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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对她的利用,表面虽然有成功,我却输在了心里。
我不知告诉战天麟,华蝶衣就是当年的华蝶衣是对还是错,可我还是那么做了。
那日她来向我请罪,还特意来还我披风,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那是她第一次不为其他人,没有带任何的心思来见我。
我以为她己经想起了我,可只是我的以为而己。
她对我早己生了戒备之心,我不是不知。
当她每一次小心翼翼的与我说话之时,我的心里就会无比的痛,甚至还会出现许多错觉,觉得她己经不是当年的月牙儿了,除了眼睛有时会像,其他的一点也不像。
如今的她变得清冷,淡漠,给我的感觉不是那种特别的讨厌,而是乏味无趣。
纵然乏味无趣,我仍还是想要将她留在我的身边,留住属于月牙儿的气息与回忆。
罚她站着,我的心是快乐并痛着的。
当她支撑不住倒在我的怀里时,我想要紧紧的抱住她,可她却从我的怀里抽离得特别的快,发丝飘过我鼻间时,带起的一阵香味让我的手不自觉的想要拉回她。
可我还是并没有那么做,我怕她会把我想像成轻浮之人,所以我隐忍了,而且还用着另外一种方式去拭探着她的身份。
可她似乎有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只当自己是华家四小姐华蝶衣,说话行为举止极其的小心,不露任何的破绽。
我知道她是在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从而来保护自己,那我便顺了她的意,因她而逢雪禁酒十日。
我是在提醒她,也是在告诉她,我己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希望她不要再在我面前伪装,我希望她能跟我说实话。
可她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看到了她眸中闪过的慌乱,可只是一瞬间就让她收敛得丝毫不剩。
这分镇定冷静,不得不让我佩服。
又遇纳兰珞来我府中相邀我一同在冰湖之上冰嬉,我没有想到会在冰嬉之时遇到她。
纳兰珞在她的面前显得格外的与我亲近,只是想在府中之人面前彰显她纳兰珞在我心中的位置。
华蝶衣虽为正妃,只不过是徒有其名而己。
很显然,华蝶衣对纳兰珞的这些小心思分明没有放在眼里。
同样的道理,她没有将纳兰珞放在眼里的同时,也同样的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说实话,当时的我己起了情绪,后来阴差阳错竟然让我带着她一同冰嬉。
她在冰嬉之时外露出了内心深处的另外一面。
一贯淡然沉稳的她也有害怕,有惊喜,动容的一面。
我知道她害怕冰嬉,儿时她落水的一幕仍然历历在目。
在冰面之上,她的一颦一笑一倾城仿佛让我看到了儿时的她。
“儿时,宫中清湖结冰之时,我总会取最厚最亮的冰块雕刻下她最笑的笑容。”我看着她说道,眸里满是她儿时的笑容。
可她却认为我说的是纳兰珞,心里寒彻,情绪一上来,竟忘乎了所有,想要向她道清楚我说的到底是谁之时,老天没有给我机会,纳兰珞的尖叫声打断了我内心上涌的情绪。
我抛下了她,寻纳兰珞而去。
在我看见纳兰珞的时候,战天睿己不在纳兰珞的身边,纳兰珞安然无事。
“天齐,你没事就好。”
“你这是何意?”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冰面马上就要冰裂了。”
当我看到冰面欲裂的方向正朝华蝶衣的方向蔓延之时,我的心徒然失去了心跳。
“你故意的?”我怒眸咬牙相问纳兰珞。
“对,我就是故意的,你说过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区区一个华蝶衣,你如此紧张作甚?”
我没有说话,根本就不屑与纳兰珞争议这个问题。
然而此时的华蝶衣就如儿时一样,她一点一点的下沉,我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下沉。
这次的慌乱竟不同于儿时,因为我发现她竟抱有想死之心,万念俱灰。
当我救下她时,我的心依旧还是乱的,她的万念俱灰让我心乱如麻,一刻也无法平静。
当我问她之时,她的回答只道是她的一念之差。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是因为湖中冰水的缘故,我感觉到我体内的寒毒马上就要发作了。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最狼狈的时候,转身欲要离去之时,她竟反问了我一句。
“爷可曾在水中救过人?”
