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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少寒一步又一步的往林姗的方向走近，浑身散发的阴郁和戾气是林玉娆从来没有见过的。
哪怕上一秒还在信誓旦旦的说着，司凌少寒会为自己出气。
此刻，林玉娆却是因为男人的神色而吓得浑身都哆嗦着，白着脸蜷缩在一边。
“嗯？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走到林姗的面前，司凌少寒捏住了她那张绝美的小脸，眸中都是不明的情绪。
虽然语气并不可怕，甚至眼底连半点怒气都没有，可周身上下的气势，却是足够的吓人。
然而，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林姗在心中有了很大的情绪沉淀，抗打击能力不知道强悍了多少。
加上今日里她得知一直以来林儒君不喜欢自己的真实原因，她彻底爆发了。
面前的男人是要替林玉娆讨回个公道，还想要再折磨自己对吧！
像林玉娆，像林天赐，像王艳茹，甚至是林儒君！明明知道她不是林家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打骂不停，侮辱不断。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出身又何曾是她能够选择的？
难不成，连面前的司凌少寒，是因为早早知道她的身世，所以才会如此待她？！
“没有谁给我的胆子，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很是若无其事的开口说着，林姗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中没有一丝起伏。
若真要从中挑出一丝的情绪，那只有挑衅，不怕死的挑衅。
“难道司凌少爷要告诉我，你不让我离开，千方百计留下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恨我吗？”见男人久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她话锋一转，言语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桃花眼中闪烁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恨意，连胆子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大。
狠狠盯着面前面色阴郁的司凌少寒，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起来：“如果是恨，那请司凌少爷告诉我，你究竟恨我什么！”
伸出青葱玉指，林姗瞪着双眼盯着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林玉娆。
“还是像她们一样，知道所有的一切却是把我瞒在鼓里，把我当傻瓜一样耍？”
她的话充满控诉，意在控诉司凌少寒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是伙同林玉娆一同欺负侮辱她。
当然这只是她的试探，却足够让司凌少寒高大的身子都颤栗。
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眸孔瞬间收缩，在那一瞬间又恢复如常。强忍住心底的惊慌，故意忽略了自己的情绪。
司凌少寒开口道：“就算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轻昂的头，不可一世的神情，不屑的话语，以为这般就能够轻易的应付过去。
事实上，司凌少寒真的做到了。
当他看到自己的话语一出，从林姗的眼中迸发出一种叫做恨意和绝望的光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到了。
“呵呵，”盯着面前的司凌少寒，林姗的眼中带着寒意，嘴角却是轻扬。
充满了嘲讽的话语从她的嘴中说出，“我确实不能拿司凌少爷怎么样呢！毕竟司凌少寒在D省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啊！”
“而我林珊，只不过是一个连家都没有，从头至尾都被蒙在鼓里的傻瓜罢了。”
言语间没有了平日那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她的语气和话语反而给司凌少寒一种视死如归的错觉。
“林姗！”心中没来由的惊慌，司凌少寒忍不住的怒吼，“别忘记还在病房的林儒君！”
曾何几时，堂堂的司凌少寒需要当着别人的面，用另外一个男人来控制自己想要控制的女人？
从所未有，却再一次为林姗开了先例，把自己内心中的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
“司，司凌少爷…”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失控的司凌少寒，哪怕是林玉娆，在这种时候都忍不住的退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