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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
我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这极端而疯狂的举动,从她条理清晰的言语中,我知道,她并没有失去理智,甚至理智的让人觉得恐怖可怕,她有底气毫无顾忌的这么做,因为她手里握着足以掌控他人性命的武器,而我们,早就在仓惶的逃亡中,将仅有的宝贵资源消耗殆尽,根本没有与她对抗的底气与勇气。
我甚至看到有人害怕她再次发疯,成为前面那三个人,竟然冒险脱离了前面的队伍,钻进了街道旁的居民小巷里,我知道,这个女孩病态疯狂的报复已经将他们吓的失去了方寸,宁愿冒险自己一个人去逃命,也不想成为她枪下的亡魂。
我的手在颤抖,一只无形的手掌紧握住了我的心脏,用力的碾压着,那种窒息的感觉折磨的我几乎快要发疯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人,这个时候,就算我想去救他们,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毫无顾忌的开枪给那三个人判了死刑,而作为主导这一切的我,却要遭受良知上无穷尽的折磨与煎熬,我是凶手,却也是受害者,可笑的是,这一切是我自导自演的,想悔之...却已晚矣。
啊!
围上来的病源体开始了它们的血肉盛宴,那三个挣扎起身的人再次被扑到,然后被淹没,伸出的双手还在不甘挣扎,好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结果抓住的却只是一缕空气,他们的每一声惨叫都如同无形的刀子,割绞着我的心脏,如同遭受凌迟之苦的那人,就是自己。
......
窗外的天色渐渐变的暗下来了,不知道外面那些病源体离开了没有,不知道那只是用铁拴拴上的大门能不能拦得住它们,应该能吧。
我们躲在了一家幼儿园里的教学楼里,气氛沉闷压抑,从东墙到西墙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
我拿着小板凳坐在角落里,她在另一个角落,剩下的十一个人挤在一起,不知是因寒冷而瑟瑟发抖,还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们当中总会有人时而紧张,时而警惕的看了一眼她。唯有那没心没肺的傻大力一脸稀奇的翻弄着课桌里小孩子遗留下来的小玩具,把玩了个把小时也不见厌倦,只是偶尔朝我投来渴求食物的目光,但被我刻意忽视了。
我将左手端在怀里,端详着那块沉默的黑色金属腕表,摩擦着它那光滑的镜面,倒映出我那张说不上沧桑却显得异常疲倦的脸庞,还有眼白上那盘踞着的网状血丝。许多天没打理的头发已经浮起了一层油垢,杂乱的像是被猪拱过。
星核说,两日后就是那批流放的罪犯到达的时间,我以为两天时间足够我们将寻到物资,回去避难了。我还曾想,这小小的县城难道还会比一线城市二线城市还要危险?现在想来,其实就是我运气好而已。当老天不再眷顾自己,所谓的运气就会变成霉运,从下午两点时分出发,三个小时内,先是遇到畸婴,吓跑了一半人,后是被病源体狂追,六十多个人,到现在还剩下十三个人,有人是自己跑的,有人是被畸婴杀死的,有人是被病源体...还有人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我为什么会忏悔?或许是他们因为我而死所以过意不去吧,可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无关于我,我又何苦为难自己?希望那死去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歇吧。
我偷偷瞥了一眼她,她正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可是她的手却紧握着枪,枪的保险开着,像是在警惕谁,我?可能吧。
“大力。”
我沉声道:“别玩了,睡觉,睡醒了我就带你去找吃的。”
他不舍的看着手里的变形金刚小玩具,想了想又将它放进了原来的课桌,然后抱着板凳坐在我身边,搂着钢刀,靠着墙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