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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看,这六人长相不俗就算了,穿得也漂亮,莫不是什么戏班子里的人吧?”
“那可就说不定了,你们看看,一个男人,五个女人,这男人真是有福啊,一个赛一个漂亮。”
见众人都指着他们六人议论纷纷,眼里毫不掩饰的打探和生分,云晚妆再次被慕荭俏“委以重任”,上前询问消息。
这种事对于云晚妆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她本就是人类,又在宫里生活了那么久,什么事没见过,她几步并作一步,跑向一个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妇人,甜甜一笑,“大婶,请问一下,这是哪里啊?”
那人正是刚刚被称为“吉婶”的挎着菜篮的妇人,见上前询问的小姑娘如此乖巧,她立即和这小姑娘攀谈了起来,“这是莫罗国的清平镇,小姑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们从海的另一边而来。大婶,为什么你们镇上都只看见妇孺,而没有几个男人啊?”
“我们是渔村,整日靠打渔为生。几年前,附近海岸的鱼虾突然减少,可饭还是要吃啊,男人们没有办法,只有外出挣钱了。”
“突然减少?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啊,后来有个算命的经过,说我们触犯了龙王爷,所以我们渔村附近的鱼虾都跑了。于是每到三月十五,每家每户就会向龙王爷供奉牲畜,一直忙到晚上,大家在镇外的空旷平地上建起篝火,歌颂龙王爷。”
“三月十五,那不就是快到了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事,大婶,我们可以留下来住一段时间,见识见识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正巧我隔壁空着,你们几个就住到我隔壁去吧。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大婶你叫我晚妆就好了。”
“你也别大婶大婶地叫得这么生分,大家都叫我吉婶呢。”
话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莫邪等人身边,云晚妆冲着大家一笑,“这位是吉婶,她隔壁的房子空着,让我们去住几天呢。”
“小师叔,我让你去……”
“有什么好奇的呢,我们回去慢慢说,站在这里太引人注目了。”云晚妆抢先打断慕荭俏的话,示意她看看周围围着的村民。慕荭俏也知道许多双眼睛盯着她们,白了云晚妆一眼,跟着吉婶走向住处。
一路走去,六人发现这个村子只看得见带有愁容的女人和年迈的老人,整个小镇十分安静,虽说是叫小镇,还不如普通的小渔村,一点生气都没有,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只有大街上有零星的几人。
“就是这里了,屋子许久没人住,有些脏,待会我给你们拿工具过来,你们打扫打扫,今晚就能入住了。我们这是小地方,就先委屈你们了。”曲曲折折的小路尽头,吉婶停在一家破烂不堪的房子前,指着房子说道。
慕荭俏从未见过这么脏乱的房子,嫌弃地站在最后边,云晚妆站在最前面,乖巧地应道:“吉婶哪里的话,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你不是说你还要和别人下海打渔吗?你赶快去吧,我们几个很快就能收拾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们。”
“你们……真的能行吗?”吉婶狐疑地打量了几眼,云晚妆和祭荼、莫邪认真地点了点头,吉婶越过他们三人,看向站在靠后的三人,她们一人面无表情,一人嫌弃地直往后退,还有一人虽没有表现出来,却还是可以看出她的不满,“后面这三位好像不会做这些事,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帮你们吧?”
莫邪见吉婶热情地想要留下来帮忙,连忙说道:“没事的吉婶,你先去忙吧,我们真的能行的。这样吧,你打渔回来后见我们还在忙的话,就来帮忙好不好?”
“这样……也行,我会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如果你们几人不行的话,我再叫村里的人来帮忙。”吉婶点点头,见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再不走的话,就赶不上今天出海捕鱼的队伍了,冲着她们和蔼一笑,连忙折了回去。
“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这么乱这么脏,怎么能住人!”待吉婶走后,慕荭俏最先发出不满,“云晚妆,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们的?”
“就是,现在还早,我们大可以再走很远,重新找家客栈,都比睡这里强!还要我们打扫,要打扫你们打扫,反正不是我们选的地方!”夏淳也跟着呛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