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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压低声音,尴尬地说:“俞兄,实际话同你讲,这篇文章乃是高文以前写的。不过,其中经过老夫许多是修改,真说起来,八成算是出自我手,也算不得剽窃……况且,况且,我是他的岳父,抄女婿的不算抄吧……此事你也不要对外人言,若说出去,我面子上挂不住。”
俞兴言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才喃喃地说:“你竟然抄了,竟然抄了……”
“哼,俞兄你这是要谴责我吗?”石廪生不为不块,斜着眼睛看过去。
“不不不,不是不是。”俞兴言连连摆手,道:“我我我……”
“你什么呀,又话尽管说?”
俞老板话已经说不囫囵了,就清了清嗓子也开始吟唱起来。
只听得片刻,石廪生就抽了一口冷气。他如何听不出来俞兴言背的也是高文以前所写的那篇文章,竟也是一字不差。
这鸟毛县学生好记性,难道是蓄谋已久?
想到这里,石廪生尖叫一声,一把抓住俞兴言的领子:“你不会也抄了这篇文章吧?”
俞兴言声音里带着哭腔,连连点头:“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石兄快放手,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小人,小人!”石廪生眼睛都红了。
俞老板大叫:“放手,你也少骂娘,说我是小人,你抄人家高文的,不也是做了龌龊之事?”
“混帐,畜生!”石廪生丢开俞兴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苍天啊,苍天啊,你竟然和我抄了同一篇文章,若没有被房师荐卷还好,若是推荐上去,转桌的时候被人发现,你我可就是要身败名裂,说不好还有吃挂落的。”
他一哭,俞老板也跟着落泪。
一时间,屋中愁云惨雾,凄清之极。
良久,俞老板才一抹眼泪,安慰道:“石兄,咱们不会是抄了高文的旧作而已,又不是作弊,怕什么。大不了名落孙山,你我此番参加秋闱,也不过是了切一桩心愿。就算不中,也没什么打紧。”
“恩,如此说来也对。是啊,我们又没作弊,别人凭什么法办我等?”石廪生一呆,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但心情依旧落寞:“不甘心啊,不甘心啊!”读了一辈子书,对于功名一物,他已经魔障了。
俞兴言又劝慰了他好半天。
可石老先生还是开解不了,过后两日也不肯出门去和同道交流,只把自己关在书屋里翻来覆去的读书。
倒是俞老板看得开,既然功名无望,第二日就出门应酬,还预定了两个考生,叫他们考完之后给自己写两本风月书儿,好刻了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