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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夜是极其的静,就连平日里的虫鸣也销声匿迹,烟冷这一夜睡的也及其安稳。第二日一早,迎惜火急火燎的冲进烟冷的房中,“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啊,迎惜。你这一大早,咋咋呼呼的做什么?”突然被打断的睡意让烟冷的情绪也有些怒意。
迎惜并未注意到烟冷情绪的波动,她慌慌张张的喘着粗气,“公子,那云家的绸缎庄,昨夜被一场大火烧了。”
“烧了?怎么烧的?”烟冷故作惊讶的应和着迎惜的话,迎惜顺了口气,看向烟冷的小脸涨得通红,“是啊,听说昨夜那云家公子醉酒后,带着两个女子硬闯了绸缎庄,私自开箱看那五彩织锦,谁料却不小心,一把大火连同绸缎庄整个库房都给烧光了。”
“竟有这等事?那五彩织锦可是献给祁辰国的贡品啊。”烟冷嘴上虽应和着迎惜,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那平静无波的眸子明亮而又清澈。
迎惜点了点头,一副颇为惋惜的模样继续说着,“可不是呢,云家今日一早就被官府查封了,云家的人也都被关进了大牢之中。”
烟冷摇头低叹,清冷的眼底闪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唉,要怪也只能怪那云家公子太不成器了。”迎惜摇了摇头,感叹一句,“可不是吗,云家老爷摊上这么个儿子,当真是有够他们受的。”
“好了,你去忙吧。”迎惜掩门出去,烟冷方才起身下床。云家这出戏当真没有辜负她的重望,如今这云家的产业怕是被官府查封,想来他们定罪之后,这家业怕是也要如数充公吧。
不过依官府办事行径来看,当这云家定案之后,家财如数充公,但至于这名下的产业,多数会由官府出面变卖,到时再将其收归名下便可。
“迎惜。”刚一出门,迎惜便被绵烨叫住。迎惜扭头看清来人,耳畔不自觉的烧起红云,“穆,穆公子。”
绵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迎惜身后紧闭的房门,丝毫没有注意到迎惜通红的脸颊,“烟儿可醒了?”
迎惜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脸色也恢复如常。但绵烨对她的不甚在意的态度,还是让她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番,“恩,公子刚醒,在房里,穆公子找公子有事?”
绵烨转过目光看向迎惜,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也无什么要紧之事,倒是迎惜你?”迎惜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她回头看了眼背后的房门,脸颊带着淡淡的粉红,“哦,也没什么,只是那云家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我想公子一定想要知道,所以就自作主张前来打扰了。”
“原来如此,我也是为此事而来,没想到竟让迎惜你抢了先,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去打扰了。”相比迎惜的害羞,绵烨就平静多了,迎惜对他的态度,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但目光一直追随着烟冷的他却并没有看清迎惜以同样的目光追随着自己,亦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愿将那层纸戳破罢了。
正在绵烨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迎惜出声叫住了他,“穆公子,你这是?”绵烨应声转身,看向迎惜,“恩?迎惜还有事?”
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迎惜红着小脸低下头,吱吱唔唔了许久,最终出口的话语细如蚊嗡,“没,没事。”一见迎惜摇头,绵烨冲着她微微一笑后便转身离开了,“恩,那我先走了。”
迎惜看着绵烨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失落的情绪将她笼罩着,她低着头紧紧握紧了双拳,烟冷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也浑然不觉。“若是喜欢,不妨将心意告诉他。你可要知道,这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烟冷笑着出声,回过头来的迎惜看清身后的人影,突然吓了一跳,“啊,公子,你别取笑人家。”
看着那粉扑扑的小脸,烟冷满眼含笑,“瞧瞧你这心思,绵烨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公子,你说什么呢,讨厌。”被拆穿了心思的迎惜又羞又愤,却碍于烟冷不得发作,“呵呵,我家迎惜还害羞了。”
“公子,人家不理你了,真是的。”看着红着脸跑开的迎惜,烟冷收了笑容,心想着“如若他二人真的可以终成眷属,这倒也让自己了了一桩心事。”
三日之后,刑部告示贴出,云家有负圣恩,私自毁坏贡品,有辱两国邦交,此罪名成立,判其秋后满门抄斩。此消息一出,帝都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烟冷身换一件粉紫色轻纱长裙,面以紫色轻纱遮面。铜镜里映出了烟冷曼妙身姿,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有多久未着女装,这般模样当真让烟冷有些不习惯。
一身女装的烟冷在这个微微有些闷热的下午,出现在许默的琴坊中,如今除了生意上唯一障碍的许默,在玥影楼的帮助下,他的琴坊顺风顺水。见到烟冷,许默客气有礼的走到她身边,“这位姑娘,不知您需要些什么?”
烟冷看着琴坊里的一把把古琴,时而用手抚过琴弦,发出或清亮,或低沉的声响,“我随意看看。”
烟冷的无视与淡漠并未让许默知难而退,他依旧端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跟在烟冷身边,“可需在下为姑娘介绍介绍?”
“许默,你当真是不认识在下了。”烟冷转过身,径直走到许默面前,在暗处取下自己的面纱,只让许默一人见到她的容颜,许默将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公……”他愣住片刻,突然恍然大悟。
烟冷将面纱带回到脸上,平静的言语中带着丝丝笑意,“唉?小女子姓穆,许老板。”
许默反应机敏,很快便明白了烟冷话中的含义,“啊,哦!许默见过穆姑娘。不知姑娘今日前来,可有什么需要许某效劳的?”
“之前我提过的事情,你可还记得?”烟冷不动神色的在许默面前放下一叠银票,许默立即了然,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收好,“许某不敢忘。”
“不敢忘就好,不敢忘就该知道怎么做。”见许默收起那些银票,看向她的眼神也越发认真,“许默明白,明白。”
烟冷点头,“明白甚好,那我也无需再多言。”二人相互对视着,一切的交流全在这二人的沉默中,“穆姑娘有心了。”
今日这时候尚早,烟冷也无意这么早回医馆,心想着,可这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好呐?烟冷离开琴坊,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走在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