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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愣了下,正准备往后退时,坐在包厢的女人缓缓开口了,用薄凉却很好听的声音招呼道:“宛星,坐吧。”
言简意赅的程度超乎了宛星想象。
她无声的坐下,有留意到女人隆起的腹部,心里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想起温月鹏刚才打来的电话,她忍不住讽刺笑道:“温月鹏也学会向他的女儿耍把戏了啊。”
对面的女人皮肤白皙,即使不施粉黛,也有一份韵味。
虽然徐玉萍在她眼里也是一股恬淡,可眼前的女人给人一种清冷的气质,特别是那双大眼睛,一眼仿似能够洞悉一切。
“宛星,你爸没有欺骗你,是我执意要来见你。”女人的声音冷冷的,和她的气质很服帖。
“执意见我?”宛星不由得好笑,脸色逐渐变得不喜,心里一直拧着的疙瘩开始脱节,“你觉得你有资格见我吗?”
宛星一直想看看她的真面目,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瞧见了。
“你不是已经坐下了吗?”女人依旧不动声色,看宛星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有敌意,也没有怯怕。
宛星有些无言以对,沉默了会,才问:“你执意见我,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念在她是孕妇,宛星的语气尤为客气。
“他已经七个月了。”女人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一脸母爱的泛滥。
“呵呵,恭喜啊。”宛星笑得僵硬,不愿看她的脸。
“是个男孩。”女人若无其事的笑着,脸上忽然显现一丝沧桑来。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宛星耐不住性子,直言了当的问。
温月鹏让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出马,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宛星,你爸爸的公司破产了,这事你知道吧?”女人眸子里散着一抹无奈,又唐突的说,“我姓刘,单名一个娟字,和你妈妈同岁。”
“你和我妈妈同岁!”宛星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从面容上来看,她顶多三十岁左右,不过宛星觉得这不重要,又后悔自己那一声意外的问话,“不过细细看下,你身上少了一份贤妻良母的气息。”
宛星承认自己嘴上有些不饶人,不过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温月鹏才狠心向徐玉萍提出离婚,她心里的愧疚感就被愤懑灌溉。
“这点我承认。”刘娟脸上的笑容无恙,但又有些无奈,“宛星,你不懂我,可你妈妈应该会感激我。”
“什么意思?”宛星脸色一沉,总觉得她那句话是站在胜利者的姿态说出来的。
她不相信徐玉萍会去感激一个抢了她丈夫的女人。
“因为我能满足你爸爸的所有需求,心理的,生理的……”
“你无耻!”宛星气得站起身来,指着她隆起的腹部,“你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多积点德吧!”
刘娟跟着站起来,淡淡的笑着,“宛星,走吧,你爸爸在楼下等我们呢。”
“你干什么!”宛星见自己的手被刘娟抓住,情急之下,想要挣脱,却被刘娟拽得越紧。
“这家咖啡厅的旋转楼梯下去很吃力,如果你不赶时间,扶我下去下。”刘娟恢复了一脸的笑意。
宛星没理由拒绝,即使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讨厌。
“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她伸出手,语气冷淡的对刘娟警醒道。
旋转楼梯是用古木雕制而成,檀木的香气在四周飘散,宛星小心翼翼的将刘娟扶着,一时之间忘记内心充斥的不满,贴心的叮嘱:“你慢点儿。”
刘娟眉开眼笑,一只手紧握住宛星的手腕,另一只手一个劲儿的朝宛星摆手,“没事没事。”
楼梯下到三分之一时,刘娟忽然喘了一口气,显得些疲惫道:“大龄产妇不好当,走两步路就喘到不行。”
宛星往下退了一步,正说:“那你还是别……”
“啊!”
与此同时,两人的声音戛然在楼梯间传来的噗通声上。
宛星哽在喉头的那句话随着眼前惊人的一幕,整个人瘫软如泥的坐在地上,看着从刘娟大腿间流出来的殷红血液,眼眶里豆大的泪珠不住地扑簌坠落。
“快来人啊!”宛星吓得尖叫,看着面色惨白的刘娟,她内疚不已的说:“你先别激动,没事的……”
当刘娟被送到医院后,温月鹏很快就赶过来了,看见蹲在走廊上的宛星,他也跟着蹲下去,轻声问:“娟儿怎么样了?”
宛星满手沾着血迹,她本身就晕血,在看到自己的手时,浑身不住地颤抖,抱着头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温月鹏扶她起来,怀着一丝美好期许,“医生说这孩子发育得很好,还是个男孩,我相信他福大命大!”
这话倒和刘娟一个调调,以前宛星和温沐阳就喜欢在温月鹏面前争风吃醋,那时候温月鹏总会偏向她,无限纵容着她的无理取闹,可是那份宠爱已经如昨天不复存在,听见的是他对另一个小生命的期待。
她嘴角的讽刺意味逐渐深浓,坐在光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大约三个小时过去,急救室的门打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的对温月鹏说到:“对不起温先生,因为温太太失血过多,还是没能保住小孩。”
连这家妇幼院的医生都认识温月鹏,看来他们是常来这里。
宛星明显的看到温月鹏脸上的痛苦,晦暗的眼神里装满了酸楚。
“呵呵,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医生走后,温月鹏失心疯般的嘲弄着。
护士将刘娟送去了加护病房,宛星想对温月鹏说两句安慰的话,熟料她还没有开口,迎面而来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颈,紧接着是一阵凶神恶煞的骂咧:“温宛星,你哪是我温月鹏的幸运星,你简直是温家的扫把星!”
温宛星……
宛星有问过温月鹏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给她,温月鹏那时候一脸慈爱的告诉她,说她出生的那天晚上满天繁星,而且还是雨后初晴头一晚,那种天象让他觉得新奇,继而就给她起了这个名字,还说温氏这些年顺风顺水全是她赐予的幸运。
如今,他竟推翻他曾经把这个名字赋予的美好,也一并摧毁了在她心底对那份记忆的美好性质。
宛星不怒反笑,言辞激烈的回答他,“幸好我不是你温月鹏的幸运星,你两年前为了逼迫自己的老婆离婚,对她拳打脚踢,你说,这样的人,配得到幸运?”
“你倒是伶牙俐齿!”温月鹏一个怒气上涨,加大了对宛星钳制的力度,将她死死的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说,“那我也一把掐死你,让你去同我的儿子陪葬!”
温月鹏几乎丧心病狂,掐得宛星呼吸不畅,脸蛋憋得通红。
“温先生,麻烦您过来签下字。”要不是护士及时过来,宛星真怀疑会被温月鹏活活掐死。
“温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俩护士急忙走过来制止,看着宛星被难受憋红的脸,劝说道:“温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您有话好好说。”
“宛星!”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她便脱离了温月鹏的钳制。
“洛寒!咳咳咳……”宛星惊喜一声,止不住的咳嗽。
“宛星,你没事吧?”千洛寒一脸的担忧,一只手替她顺背。
宛星忍住喉咙被掐过的疼痛,摇摇头,泪眼婆娑的看了眼一脸挫伤的温月鹏,“如果你想要了我的命,请你在理智的情况下,我可不想你在掐死我之后又后悔莫及!”
宛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千洛寒一路尾随,直到医院门口,一路快走的宛星才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