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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还有什么语言可以表达我的心意。
布拉德很快来了,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使个眼色要我到外面。
“明天就去美国吧。”
一整晚都挂在脸上的笑此刻全变成了震惊,为什么三个字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因为我自己很清楚,是为什么。
“他要一直看不见还好,这样时好时坏才是最糟糕的,得尽快手术。”
我进去的时候骆安歌正抱着阿酒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过去坐在他面前,他很轻松问我布拉德说了什么。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他说这是好事,不用担心。”
那一晚,骆安歌在床上显示出了有别于以往的耐心,每一个动作都极尽绵长却又力道凶猛,我疯狂地配合他,一次又一次缠着他。
天亮的时候他终于尽兴,抱着我去洗澡,摸着我的小腹问:“会不会已经有了?”
我忍着眼泪:“哪有那么快?”
之前每一次我们都采取过措施的,上一次在医院他胡来,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抱着我:“勿忧,你等我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你都等我。”
我们一直没有谈论过手术后他失忆这个话题,此刻他隐晦地提起来,我也不能再逃避。
逃避不是办法,终究都要面对的。
“骆安歌,不管你是记得我也好,失忆也好,我都会等你,永远。”
骆安歌在纽约的别墅在曼哈顿区,倒时差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看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的瞬间,我的睡意全无。
玺宝抱着我就哭:“嫂子,嫂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睡之前看见骆安歌在摆弄一台很大很大的摄像机,我问他要做什么。
他拉着我坐在沙发上,心情很好告诉我:“趁这几天多拍些视频。”
“为什么?”
话才出口我就明白过来,原来他也怕,他怕手术后真的会失忆,他怕他会记不得我,所以想留下这些东西,作为证据。
第二天一群人浩浩荡荡带着我去哥大,我跟骆安歌推着玺宝走在前面,盖聂和龙玦充当专业摄影师的角色,帮我们拍视频拍照片。
不断有学生驻足观看我们,我有些害羞,尤其骆安歌时不时就要吻我,当他又一次低下头的时候,我提醒他注意影响。
他嘻嘻笑起来:“好吧,那晚上回去拍。”
我没有注意到他特意加重了晚上两个字,我只顾着看哥大的风景,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的要到这个学校,确实是美。
骆安歌可能是看出来一些什么,他说:“毕业了到公司上班,做我的秘书。”
我仰起头看他,确定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我从来没想过毕业了要去什么世界五百强或者去什么公司,我觉得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回康大教书是不错的选择。
做老师挺好的,每年两个假期。
看我摇头他说:“不想上班也成,在家里带孩子。”
我的目光还停留在哥大的那些建筑物和来来往往的学生上,骆安歌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想去当老师?”
我点头如捣蒜,等着他表扬我是个好孩子,哪知道等来的是他的一句:“休想。”
“为什么?”
“我才没那么傻呢,要是学校里那些男老师看上你,你又把持不住……”
我大喊起来:“骆安歌,我才不像你们男人,完全用下半身思考。”
接下来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某人就是打算向我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用下半身思考。
“喂……”我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威胁道,“你碰我一下试试,我跟你……”
他身上的薄荷味氤氲到我的鼻息,有人说人其实都保留着一些兽性,若喜欢一个人,总爱闻他身上的味道。
骆安歌把我箍在怀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下巴抵着我的头,良久说:“我的心,那么明明白白,就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眷恋着他的味道,回应他:“我也是。”
暖黄色的阳光笼罩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很温柔的情愫,我的心在那一刻柔软得如同海底的水草。
我们两个就这么看着彼此,舍不得挪开一眼。我想大概这就是爱情了吧,你的目光总是锁定一个人,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你最脆弱的神经。
回到家布拉德就来了,几个大男人进了书房,我去厨房煮咖啡,玺宝划着轮椅过来问我:“嫂子,哥哥的手术,是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