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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绑者头发立刻烧着了,几乎就是当初火烤姜先生的场景再现,我心想还不知道这名被绑者是好是坏,怎么也得先救人为主,就跑过去,方刚早就动手,他一树干抡过去,打在阿赞屈带后脑,他回头看了方刚一眼,居然没理,继续嗬嗬狂叫声把被绑者的身体按在火堆中。
被绑者烧得惨叫,拼命挣扎,从火堆中爬出来就要跑,阿赞屈带从后面抱住他,疯了似的冲向火堆,跑得太快没刹住车,两个人竟然同时栽进火堆中,可能也是因为被登康的黑巫咒所伤,阿赞屈带挣扎几下没能奏效,我看到他和那被绑者的身上衣物都被火烧着,两人成了火人,最后渐渐不动了。
登康念诵的经咒还在持续,约十分钟后,他慢慢坐起来。我和方刚的脸被火苗烤得通红,但我心里却感到无比地发寒。虽然阿赞屈带这个疯子总算是死掉,但我却高兴不起来。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没有修法工具的帮助下,还能和我对抗十几分钟,厉害。”登康手里捧着域耶,笑嘻嘻地收进我挎着的布背包中。不知为什么,我对登康有了种莫名的恐惧,虽然现在我们之间的合作伙伴关系算很紧密了,登康对我们也还算不错,但他的降头术真是杀人不流血,搞死个大活人,在他眼里还不如拍死一只正在叮血的蚊子。和这种人交朋友,是什么感觉?如果有一天我得罪了他,后果会是什么?
我们三人连夜回到落脚的地方,光走路就走了半个多小时。陈大师和阿赞洪班还没睡,尤其陈大师,站在屋中来回踱步,显得很紧张。没看到老谢,但根本就不用看,木板屋不像酒店的水泥墙,它完全不隔音,那呼噜声几乎要把地板都震塌。
我说:“已经解决,阿赞屈带自己把自己给烧死了。”我尽量装成轻描淡写的样子,把经历简单讲了讲,是想努力让自己融入到登康和方刚的那个境界和圈子里,可心里还是发虚得厉害。陈大师脸色发白,咽了咽唾沫,没说出什么来,估计他的心情比我还要复杂。
大家都困得不行,就都躺下睡觉。次日起来,老谢听我们说了经过,他对登康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夸他厉害,还说就算鬼王亲自来,也不见得能干得这么漂亮。登康嘿嘿笑着:“鬼王的降头术,可不是我能够比的,他有百年不遇的横死新娘阴灵,像昨晚的那个家伙,只用五分钟就够了。”
老谢没明白:“横死新娘的阴灵我也不是没见过,这几年卖这类的佛牌也有好几次,怎么能称得上是百年不遇?难道要跟灵体山精划等号?”
登康说:“你哪里知道那名横死新娘的厉害,以后再和你们讲,现在快考虑怎么找曹老板和那个叫Nangya的女阿赞吧!对了,昨晚的降头术很耗费法力,你没看到我脸色都发白了,价格不高,怎么也得收两千美金,办成之后共同结算,还是现在就给?”
陈大师连连点头,我白了登康一眼:“你能在村庄里找到ATM取款机,就马上给你结算。我们这几个人还能跑掉?”登康哈哈大笑,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什么。
解决了阿赞屈带这个祸害,下面就是寻找曹老板和解救Nangya这两件大事,其实也是一件事。可惜还没等从阿赞屈带这里打听出曹老板的线索,他就被登康给搞死了,我们只好自己打听。
在陈大师的催促下,方刚和老谢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资源,在雅加达打听一个姓曹的、从香港过来的富商。陈大师和我们说,这个曹老板身家也有上亿,他虽然跑路到国外,但在香港的很多业务仍然被职业经理人所管理着,也就是说,每天还是在赚钱,而且这钱还是姓曹,只不过他很长时间都不敢在香港露面而已。曹老板是个很喜欢享乐的人,花天酒地在香港也是出了名。
据他这么介绍,我觉得曹老板就算是在印尼避难,恐怕也不会过得太苦,毕竟是有钱又是好享乐的主儿,这样的话,打听他应该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