我强忍着只道:“爷这一生杀人无数,当然也救人无数。”
我不知她是忘记儿时我们所经历的一切,还是刻意要在我面前隐瞒她的身份。
如若是后者,我总有一天会要她向我道出实话。
因为我知道,她肯向我说出实话的那一天,就是她完全信任我的一天。
我同样也告诉自己,我会等。
那一夜,我寒毒发作,痛不欲身整整一晚。
我没有唤人,也没有服药。
因为我想证明给自己看,离开了纳兰珞的药,我依旧能够挺过去。
也只有离开了纳兰珞,我才能令华蝶衣远离那些心机与算计。
咬牙忍痛一晚,整整晕过去数次,又几番因疼痛而醒过来。
青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宣了纳兰珞入府,我又再一次败在了这个寒毒之上。
因寒气入体,我整整昏迷了好几日。
当我醒来之时,我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就是她。
可当我迈入她的院中之时,让我看到了痛心的一幕。
战天麟来了我的府中,还亲我的女人,而我却只能咬牙的离去。
次日,我去看了她,她第一次开口问我朝堂之上的事情。
虽然我不愿与女人讨论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我却心里感觉很高兴,因为她不同其他的女人。
我想要关心她,可她却丝毫不给我机会,每次与我说话除了小心翼翼就是敬语不断。
这样的她,我真的很厌恶,可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能在她面前发了一顿莫名其妙的脾气。
当我见到她脚下因我发怒而被碎片扎成的一抹腥红之时,我想要上前扶住她,可因骨子里的那一股傲气,我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是交代殿外守着的雪儿,让雪儿给她送去最好的伤药。
余下的二日,我利用她引诱战天麟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战天麟也如我所愿再一次来了我的府中,这一次的到来,自然是我请君入瓮。
战天麟既然亲了我的女人,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让战天齐来见本宫。”
“爷说了,太子殿下不配见他。”
“你……”
“条件有二,太子殿下请自行选择。”
“就凭他战天齐还敢对本宫开条件?”
“太子殿下可以不选择,只怕不选择的代价就是您的太子之位了。”
“放肆。”
“请太子殿下交出琉璃珠,这是我家爷开出的条件之一,条件二,远离王妃,否则明日早朝就只能委屈太子殿下与我家爷一同入宫面圣,求得圣上给我家爷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
战天麟选择交出琉璃珠,这己经不是第一次放弃她了。
然而琉璃珠本就该属于我,我也只是夺回自己应得的东西,这样并不过份。
府内来了刺客,刺客还是当朝太子,我故意让青云将此事散播给她的婢女。
我知道,甚至也在赌,赌她的心里战天麟到底有多重要?
