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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就跟着无名蹲在沙发后面,向方龄的侧面绕过去。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有一座老式的挂钟,每年回老家的时候,我妈第一件事是给老挂钟上弦,调整时间。只不过后来被我玩了两次,拧的力气过大,把锁簧拧坏了。而这种挂钟已经很少见了,没有人会修,也就彻底成了摆设。
小时候每天晚上我都是听着挂钟的滴答声睡着的,这个声音已经印到了骨子里。现在滴答声被方龄弄得乱糟糟的,没有任何规律,我觉得心里面痒痒的,总想把她拉开,让钟摆正常的工作。
我旁边的无名忽然低呼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我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方龄正在钟摆上一滴滴的滴血。
那些鲜血沿着钟摆滴下来,钟摆在不停的晃动,鲜血滴下来的位置也不一样。而在钟摆下面站着一只红嘴麻雀,这麻雀仰着头,张着嘴,偏偏能把每一滴血都吞下去。
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由得心中发寒,我对无名说:“她这是在干什么?”
无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书上没有写,不过我猜和她身上的尸斑有关系。”
方龄滴了两滴血之后,又伸出手指来,把指针倒着拨了一圈。一边拨,一边嘟嘟囔囔的说:“你喝了我的血,可要帮我办事啊,嘿嘿……”
忽然,那挂钟当当当,响了三声。
挂钟的报时声似乎惊动了那只麻雀,它扑棱一声,从窗户里面飞出去了。
而方龄叹了口气,慢慢地把挂钟关上,又挂回到墙上去。然后摇摇晃晃的向卧室走去了。
我看到她双目紧闭,根本还没有睡醒。她到底是在梦游,还是在鬼上身。
方龄进了卧室,我却没有跟进去,因为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对无名说:“你有什么想法?”
无名想了想说:“血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我们一定要……”
我打断他说:“我当然知道血很重要。”
无名干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如果小鬼得到了方龄的血,就可以用这些血来行邪术害她,太危险了。”
我们两个商量了两句,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只能希望到明天晚上的时候,方龄还平安无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找到摆阴阳宴的小鬼了。
我和无名走到卧室去看方龄,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身体,发现她的温度更低了,而且皮肤开始发硬。
我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不过好在她还有心跳和呼吸。
我对无名说:“她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无名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人体其实很强大,只要没有外来的伤害,可以慢慢地恢复过来。”
他看了看方龄,嘱咐我说:“你记得看着她点,不要让她趴着睡,最好也别侧身睡,仰面躺着就行了。”
这个古怪的嘱咐让我很紧张:“为什么要这样?”
无名叹了口气:“如果趴着的话,尸斑会出现在胸前,脸上……方龄会很容易察觉到。如果是平躺着,尸斑一般出现在背后,这个位置不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