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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先生靠近我之时,我逼迫自己收起了那一丝情绪,回了他的话,“候佩珊唤面具人为三郎,可这三郎又是何人?这朝中争权之人根本就没有名字唤三郎的人。”
云先生双眸微微一紧,说出他的想法,“老奴认为三郎这个名字不是面具人的真实姓名,倒像是情人之间的称呼,难道这候佩珊也不知面具人真实身份?”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若面具人对候佩珊没有情意,只是当纯粹的为一颗棋子,那么有些事情也不应该让这个棋子知道。
我微微一叹,转身看向云先生,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既然候佩珊是这三郎安插在战天齐身边的一颗棋子,那就定知道这三郎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姐可有探出这名唤三郎的人到底想要对太子爷做什么?”云先生反问了一句。
我轻摇了头,“我没有时间相问,而且候佩珊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己情绪失控,我不敢再逼她,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说露什么?所以并不知那三郎究竟在密谋着什么?”
云先生上前迈了一上,眸光投入那深湖之中,半响后,他便分析了起来,“将人安插在太子爷身边,无非就是想要谋权夺位,如今六爷己死,五爷被困皇陵,眼下朝中最有可能争夺这太子之位的人只有九爷,可九爷与太子爷关系甚好,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除了九爷,还有安豫候与晋安候,这二人手上的势力如若联合起来,也能撼动太子之位,据说这二人一直不和,朝堂之上也是死咬对方,如此看来,他们并无联盟谋反之心。”
云先生这一分析倒令我心里有了想法,淡淡一笑,“他们有没有联盟谋反之心,一试便知。”
“小姐想要做什么?”云先生回眸看我。
我与云先生对视了一下,微微转了眸,一字一句开了口,“先生方才都说了,他们俩大候爷一直不和,那安豫候最宠爱的妹妹心懿郡主与那晋安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若我来出手拆散这对青梅竹马,这样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更加的僵硬,既然他们无联盟之心,那就不会在乎这一桩婚事,若是他们只是表面不和,而这私底又有了联盟之心,想要欲盖弥彰,暗度陈仓,如此被我一搅浑,他们定会对双方生疑,若那晋安候深爱着心懿郡主,对心爱之人的背叛定会因爱生恨,如此一来,就可彻底断了他们俩大候爷想要联盟谋反之心。”
云先生在我的这番话中斟酌了半响,终是带着一丝忧虑的问道“小姐,有没有想过,若这三郎不是安豫候与晋安候,那小姐岂不是走了一道弯路?”
我仍是泛着淡笑看着云先生,“我己经别无选择了,不是么?”
云先生微微点了头,忧虑犹在眸中,抿唇接着问道:“还有一件事,老奴不明,现如今以小姐现在的身份,如何去拆散这对有情人?”
“那心懿郡主今年芳龄十六,林绡今年也十七了,若是能将心懿郡主下嫁给林绡,这样战天齐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安豫候,若是安豫候无谋反之心,定会巴结着战天齐很乐意将自己宠爱的妹妹下嫁给战天齐手下最得意的一名将军。”我收紧袖中的指尖,放眼淡淡月光下的湖面,心里却是难离混沌。
这世间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棒打鸳鸯,可今日我却有了这样的想法。
“原来小姐是在替自己的义弟选妻。”云先生微微笑了笑。
我敛回那些多余的情绪,看向面前泛起笑意的云先生,“父亲杀了林任,如今我为林任选一个合适的孙媳,让林绡早日成家立业,也当是替父亲赎罪了。”
云先生不再语,我转眸浮出笑容,朝中的政治是从大着手,而我的目的往往是从小处见威,哪怕是牺牲一对有情人,成全一对怨偶,也是这朝中权谋之争的巧妙之处。
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次日,我便早早的起了床,可我再早也没有纳兰珞早。
这个时辰,她应该又候在了书香殿的门口。
穿着打扮了一番,屋外的门就让人敲响了。
我起身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容颜,是影儿。