这样的赌到最后只是又再伤自己一回。
她可以为了战天麟无视我的禁令,无视我的存在,无视我的一切。
她果然前来相救战天麟。
在我痛心之时,我依旧选择要去唤醒这个傻女人,要让她认清战天麟的真面目,要让她知道,我己经得知了她的身份,所以她无须在我面前伪装。
那晚我演了一出戏,她躲在大树之上,我一早就察觉了。
我与左荣立的对话,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以她的聪慧,定会猜出我与左荣立那些对话的真正的含义。
凡事总有意外,她身边婢女闯入禁地,却不在我的戏码内。
她为了护住这名婢女,自作聪明的三番二次以死逼迫威胁于我。
在她的眼里似乎己经料定我不敢要她的性命。
我心里明白,她胜卷在握的筹码就是她父亲手上的兵权,可却她误解了我,在我的心里,那筹码并不是她父亲手上的兵权,而是她自己。
我护她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取她性命。
我留了她身边婢女一命,那是因为她身边的婢女是真的忠心于她。
在深府之中,我无法时刻守护在她的身边,那么有一个这样忠心的婢女能够守在她的左右,我亦放心。
我知道她也离不开这名婢女,我一来不忍她伤心,二来,我要提醒她,不要在我面前总是自作聪明。
也是因为那一出戏,让我真正的拭探出了一个结果,她是真的将我忘记了,而且是忘得干干净净。
那种痛,己经痛入了骨髓里。
继而我与她的关系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日子也算是过得平稳。
我虽未在她面前露脸,却是每晚夜深人静,她熟睡之时,我都会站在她的殿外好一会儿,看着她院落天空之中皎洁的明月,我亦能想像她熟睡的模样。
对我来说,虽然看不到她的心,至少还有她的人在我的身边,这样我也感到了满足。
可是这分满足感并非持续太久。
围场行猎,本来就是战天麟设下的一个取我性命的计划。
同样的,我也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可是这个傻女人却又一次自作聪明的打乱我的计划。
当时我真的很恼怒,甚至觉得心都要炸开了。
经过上次禁地之中我演的那一出戏后,她仍是没有明白战天麟的心思。
在她的心中,战天麟的性命竟然看得比她自己还要重要。
她那么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她可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可有想过我?
战天麟为了对付我,为了那个位子,战天麟这是第三次舍弃她。
我明明知道那是战天麟设下的陷井,可还是要去救她。
长剑之下,我救下她,将她护在身后,数刀从我身上砍过,刀口处的血不止。
那些伤痛对我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真正的痛是在心底。
“你竟然为了他可以去死?”我恼怒问她。
“我只是不想他死。”她神情慌乱,对我除了愧疚之情,其他的,我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我是咬牙而出的,我的心里有多痛,她根本不知。
她没有说话,我也害怕听到从她口中再说出什么?
“我没事,先安排太医替她检查。”
在那一刻,我仍是担忧她。
我只能甩开九弟的手,按着自己的多处血流不止的伤口,一步一步强撑着身子走开了。
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在遇到自己爱着的女人这种心灵背叛之时,我也会有情绪,我更没法面对自己这颗创伤累累的心。
身负重伤的我,在那几日里,我几度昏迷,陪在我的身边竟是纳兰珞。
纳兰珞说,“她来过,想见你。”
我没有说话。
纳兰珞一改从前的无理取闹,只是无声的流着泪,“她走进了你的心里,对么?”
这样的问题,我不知如何向纳兰珞解释,我只是拉着她的手道:“不要伤她。”
次日,当我醒来之时,纳兰珞己不在了我的殿中。
青云说,“宫中皇后娘娘头疼难耐,急召了珞儿姑娘回宫。”
我微微点了头,而后又发现铜镜之下竟多了一些女人的饰品,而且还很熟悉。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这是王妃的随身饰物,这些日子王妃会搬来爷的殿中照顾爷。”青云回了我的话。
“是皇后的意思?”
“是。”
我冷冷一笑,重回床榻之上,等着那个身影入内。
她真的来了,还带来了令我震惊的心思。
她说她愧欠于我,要成全我,替我向皇后将纳兰珞给我求来为妾。
我冷笑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求来府中也只是妾室一房。”
我与她之间数日的相处,也许是因为纳妾一事,在本不多话的我们俩之间又多了一分芥蒂。
一天下来,彼此沉默的时间是最多的。
偶尔几次我发现她会抬头看看我,偶尔几次我也能从她的眸中看到某些黯然的情愫。
她有在意过我?
这个问题是喜还是忧?我一直揣测在心中,但更多却是对这个问题美好答案的向往。
那一日,在我醒来之时,她竟不在殿中,我突然有些不习惯了她的不在。
冷清的殿中,我无法静静的等待,几次都在殿中错觉的看到她的身影。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离不开她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