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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么叫会不会被抓起来?”小涣的声音没入嘈杂声中,回头同情看了一眼癫狂状态的妈妈。
几个护士姐姐被她的喊叫声吸引过去,正围着她说些什么。
……
老人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却很整齐干净,应该是连诗槐一直为他梳头打理。
被阳光晒成红茶色的额头下有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皱纹已经爬满了他的古铜色的脸颊,褐斑一直从他脸颊两侧蔓延下去。
双手粗糙得就像老树皮。
老人全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是晾晒杆子上挂着的被晒干的鱼。
“小槐,厚子怎么还没来看我……”老人睁开眼睛,眼珠艰难地往左右动了一动、
“戚伯,厚子他刚刚来看过您了……”
“看过了?怎么不叫醒我?”老人听到连诗槐的话有些激动,想要坐起身,无奈使不上力气。“他说什么了?”
“他让您好好休息,他会多赚点钱照顾您,让您放心。”连诗槐说着眼神中有些朦胧,似是水雾。
“这孩子还是这么孝顺……别把身体给累坏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治也罢,只想等到厚子攒够钱了,赶紧把你娶进门……真是委屈你了。”
连诗槐不知道多少次用这样的谎言给老人编织了美梦。
他有一个孝顺的儿子,还有一个孝顺的儿媳。
叶里站在窗边,细细聆听着这些对话。他从未想象过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有这么多细腻的心思。她在想着如何不去伤害别人,却总是忘记自己被伤害。
每次撞见她哭红的眼睛,总是会被恶狠狠地威胁一番。
表面坚强如钢铁,心里柔软如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