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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笑笑嘴角抽搐，“我叫楼笑笑，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哼！冥妄冷哼一声，“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别忘了，你只是个奴才。”冥妄说完，瞥向外院正在练习歌舞的歌姬，“你跟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谁？”楼笑笑转身，看着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歌姬舞姬，傻眼，“你说我，和她们没有区别？”
“没错。”冥妄点头，挑眉看着楼笑笑，一脸的鄙视。
楼笑笑感觉眼眶湿润，水雾迷漫看不清东西，深呼吸好几次后才镇定下来，“那奴才这就退下，不在七皇子您的面前丢人现眼。”说完转身，刹那间，滚烫的泪水从面颊滑过。
老鸨端药进来的时候正好与楼笑笑擦肩而过，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疑惑道：“你怎么了？”
楼笑笑却仿若未闻，直接从老鸨身边走过。
“奇怪了，笑笑今天是怎么了，昨天还跟我有说有笑的。”老鸨端着药走进冥妄房间，对刚才楼笑笑流眼泪的事情始终有些疑惑。
冥妄冷着脸，“她怎么了？”
老鸨皱眉，“刚才和她插肩而过的时候，叫她她也不理我，而且好像还流泪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摇头，“或许是有心事吧，这年头，谁没一点心事呢？”
“王八蛋臭鸡蛋，我哪里做错了，我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可是你至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吗？”青楼的后院古井边上，楼笑笑发泄似的将脚边所有的杂草全部拔光。
看着光秃秃的地，楼笑笑仿佛看到了光头的冥妄，忍不住乐呵出声，“哈哈，好丑。”
“谁好丑？”老鸨忽然在楼笑笑身后开口道。
楼笑笑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看着身后的老鸨，“干嘛不出声呀，吓死我了。”
老鸨莞尔一笑，保养得极好的脸蛋光滑细嫩，看上去和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差不了多少。
楼笑笑一时看呆了，眨眨眼，“你长得真好看，可是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做了青楼的老鸨呢？”
“这个……”老鸨一愣，“其实我们这里名义上虽是青楼，可实际楼里的姑娘只卖艺，多少宦官人家的小妾都是从我们楼里出去的。”
楼笑笑哑然，“只卖艺？”
“对呀，各人都有自己各人的才艺，我从来不逼迫她们，要不是生计所逼，她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老鸨淡笑，风华绝代的脸上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楼笑笑瞬间不生气了，“原来冥妄不是拿我和那种女子相比，那就好那就好。”
“笑笑你说什么？”老鸨一时间没听得太清楚，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楼笑笑傻笑着摇头，低头看见脚下被自己扒光了杂草的土地，“我可以叫你姐姐吗，这里我觉得该种些花草，不然太萧瑟了。”
“好，听你的。”老鸨点头，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楼笑笑，微微一笑，“这样的可人儿，怪不得七皇子会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