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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我坐了下来,我环顾四周,殿中所有的一切齐全,想来他虽被软禁,可是终究还是王爷的身份。
“夜凉如霜,爷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连窗户也打开了。”我连忙要起身去关窗,突然手上一紧,一丝暖意袭上手心。
他阻止了我,反而自己起了身至窗前,伸手将窗户轻轻的关上,转身几步走来,又坐回了原处。
我伸手向他递去一杯热茶,口里不由得说出了现在府中的情况,“父皇派人包围了王府。”
“我己经得知了此事。”他一脸的淡然的端起手边的茶水,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
“这是我从府里带来的药膏,爷记得每日午时唤人上药。”我从衣袖中取出几瓶伤药放至桌面上。
他微微看了一眼桌上的伤药,眉峰微聚,栖着一抹淡淡的疲惫,放下手中的茶水轻叹了声,“这些大可不必送来,我虽是禁闭,但我这个王爷身份依旧还在。”
我自知他的话中的意思,虽然一天时间显得面容疲惫憔悴了些,可依旧还是那个冷傲的王爷。
我微微调整了内心的某些情绪,带着些沉重的压低了声音,“我己经知道新婚刺杀之事不是你嫁祸于太子。”
他淡淡转眸向我,眼眸深处的一丝诧意在对上我的双眸之时全然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逝的亮光,眸色稍定,深望了我一眼,带着无所谓的似笑非笑泛起,“这个还重要么?”
对于他面上的无所谓,我压抑着内心翻涌起的种种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力持平静的开口问道:“你为何一开始不解释?”
他眼中的亮光已经寻不到了,眸中重又只余一片深静幽邃的暗黑,似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解释了又如何?你会信我么?”
对于他的话,我陷入了沉默之中,回到那一日,我也许只会一味的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的深沉,冷敛无情,令我根本就无法靠近,难以靠近的人,我又岂会轻易相信他。
他看着我,似想在我的眸中读懂什么,片刻之后,见我依旧无法作答,终是淡泛出笑,唇边弧度淡到漠然,“你不必内心纠葛,况且当初我也有这种想法,只是母后先我一步而己,所以你认为是我所为,我也只能认。”
我内心微叹,带着一丝愧疚之意的垂了眸,“不管什么原因,至少有一点,你到最后并没有那么做,我为先前对你的无理向你道歉。”
“你虽然每次对我都是一副毕恭毕敬,谦谦有理的模样,这回道歉我倒是从你那沉稳的眸中看到了真诚。”
闻言,我抬眸望进他那幽邃的眉目间,看他眸光略闪,似波动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你此次前来是否也想问我左荣立的下落?”
我有些怔然的看他,左荣立是他盔下奇将之一,他为何会在此时弃战天齐而去,我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而且似乎很重要,可是一时之间,我并没有办法猜透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那日他们商讨密林之事,左荣立的声音我也收在耳中,那样的诚恳誓忠,不像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接着我又想到路过小姨宫中之时,小姨与父亲的对话,小姨只盼能早些找到左荣立,让左荣立一并承担所有的罪责,所以小姨定早己派人来寻问左荣立的下落,而眼前的战天齐似乎不愿说出左荣立的下落,是想袒护左荣立,还是真遭受了左荣立的背叛,左荣立趁乱不顾为保命弃他而去。
他眸底有藏得太深太沉的晦暗光影,并不像大势己去的荒凉,反而似在胸有成竹的等待着什么?
我微微敛去心中的猜测之意,缓缓道来,“我虽然与左将军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相信左将军是条汉子,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辈。”
“看来在你的心里也己经相信刺杀之事是我所为?”他的眼眸深处藏了太多我看不懂也无心无力再去分辩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