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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先别急着猜测,可否请听在下说几句话。”
“赵公子,但说无妨,我们大家都洗耳恭听。”
“我相信在这里的诸位都知道的是,在下和夏子清同为恩师的弟子,却不知道其实是我把子清推荐给恩师的。我和子清当初在月湖镇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候子清还是一个无财无势,更加无名无利的平凡书生,只是月湖镇外莲花村的一个小小学堂的夫子。大家可知道,在下为何会把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夏子清推荐给自己的恩师为弟子呢?”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听赵谨言说,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因为他们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没错,就是因为这种新字体。当初在月湖镇,我和子清已经认识有一段时日了,子清他不仅才华横溢,学识过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在无意间发现了子清自创的这种新字体,那时候的夏子清不过刚刚十八,如此年纪就自创了一种字体,所以我才觉得子清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于是才将他推荐给了恩师。”
赵谨言说到这里才回头看了一眼夏子清,二这个时候的夏子清已经完全糊涂了,她知道赵谨言是在帮她,却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真实,九分真一分假,连她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要忍不住相信了他的这番话,更何况在场的这些毫不知情的人呢?
“赵公子,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可以证明这新字体是夏公子自己所创的证人了,只是不知道此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
“这位兄台问得好,此事的知情者确实是少之又少,那是因为子清说他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才让我替他保密的。不过这件事情的知情者还有一人,那就是我们的恩师。”
赵谨言说到这里回过了身子,对着凌风老先生拱手行了一礼,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凌风老先生坐在上首,深深地看了赵谨言和夏子清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此时已经有性子急的人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凌院长,赵公子的话可是属实啊?您是否是知晓此事?”
“是啊,凌院长,你来说几句话,也好让我们大家的一个答案。”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凌风老先生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众人面前,抬手微微示意,大家就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诸位,今日本是老夫的寿宴,原本是应该好好款待诸位,却没想到老夫的这两个不成器的学生会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来,扰了诸位贵客的雅兴,实在是老夫的疏忽,老夫在这里向各位致歉了,希望大家能够海涵啊。”
凌风老先生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就纷纷说不敢不敢,凌风老先生这才继续说道。
“诚如诸位亲眼所见,这字体确实是由老夫的学生夏子清亲手所创,此事老夫的确是知情的。诸位若是不惜,可以当场看着他写出来,来人,快去拿纸笔来。”
凌府的下人一听自家老爷的吩咐就连忙去准备纸笔了,很快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了,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子清,你来,把刚才那幅画上的诗当着在场诸位贵客的面,好好的再写一遍。”
“是,恩师。”
夏子清也不再罗嗦,直接就走到书桌面前,挽起袖子,毫不拖泥带水的写完了整首诗。接下来,那张纸就被四处传阅,在场的每个人都拿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终于确定这字迹是和那副松鹤延年图上的字迹一模一样的。
“果然是出自一人之手,看来果然是夏公子亲手所写,无需再说了。”
“是啊,整首诗和那画上的一模一样,字与字之间都是黏连不断,一气呵成的,绝对是出自一人之手。”
“没错没错,看来夏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不凡的成就,而且在学问上的造诣更是不凡,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凌院长,您这个弟子可真是未来的贤者之才,将来必会大展宏图,今日在下真是见识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众人方才就看赵谨言和夏子清两人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原本对这番话就不由得相信了八分,如今又有云风城颇有名望的凌风老先生作证,而且夏子清又当着众人的面战士了她的字,众人终于都相信了,再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一时之间纷纷出言道贺。
接下来的时间,今天来的宾客们要不就是恭喜夏子清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要不就是恭喜凌风老先生有了夏子清这个好弟子,总之是赞美之声不断,然而这些花样百出的赞美之言真是让夏子清觉得苦不堪言。好在宴会不久之后就结束了,否者夏子清真觉得她的耳朵都要长出茧子来了。
看着这些宾客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夏子清这才安心的深呼了一口气,只是当她转身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自己身后的凌风老先生时,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安心的早了点儿。夏子清无奈的给了一旁的赵谨言一个眼神,觉得自己应该认命了。
“谨言,子清,你们俩跟我来书房。”
“是,学生这就来。”
两人一路规规矩矩的跟着自己的恩师来到了书房里,两人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了,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凯凯而谈吗?”
“恩师,学生知错了。”
“知错?错在哪里?谨言,你先说。”
一听这话,赵谨言无奈的抬起了头,夏子清则是给了他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意思是自求多福吧。
“恩师,学生知错,不该隐瞒恩师关于子清的事情,而且还一错再错,在众人面前撒谎说恩师是知情的,请恩师责罚。”
夏子清闻言倒是愣住了,从刚才开始,她一直以为赵谨言是真的告诉了凌风老先生自己的事情的,只不过是改了一下自己拜师的原由罢了,此时才知道赵谨言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并没有违背对自己的承诺,反倒是恩师似乎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好好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你以为为师应该如何罚你?”
一听恩师要惩罚赵谨言,夏子清连忙开口求情,毕竟赵谨言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恩师,恩师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情,都是我要求谨言替我保密的,若是恩师要罚就罚我吧。”
“你先不要说话,你以为你不该罚吗?我问你,今天若不是引发了这么大的场面,这件事情你还要一直瞒着为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