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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美人杀和良士决,应该都是冲着招贤榜,想得到天子重用才来到京城的。可是昭明却给他们一个名誉上的相印,赠以千金,赏赐仪仗,将他们打发了!
我奇怪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用就留下,不用就遣走,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相印?赠以千金?赏赐仪仗?然后再打发走?”
昭明笑道:
“王后不知道‘声誉’两字的厉害!自古以来名声是最会欺骗人的。百姓的盲从也是很可怕的。他们沽名钓誉成就了天下的盛名,我不敬他们就会被天下人指责不爱惜贤士。我不爱其才,但是惧怕这个名声,只能委曲求全,违心奉礼。”
我感叹道:“陛下竟然也有委曲求全的时候?看来天下沽名钓誉之人,还真是可怕。”
“天下之人,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名利二字,世俗之人是丢不下的。”昭明叹道。
“天下还有名利之外的至情之人。因为至情之人缺少,所以更弥足珍贵。大禹王治天下,有功勋在世,臣婢敬之而不爱之,因为他寡情;涂山之女无功天下,而望其夫身影而悲恻长吟,臣婢怜爱之。天下惟有至情才值得人爱。”我说。
昭明看着我,笑道:“王后直接说,朕乃至情之人,值得王后怜爱也就是了!”
“陛下对臣婢不离不弃。初恋之时,心尤怜之;臣婢出嫁襄王,陛下独守相思,犹且希望臣婢能够生活和美;臣婢陷于困窘之时,陛下不嫌不弃,拯济臣婢于绝境。陛下岂不是天下至情之人?”我说道。
“朕一生中能够得到莫离,琴瑟相和,心灵交映,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什么至情至性?只是喜欢而已。喜欢莫离!就是喜欢莫离!”昭明说道。
“臣婢配不上。”我不好意思说道。
“配不上吗?好,那就学得乖点,给朕恭恭敬敬做个奴婢好了!”昭明笑道。
“又来取笑!”我轻轻地打他。
这时候,玉琮过来禀报,说那位贤士昊翼要来见陛下。
昭明问道:“不是已经打发了吗?怎么又要见我?”
玉琮回禀说:“昊翼言道:巡游列国,到过四方,手里有几件奇珍异宝要送给陛下。”
昭明说道:“如此,请他到后宫来坐吧。朕设家宴宴请他。”
玉琮去传话。我问昭明:“昊翼是哪个?”
昭明笑道:
“昊翼就是那位‘良士决’!这个人名声这么大,见闻也不少。他说有奇珍异宝,想必是罕所未闻的。王后也一起见识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位贤士被宫人带领,翩然而来。
那位贤士身高八尺,鼻直口方。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胸前佩玉,身后挂剑。举手投足,仪容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