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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婚姻是两个人的游戏,多一个人的话,就不好玩儿了。”但是,在旁观者的角度却不是这样。旁人会觉得,三个人的闹剧要比两个人的婚姻更有看点,霍启家的这场戏,似乎就很有意思。至少在他家佣人的角度看,是这样的。
付奕、霍启和甄妮,三个人就这么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霍启望着付奕,眯了眯眼睛,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甄妮先是侧头望了望霍启,看他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又看向对面的付奕,眼里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挑衅;而付奕看着霍启,眼底没有任何表情与波澜。
他们旁边的佣人,见到矗立在餐厅的三人,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空气里似乎飘满了酸酸味道,把早餐的香味儿都掩盖了,又似乎有火药的味道,随时可以把这个美丽的早晨炸的支离破碎。
想想也是,昨天是少爷的新婚,而今天一大早,少爷却和别的女人一起走出卧室,这明显的暧昧关系,不难猜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佣人们想:“若是少奶奶当场发飙也是有情可原的,谁受得了洞房花烛夜,自己的新郎与别人过了一夜呢?”虽然仆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但是心里不免有想要看好戏的心里。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了呢!光想想就觉得有些兴奋。
就在众人都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的时候,付奕轻轻地站起身来,走到放粥的锅子旁边,用勺子舀着白玉一样的大米粥,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动作自然而轻柔,就和平常家庭里的早晨一样,妻子为自己心爱的丈夫盛了一碗香喷喷的粥。众人大吃一惊,看好戏的眼神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觉得这一幕大跌眼镜。没有看到想看见的一幕,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失望。当然,这其中除了付奕和霍启,当然,还有甄妮。没有人,会想看自己的笑话。
“快来吃吧!粥都要凉了,我不知道你会起得这么早,所以先吃了。”付奕把粥放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桌子上,说的话语很是关切,语气却是淡淡的。这语气、声音不似新婚燕尔,也没有半点脾气,就是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句关切,可是叫听的人不怎么舒服。付奕黯然:“果然,还是不能做到完全的自然。”
说罢,付奕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继续吃早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像刚刚那碗粥是自己蹦到碗里去的一样。
霍启看着付奕所做的、所说的,他微微有些蹙眉,这女孩的行为总是出乎他的预料呢!就像那一晚,她只身前来质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娶她。这让觉得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霍启感觉格外的新鲜。她总是那么让他出乎预料,她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呢?饶有兴味的表情出现在霍启俊美的脸上,不过,这表情只出现了一瞬间,谁都没有注意,除了甄妮。
甄妮侧目的瞬间正好看见霍启蹙眉的一幕,接着是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的表情。她想挽住霍启的手臂突然停了下来,没有挎上他的手臂。霍启的这个表情她知道,他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转而又想,自己也陪伴了霍启多年,自己和他的感情也是很深很深的,这样的感情也不会比别人差、不会轻易的让别人比下去的。所以,甄妮又一次想去挽住霍启的手臂,就像她要挽住霍启整个人,一辈子。但是,这一次却扑了个空。她只挽住了,他手边的空气。
就在甄妮犹豫的瞬间,霍启已经走到刚刚付奕盛的那碗粥的地方,坐下了,吃了起来。桌上只有两副餐具,两份早餐,佣人们不知道会有第三个“主人”出现在房子里,所以只准备了两份早餐。霍启和付奕谁都没有说话,佣人们也丝毫没有要多加一副碗筷的意思。没有两位主人的命令,他们怎么敢轻举妄动呢?尤其是在这样诡异的情况狂下。
甄妮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顿时脸上有些发烧,颇为尴尬。她知道霍启的脾气,没说话,这就是无声的命令,命令她快点离开他的家。否则,他不会放着她一个人,让她自己这么尴尬。
“霍启,我走了,我们公司再见吧!”甄妮强颜欢笑的说,努力为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嗯。”霍启只说了一个字。算是対甄妮识趣儿的肯定。付奕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情,还是自顾自的吃早餐。甄妮觉得整个早晨,她都没有注意过她,甚至当自己是空气,是不存在的。她心想:“这个女人就这么饿吗?这样对待她,难道就不觉得失礼吗?”
甄妮虽然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离开了。临走前,她回头看看并排而坐的两个人,他们真的很像呢!都是一样的目中无人!这样一双人,深深地刺激了甄妮,她想:“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甄妮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还是忍不住要这样想。突然心里很恨付奕,这个她只见了一次的女人。她知道,她可能会是她一辈子的威胁。
就这样,甄妮灰溜溜的离开了他们的家。甄妮走后,霍启屏退了所有的佣人,所以佣人们也各自去忙各自的了。餐桌旁只剩下了霍启和付奕。他们都专注着吃自己的早餐,好像彼此不认识彼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