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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乔安久将出席聂远山的葬礼,乔氏其他股东们便也纷纷活跃了起来。
早晨七点,绵绵的春雨下,送灵的车队像一条蜿蜒前行的长龙,缓缓驶离了聂宅。
由于葬礼并不对媒体开放,所以凌晨时分,记者们就已带好装备提前守候在**公墓山脚下——聂远山从此安息的地方。
宾客们需在山脚下下车,保镖已将山路封锁,所以记者们也是在前来送葬的每位重要人物下车时,极尽所能地捕捉着珍贵画面。
自然,乔家人的到来,引起了现场不小的骚乱。
乔占南一身正统的黑色西装,让颀长的身形更显挺拔高大,他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深邃的双眸隐匿在墨镜后方,刚毅俊美的脸部线条看不出任何情绪。
乔占南的身后,是推着父亲的轮椅走下车门的乔占北,媒体的闪光灯便完全聚焦在了乔家三父子身上。
有人不禁揣测,乔家人出席聂远山葬礼的目的,也许是来看聂家人的笑话,毕竟谁都不能很快忘掉一个月内发生在乔氏的耸人听闻的丑闻。
不过也有人认为,聂乔两家那扑朔迷离的豪门纷争,或许将会从这一刻起告于段落。
每一位宾客都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下车后便匆匆在保镖的护送下走上上山的道路。
叶盼亲手捧着父亲的骨灰盒,一身黑色孝服,让本就削瘦的身形更显单薄,聂冥在身后为她撑伞,更是为她遮去了媒体的聚焦。
乔占南看见叶盼的时候,她却始终低着头,在聂冥的呵护下,和他一样,对着依次前来的客人深深鞠躬。
她苍白的脸色,及失去了血色的唇瓣,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个机械的娃娃,永远永远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哪怕是乔占南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她清丽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有人念着乔占南的名字,她秋水一般黑瞳中亦是毫无波澜。
乔占南矗立了很久,透过墨镜深深注视着叶盼,幸好她没有流泪,不知是不是早已流干,两人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即使他伸手也无法触碰到她,她也不会向他前进一步。
直到身旁的弟弟悄悄捏了捏他的衣袖,乔占南才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转头,稳健地迈开脚步。
相对于乔家人的伪善,秦家却只是派人送来花圈,无论是秦振坤还是秦浩,均没有出席聂远山的葬礼。
沈碧哭成了泪人,几度昏厥后,在葬礼结束前便被送回了山下车内。
沈碧离开不久,乔家人也在葬礼上提前告辞。
轮椅被抬上车中,乔安久在儿子的搀扶下坐进车内,乔安久惬意地笑道,“呵呵,看来我真是一直小看了沈碧这个女人,接下来,我们应该好好研究研究她和聂冥的“故事”了。”
“哥,还好吧?”
乔占北在后视镜里打量着前方的哥哥,却发现身旁的父亲脸色不悦。
“怎么,心疼了?”乔安久也注视起乔占南,不禁扯笑:“占南,这次别怪爸爸不提醒你,她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了,别再做出让人笑话的蠢事,我乔家可绝不会替别人养孩子。”
乔占南当然明白父亲在暗示什么,他默默地摘下墨镜,俊美的脸颊一派深沉,抽出一支烟叼在薄唇上,眸光平静似水地望向窗外。
窗外的小雨仍旧淅淅沥沥,却仿佛映出了一张凄楚绝美的容颜。
……
“盼盼,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