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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唉了一声,丢下戒棍回到座位上。母后娘娘骂道:“你可看到了!莫离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敢荒唐至此!”
父王被我们搞得心烦意乱。他本来就是急躁脾气,越发不想管我们。他挥挥手说:
“那个什么新妇旧妇的,赶快给我赶出去!没地给我添乱!我现在命令你们赶快给我和好!再惹出事!我谁也不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们!”
这场风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又不可思议的化解了。
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载启聿明。
他应该很清楚我和世子大人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世子大人又是什么原因一气之下去娶了新妇,而且在举行合卺礼的时候世子大人喝得烂醉,把狂怒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依照载启聿明的聪慧,和他和世子大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他非常清楚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给他斟酒的时候,他嘴角露出的淡淡的笑意,都说明他对我们的事情清清楚楚。
可是在父王盛怒盘问他的时候,他一下子说出了世子大人另取新妇纳妾的事情,将问题的症结一下子指向世子大人。他明显是在包庇我。他并不想让真实的原因暴露出来,他实际上是在替我们遮掩。说到底,他是在替我遮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宁可得罪世子大人而来维护我?肯定不是这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有一种可能,是世子大人在遮掩。他不想把这场纷争的原因最终引到我这里。他在想办法保护我。
中午进餐的时候,父王怒气未息,我们也吓得不敢吭声。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气氛被我们搞得一败涂地。然后世子大人笑着对父王说:他要带着我去郊游,问父王母后是否有兴趣一起去。
父王怒气冲冲说道:“你先把自己的事情料理好!还要我们去!我们想看见你们闹去!”
母后娘娘劝解说:“小夫妻!都一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不闹?你这里只管生气,人家回头又和和气气的。哪里用得着你这么操心!”然后打发我们说:“你们去吧。”
马车已经准备好。世子大人带着我离开了宫苑,到郊野去。
一路上我们话语很少。他不说话,我也不吭声。
车子停在一个碧绿的草甸上面。他跳下车,把我扶下来。
他找了一个地方让我坐下来。我们默默无言,又坐了好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说:“莫离,如果我一辈子不主动跟你说话,你一辈子也不会跟我说话,是吧。”
我没有吭声。
世子大人说道:“莫离,你别不说话。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被他拽得胳膊实在疼,说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