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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的脚步一下慢了下来,再一次看到小熙的时候,他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一步步挪过来,突然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小熙的旁边。
“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上弦的声音骤然沙哑了几分,他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紧,“你说过的,只要我高兴的,你怎么样都好……”
上弦拧着眉,像是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语气中夹带几分怀念。他顿了顿,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骗子!你明明说过的!”他的手狠狠地砸到一边的地上,地面上的石子划破他的皮肤,有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下来。
随着血腥味的飘散,还有能够隐约听到有水滴砸到地上的声音。上弦转过头,视线转移到小熙的身上,眼中隐隐带出了些许脆弱。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小熙的手,无意间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又赶忙把手伸回来,胡乱地在自己衬衣上蹭了蹭,就像是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血自然是越擦越多的,上弦愈发地着急起来,更加用了些力气,伤口却被越扯越大。还好异能者的恢复能力是远远超过常人的,所以上弦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手擦干净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小熙垂落在一边的手,就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不敢用一点力气。手掌中传来的冰冷的温度让他的动作僵了僵。上弦抿抿唇,甚至不敢看向小熙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对不起……”他动了动嘴唇,声音放得很轻,似乎是害怕吵到了小熙的清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上弦把自己的脸贴到小熙的手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不是一直想要看我笑吗?”他看向小熙,用尽全身的力气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语气中似乎有了几分委屈,“我现在笑了,你看看我好不好?”只是小熙注定没有办法给他任何的回应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跪在小熙旁边待了许久。
“老人总是说,人死了就要喝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小熙,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下面会不会很孤单,我来找你好不好……”上弦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似乎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他认真地给小熙整理了衣服,动作温柔地一塌糊涂。而后上弦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抬手扔了几个雷电的球出去。干燥的木头被能量打了一下,立即燃烧起来。
上弦看自己一点点被火海包围,面上不仅没有慌乱,甚至真的带上了几分笑意。他在小熙的旁边躺下,侧头看向小熙,开口道:“你不要生我的气。大不了,下一世我让你欺负好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火海中,化为一片寂静。
而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有两道透明的人影正在静静地站着。
“雅熙,你看看你的魂珠!我都和你说了,不可以使用减智丹药……”穿着西装的男子拧着眉,语气急切。
其中的女子长发披肩、眉目如画,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皱起眉,声音平静地开口道:“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痛苦那?”
男子被她说得一愣,顿了半天,从口袋摸出来一根烟叼到嘴上,点上火,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过的,你只要选择了这个办法。上弦对于你会有本能的敌意的,一开始因为灵魂过于弱小,不会有什么体现……”
男子吸了一口烟,才又继续道:“等到他的灵魂趋于完全,他会想要吞食你。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