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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动容是假的。
有人说,当一个女孩不爱一个男孩时,男孩所有的讨好都显得赘余甚至讨厌。对周期来说不是,对她来讲,程启深是在她最一无所有,最窘困的时候,愿意和她在一起的人。
车子里很快陷入了沉默,并不尴尬,而是充溢着温暖的情动。周期好奇真正相爱的人是不是这样,也会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觉得会和这个人一辈子。真是疯了,一面为和陆珩之间的纠葛始终不能释怀,一面满心温柔地对待眼前人。
气氛太好,她也就没提和陆珩的过往,而是将隐瞒身份的全部缘由归结于想做一个完整的自己。
临分别的时候,程启深捋了捋她的刘海,才放她下车。他似乎很喜欢捋她的刘海,从下往上地,又从上往下地一遍遍地捋。
周期总觉得这个动作多少带点戾气,甚至还有些许的不甘的意味,与程启深对她一贯的温和态度并不相符。不过这样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程启深嘴角不自主的上扬和眼角细密的鱼尾纹骗不了她,和她在一起,他心底是愉悦的。
程启深没有问她将来的计划,以及她的计划里有没有他。
周期上楼后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我希望,我愿意光明正大地成为周骞成的女儿时,我们仍然在一起。
隔了很久,他才回复她:好。
周期对着他发来的一个“好”字,琢磨着又给他发了一个吻的表情过去。程启深难得也回了她表情,用的是一个爱心。周期握着手机,第一次学着简颉四脚朝天地乱蹬。
原先得不到的,上天以另一种方式,换一个人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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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期延迟到一月中旬才结束,虽是延迟,但同期的几个实习生中只有她如愿以偿地转了正。午饭时,特意挂上置业顾问的胸牌去找程启深,一推开门就问他,是不是他帮的忙。程启深手头正在整理大客户的资料,头也不抬地说:“不是,这是人事部的决定。”
周期语气微露遗憾:“这样啊,真可惜。”
程启深终于抬起头:“实习期你一共你卖了六套房子,是所有实习生中业绩最好的。”
“嘿嘿,我就知道。”
程启深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从椅背上拿了大衣走到她跟前问她:“正式跨入年薪十万的白领一族了,准备请我吃什么?”
“辣条,可以么?”周期鼓着腮帮子眯着眼笑。
程启深佯装叹了口气:“那算了,还是我请你吧。”
两人一前一后从公司出来,去城东吃海鲜。周期从菜单上一溜地点,嘴里念叨着,从辣炒小扇贝、石斑鱼、蟹、芝士焗龙虾、三文鱼刺身、白灼花螺……抬头问程启深的时候,才看到服务生已经飞快地在将一个个菜都记了下来。周期连忙勾过头去瞧刚刚点好的单,有些犹疑地问服务生:“我可以去掉一些吗?”
服务生似乎并不愿意,语气还有些微微疑惑:“就跟以前一样吃不完打包就是了。”
周期以前常和陆珩来这里吃海鲜,她只负责从上到下一溜点。海鲜做起来慢,周期总是刚点完就要喊服务生催菜。上了桌后也就只知道吃,陆珩付钱,她也从来不管价钱,那时候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
她刚要坚持让服务生划掉几个菜,就被程启深制止了:“没关系,吃不掉待会儿我们打包。”
她身子一矮趴在桌子上,喃喃道:“你这样很快就会穷掉的。”
程启深隔着桌子看着她笑:“我本来也不富裕。”
先端上来的是三文鱼刺身,周期盯着盘子看了几眼,服务生就尽职地开始介绍三文鱼换成了从挪威进口。周期蘸了一点浅绿色的山葵泥,抬起头问服务生为什么。
“你说过我们的三文鱼吃起来肉不嫩,老板当时也在,后来老板一查智利那边的三文鱼果然是有问题,现在都换成从挪威订货了。”
真是忘了,周期差点咬掉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一说……其实我性格没那么挑剔的。”
服务生走后,周期见程启深仍然盯着自己,更加不好意思,赶紧给他夹了一片三文鱼:“我以前是有点不讨喜,都是黑历史,你听过就忘掉哈!”
程启深似笑非笑:“多知道一些你的黑历史对我不是坏事,至少能有心理准备。”
“……我是夸你善解人意呢还是夸你善解人意呢……”
白灼花螺端上来时,周期见程启深皱了皱眉并不动手吃,周期用牙签挑了蘸了酱汁递给他:“这个最鲜了,快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