她朝我微微一笑,“听说你病着了,我熬了些粥,我们一同用个早膳吧。”
我的眸光微微落在她的手上,“你手上的伤看来是好了。”
影儿也顺着我的眸光看向自己的手,轻笑了一下,“好是好了,只是不能下水,这些日子还是不能去太子爷跟前伺候。”
我连忙打开了一些门,笑着相迎,“别站在外头了,先进来吧。”
入了屋,影儿将清粥盛了一碗递向我,而我此时仍是一副性情大大咧咧的模样喝完一碗清粥。
觉得有些饱了的打了个嗝。
“如何?”她笑着问我。
我连忙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点了点头,“好喝。”
“好喝就多喝些,不够,我那屋里还有呢?”她唇边仍是带着笑,伸手欲再给我盛一碗,我连忙伸手拦住了她,从她手中夺过碗,有些粗重的甩在桌面上,朝她轻摇着头道:“不用了,都喝一大碗,再喝下去岂不是要撑死。”
她看着我这一举动,抿了抿唇,伸手过来给我探试着唇边的粥迹,一边还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这性情还是如此。”
我微微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伸手夺过她手中的帕子,朝她嬉嬉一笑,“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这个样子,影儿姑娘别介意啊。”
她收回了手,微微垂了眸,情绪竟一时之间有些低落起来,终还是抬起头朝我牵强着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知晓你的人,不会觉得你不识大体,反而觉得你这性情洒脱可爱,令人羡慕都来不及。”
今日是怎么了?这影儿姑娘为何说话在我听来有些怪怪的,这样的她令我感到有些陌生。
我歪着嘴一笑,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她的话,“我就是大西北的乡村之人,可不像你,女官出身,温柔体贴,聪慧多学问,那才令人羡慕。”
她仍是轻摇头,还带了一丝叹息声,有些悲凉无奈的开了口,“那又如何,有些事情不同样还是身不由己,像我们这类人,想要自由,这辈子只怕都无望了。”
我不解她的话,虽然知道她是当今皇上放在战天齐身边的人,可是当今皇上对战天齐也极其的信任。
战天齐对影儿也是从来没有将她试作婢女,这样的日子,影儿为何字里行间仍是不满?
我便试图顺着她的意思问了一句,“我听说宫中的宫女女官,到了二十二岁,便可出宫自由选择,虽说影儿姑娘如今在太子爷身边伺候,过了二十二,影儿姑娘不也是可以自由选择的么?岂会这辈子也无望自由?”
“有些事情,与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她面色仍是带着一丝沉重与无奈,突然转眸看向我,眸中微微一颤,第一次见她如此情绪异常,瞬间朝我改了你脸色,恢复了平常的淡笑之意,“我方才只是多愁善感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在这府中伺候太子爷也是挺好的。”
她又微微垂了眸,我也不再看她,可今日影儿的状态似乎与平常完全不一样,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一贯沉着稳定的影儿,今日会愁眉不展,如此多愁善感,完全与我先前认识的影儿是二个人。
她渴望的自由又是什么?为何她口口声声会说她的自由此生无望?
当她意识到自己失常之时,她的淡笑分明是在伪装,我敢断定,影儿的身上定有故事。
影儿走后,我久久坐在桌前,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影儿的话。
也不知纳兰珞是何时入的屋,只闻身后响起了她的一丝声音,“影儿姐姐来过了?”
我微微一愣,渐渐反应过来,朝身后的她反问了一句,“你看见了?”
她扬了扬手,笑着道:“这屋里有她身上的香味。”
有影儿的香味,她这都闻得出来,我故作深深的呼吸了一番,竟什么也闻不到。
朝她一笑,眸中满是赞赏之意,“你这鼻子可真厉害。”
她朝我看了一眼,临桌坐下,提起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有些渴了,几口水喝得较急,落杯后,这才回了我的话,“我如今虽然是一名婢女,但不要忘了,我也是大名鼎鼎的太医令之女,作为一名医女,自小就要闻各种各样的气味,然而对我们这些医学世家来说,嗅觉灵敏是与生俱来的。”
经她这样一说,我倒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那你也闻得出我身上的味道?”我微微提起茶壶又给她添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