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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顾影歌看到旁边若无其事走来走去的凌源,就有点无奈。
好像曾经的一切都被凌源彻彻底底地看在眼里,而现在自己和白羽尘分开了,凌源却还在自己的身旁,陪伴着自己最艰难的时光,像是曾经的白羽尘一样。
有时候顾影歌也会问凌源:“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去找白少?”
顾影歌记得曾经凌源对白羽尘那简直是无比崇拜,可是现在时过境迁,他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白羽尘的名字,一切好像真的就过去了,什么都不剩了。
凌源蹙蹙眉:“影歌姐,你怎么还总是提白少啊?”
顾影歌失笑:“你曾经不是最喜欢他吗?”
凌源摇摇头:“现在我只喜欢影歌姐一个!”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嘴巴扁着像是在赌气一样,顾影歌不知道他在和谁赌气,可是总觉得……凌源心底是不甘心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源也开始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彻彻底底地隐藏起来。他脸上总是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再也没有在顾影歌面前说起过和白羽尘有关的事情。
倒是凌源和温城走得越来越近了,有些时候凌源就会和温城说上一些关于顾影歌和白羽尘从前的事情,似乎是在期待着温城的回应。可是温城到底还是个不会回应的人,他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笑一笑当做是反应。
顾影歌看到过几次,也就装着没看到,毕竟凌源他这个人……其实只是太需要倾诉了而已。
不想太多的话就压在自己的心底,不希望就这么让这段往事沉淀下去。
召开新闻发布会的那天,顾影歌穿得很平常,出门的时候年渊看了她一会儿,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从他的眼神里,顾影歌明白年渊本来想说的话——
在这种被渣男抛弃的时候,单方面开发布会最好穿得稍微单薄一点,再尽量素颜出镜,显示出自己的难过和悲伤,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封住媒体的嘴巴,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白羽尘一个人身上。
可是顾影歌没有,她就那么平平静静地坐在台上,全然没有风雨欲来的感觉。
公开了自己最近的行程,说了说天谕易主以后的安排,年蔓抢到了第一个提问的机会——
“我想请问顾总一个问题。”
“请。”顾影歌温和地笑笑:“不用叫得这么生疏,我都没意识到这是在叫我。”
年蔓也笑了:“那么,影歌最近有没有和白少联络过?”
她的问法非常温和,也是因为与白羽尘和顾影歌的交情,年蔓这种深谙问问题之道的人都没有问出什么带爆点的问题。显然,旁边的刘记非常不满,已经露出了轻蔑的笑。
而顾影歌却是淡淡笑了:“没有,抱歉没有提前给大家了解,我和白少已经……”
顾影歌的话音在嗓子卡住,年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顾影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门被人推开了,白羽尘就那么站在门口,淡然自若地对顾影歌笑了笑:“我回来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顾影歌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什么温馨而美满的结局,反而像是大逃杀一样的恐怖片。白羽尘的笑容看起来那么温和而平常,可是在顾影歌心底,却一瞬间让顾影歌静默了。
有些话一旦听到了,就再也忘不掉。
顾影歌记得那时候白羽尘说过的话——
“你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吗?”
原来……所谓的偿还还没有开始吗?
白羽尘淡淡笑了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走到台上道:“没错,我和影歌已经分手了。”
顾影歌抬起头,静静看着旁边的男人。
他看起来就和往常无二,可是这一瞬,却又让顾影歌说什么都看不懂。本来以为白羽尘是来阻拦的,顾影歌甚至做好了继续纠缠的准备,可是白羽尘不是,他就那么淡然自若地走到了自己发布会的台上,对在场的媒体淡然地宣布了这样的重磅新闻。
顾影歌就坐在旁边,离白羽尘那么近,却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看不清他的脸。
白羽尘……忽然变得如此地陌生。不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那么地冷峻,好像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也不像是很久以后,他体贴而温情脉脉的模样,那么多的样子汇聚成一个白羽尘,却不是现在看到的样子。顾影歌沉默良久,对着话筒淡淡地笑了:“没错,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彻彻底底平静下来,就那么和白羽尘一唱一和地答完了记者问。
临离场的时候,白羽尘身边的保镖倏地围了上来,顾影歌怔了怔,就见自己和白羽尘之间已经被隔开了好远。
哦,如果不是这一刻,自己都差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