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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不说，顾盼兮也看出来了，李太太那样子的人，大抵是教不出来这种人的，虽然修养是后天自己形成的，但身家教养是基数。
“看得出来。”顾盼兮淡然的整理了仪容：“你们家在这儿聚餐吗？”
她难得想与谁交好，如果这是个契机，她不介意和李家合作一下，看了一眼惬意放下汤碗的霍世晗，人家是丝毫不介意这种没形象的时候被看到，坐在椅子里，拿着纸巾在嘴角，一直在笑。
林妮都没敢抬眼，她见过的次数估计比她和陈少谦近距离的次数都多，她只一个劲的低着头。
顾盼兮还等着她说话呢，等半天都没见声：“林妮？”
“额，我哥在这边吃饭，算是陪客户的，所以让我和表妹都来了。”林妮这才想起自己没有说话，急忙说道：“顾总还有事吗？”
“陪客户？那方便我过去吗？”顾盼兮是真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看此时霍世晗的表情。
林妮吓了一跳：“您去？”这算什么事？
霍世晗终于开口：“是姓李的吗？”
他的地产某个项目承包制的，上午谈成的，说是就在这边吃饭，他看过文件安排的，就是姓李。
“我表哥是姓李。”林妮顿了一下，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顾盼兮这次就有正当理由去了，对霍世晗抛了个媚眼，拉着林妮就出了天字一号。
“顾总，刚才霍总，的意思是什么？”林妮直接装了回傻子，反正她本来就不聪明。
这还用问？顾盼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林妮本来还想要带路的，顾盼兮直接就下了楼——刚才她被拦住的时候，正是楼梯口，她推有餐车又是三楼，自然走的是电梯，但楼梯上能传来林妮的声音，想也知道是二楼。
二楼是人字号，下了楼梯，也不用林妮说房间，就听到了声音，似乎喝大了。
“我说，这个月，我就等着验收了。”不知道是谁，带着点大舌头的意思。
“放心，一定让您满意。”这个话音未落，刚才那位李小姐的声音就传来了：“对对，这个您就请好吧。”
一来一往一配合，顾盼兮顺着看了一眼，果然吃饭谈生意的都是这个样子，看着那个李小姐在一边扶着那个男人，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妮。
林妮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刚才她出去的时候，还不是这状态，但现在——“顾总，喝多了，您别介意。”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这种事饭局里常见，不过，她今天看到这一面，对这人的印象就打了折扣，有些可惜，毕竟对李太太的印象是真不错。
“表姐？”
李雨朵回身过来拿自己的拎包，看到林妮和顾盼兮在一起，有些惊讶。
“嗯，这是我老板。”林妮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你不和表哥一起回去？”
“他去送王总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她拿了包出来，上下打量顾盼兮：“表姐，你老板是她？你不是在盛世集团做总助吗？”
林妮汗滴往下一落：“她就是我老板。”
这话说的够明白了，李雨朵要是还听不出来，她可是真没办法了。
“她？不是那天送你回来的陈总吗？”李雨朵眼睛一睁：“表姐，你不会是——”
“咳。”顾盼兮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难怪能看中那种女人做老婆，果然是看自己妹妹时间久了啊。
“小雨，我等下送你回去，你等一会儿。”林妮还不知道顾盼兮到底来做什么，这会儿表哥已经回去了，她总不会找自己表妹，不过似乎刚才发生了摩擦……
顾盼兮没想到下来看到这一幕，真心失望，她们既然要走，那就快走吧。
“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点。”
“这就走了？那过来一趟做什么？”李雨朵丝毫不懂尊重，看着顾盼兮的背影，直接就说，语气和之前一样的不屑，似乎是认定了陈总才是盛世集团的老总，这会多出来一个，估计是自己表姐要介意的陈总未婚妻什么的。
“你舅家现在不是你大表哥管生意吧？”顾盼兮问了一句。
“我舅舅在管，我表弟还在上学，大表哥……”林妮顿了一下：“我舅舅还不太放心。”
确实不怎么让人放心，就刚才那样子……呵呵。
“顾总，我就先走了，”林妮有些抱歉，但替自己表妹道歉，她觉得没法说出口：“顾总别在意，我下午准时上班。”
顾盼兮点头，看着她下楼，然后就听到了低声抱怨，看来是嫌耽误时间了。
“失望了，你之前见过的，不记得了吗。”霍世晗已经等她有一会儿了，虽然楼下发生了什么他没看到，但这会儿顾盼兮的表情——明显不满意。
沉默。
“嗯？”
霍世晗伸手把人揽进怀里，鼻音一重，把那出神的人儿拉了回来。
“没事，你既然已经和李家合作了，我就等结果吧，刚才那个已经删掉了吗？”顾盼兮出来并没有拿手机，不过这会儿过了这么一阵，该是都删的差不多了吧？
话题转的有点快，霍总依旧是鼻音：“嗯。”
算了，还是自己看吧，顾盼兮看了一眼左右，这会儿还是在楼梯口，霍世晗现在怎么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