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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云家接下祁辰国贡品已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此时最为淡定的莫过于湘织坊了,依旧照常打开门做生意,众人见了湘织坊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有些专门喜欢搬弄是非的姑婆们也对此失了兴趣。
云家自从接了贡品的活,一些普通的单自然是能放就放,能推就推。这倒反而给湘织坊留了空子,一时间这湘织坊的生意不可谓不好,顾客络绎不绝。
“呵呵,看来听公子的果然是对的,如今这云家的生意都落到湘织坊头上,只有一笔笔的做好,不怕这云家昔日的老主顾不会转投到我湘织坊的名下。”看着这两日的账单,陶然脸上的笑容几乎就一直未曾变过。
一个模样还算俊俏的年轻公子走到湘织坊门前,门口的小厮立即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公子,里面请,随意看看,我们湘织坊无论是用料还是手工都是上品。”
那年轻公子随手翻了几块布料,一脸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随后还颇为嫌弃的抖落着锦帕擦了擦手,“哼,上品?哈哈,我呸,就这等货色也能称之为上品?说出去莫笑掉人家的大牙。”
“你这人怎么回事!”听见有人这般诋毁湘织坊,店里帮忙的几个伙计全火了,一时间全部都围了上去。那出言诋毁的公子一看湘织坊人多势众,下意识语气便低了一个音。
“你,你们要做什么?”几个伙计将那人围在中间,摩拳擦掌一番。店中掌柜一见事态不妙,转身趁众人不备便向后院奔去。“我们湘织坊的货是不是上品,懂行的一看便知,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竟在此出言不逊。”
“哼,你们很了不起吗?不过是跟着我们云家后面捡我们不要的垃圾罢了,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这一番说辞,碰巧一字不纳的落入刚从里屋谈完生意出来的二人耳中,陶然身边那位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面色铁青,“混账,云家到真是好教养,回去告诉云振丰,就说从今往后,我贾家跟云家的生意算是做到头了,哼!”
只见姓贾的中年男子气的脸色酱紫,一旁的陶然暗自偷笑,看着前来闹事的云展别提有多高兴,“贾老板,听说这锦祥楼新到了一批上好的碧螺春,不如我们去喝喝茶听听曲?”
“哼,换换心情也好,今日就劳烦陶老板作陪了。”只见二人一前一后穿过众人,临走前贾老板还不忘瞪云展一眼。“贾老板客气了,陶某荣幸之至,请。”陶然跟在其身后,见状向伙计们使了个眼色,也随之出了门去。
几个伙计见状,又往云展面前走了一步,“云公子,还不走?莫不是真打算等兄弟们请你出去?”
云展退了一步,险些被脚下的门槛绊倒,“你,你们,给本公子等着。”众人见他毫无之前的气焰,纷纷大笑出声,“哈哈,我们自然等着呢,但云公子莫要忘了回去传话,顺便捎上一句,多谢云公子成全。”
“你,你们,都给本公子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云展临走前,依旧不忘挽回面子般的瞪了众人一眼,随后在见到众人威胁性的向前一步后,立即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事过之后,烟冷听着陶然的回报,云家最初不为所动的那些老主顾,经过云家将全身心扑在贡品之上,令他们多多少少蒙受了些损失,相继都起了动摇之心。而如今由云展这么一闹,贾家的带头倒戈,倒是促成了云家内部空虚的局面。烟冷在心中暗笑,“云家啊云家,这可是你自取灭亡,一切可都怨不得我。”
烟冷手执茶盏,上好的雨前龙井,茶汤的色泽绿中泛黄,浓香醇厚,不知何时自己喜欢上了这茶的味道。迎惜注意着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烟冷,她手中端着的茶杯已经许久,却未见她喝上一口,“公子,茶都凉了,需要迎惜帮着换换吗?”
烟冷回过神,看了看手中的茶杯,顺手将其放在桌上,“无碍,迎惜可有空?”
“公子有事需要迎惜作陪?”迎惜见烟冷放下了茶杯,便上前收拾,迎惜手脚利落的收拾着桌上的茶杯,烟冷淡然一笑,“就说我家迎惜姑娘聪慧过人。”
这日将医馆交予绵烨照看,烟冷带着迎惜游走在帝都的大街之上。迎惜自小家境贫寒,对于繁华的街道打小就颇为向往,后来又被卖入了歌舞坊,独自出门的机会就更少了。
“这位客官,里面请。”烟冷带着迎惜一路径直来到湘织坊,“公子,这里是?”
“迎惜不是说喜欢湘织坊的衣服吗?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烟冷看着迎惜欣喜的模样,看来带这丫头过来这里是正确的。
这是烟冷第一次亲自到湘织坊,看着店铺中别具一格的装潢,还有那所谓的衣架。怎料想当时她不过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陶然到真在此方面费了番功夫。
“不知公子可是冷月公子?”烟冷略一回头,方才看清楚来人。看此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这店中的掌柜。随之笑过,便也算应了他的话,“耽误公子些时间,我家老板请公子后堂一叙。”
“好,你且带路吧。”烟冷随迎惜招呼一声,便跟在掌柜身后进了这湘织坊的后堂。
这湘织坊的后堂,烟冷不过在前些日子夜访过一次,具体摆设格局也并未细看过。今日一见,这里倒真是布置的古色古香,可见其主人是费了些心思。
陶然故作初识一般,客气有礼,“这位想必就是冷月公子了。”
烟冷淡然处之,端着同样的礼仪客气答到,“正是在下。”
陶然礼貌一笑,简单介绍着自己,“在下湘织坊老板陶然,今日见到公子,当真是三生有幸呐。”
“陶老板客气了。”烟冷二人今日一见,一切礼数周全,无论如何而言,烟冷与那湘织坊的老板都是初次相见。
“吕富,你且退下吧,我与冷月公子有要事商量,记住莫要人进来打扰。”陶然一挥手,那名为吕富的中年男子刚退出后堂,“是,老板,吕富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