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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去县城,钱枫和石榴带着三只鸡与一小袋芝麻出发了。
石伢子更是情绪高涨,大清早的就来到钱家村的后山砍树去了,准备花两日用心搭一个像模像样的棚,树棚与树棚也是有区别的。既然叫做石坊,就不能太寒酸。
早上还没起风,到了半上午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县城里上街的人比平日少了许多。钱枫和石榴摆好了摊,发现实在是冷得呆不住,只好把摊子挪到避风的地方去。早上出门时没想到会变天,两人都没穿棉袄,钱枫冷得牙齿都咯咯响,石榴可能抗冷一些,她只是缩着身子。
钱枫跑去上回做棉袄的铺子,裁缝说他铺子里的生意好,手上的活很多,钱枫和石榴的棉袄要再过两日才能做出来,钱枫只好又跑回来了。
钱枫看着行人缩手缩脚地往前走,再看着躲在一家院墙后面避风的石榴,她手里还在忙着缝棉帽呢。
钱枫坐下来感慨道:“石榴,咱们这买卖风吹雨晒的且不说,到了冬天还得受冻,这几日还能撑得住,等再过半个月,估摸着要下小雪了,咱们俩在这大街上根本没法呆。要是石头能挣上钱,咱们以后就别来了,这样太苦着你了。”
石榴瞧着远处也有摊子,再想到刚才从闹市过来,摊子并不比平时要少,便说:“别人能来咱们为啥不能来?要是石头没挣上钱,咱们更得来了,否则得饿肚子。我不怕吃苦,这点算不了啥。”
钱枫看着远处几个小摊,摊主个个晒得黝黑,还皮糙肉厚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为了生活那双手和脸宠都粗糙得快不能看了。他们时不时站起来跺跺脚,或是用嘴朝手上呵着热气,两眼还巴巴地瞧着来往的行人,没人买东西个个都焦急得很。
钱枫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这会子还真是触动颇深,叹道:“男人吃这般苦也就算了,女人也跟着遭这份活罪那就是男人没用,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谁忍心看自己的女人守在摊前都快被吹成风干萝卜了。”
他再看着石榴那神色,这附近所有守摊子的也就只有石榴一人脸上没有焦虑之色。尽管这样,钱枫仍然不忍心石榴跟着他遭这份罪。
眼见着风越来越大,尘土飞扬,迷得大家都有些睁不开眼。钱枫决定厚脸皮一次,把芝麻和三只鸡放在板车上,带着石榴去上回那家悦朋酒楼。到了那里虽然这次没碰到那位好心的妇人,但酒楼的伙计还认得他们俩。
钱枫点头哈腰说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来了,还望贵店帮帮忙把这些东西收了,在外面呆着实在太冷。钱枫在想,反正酒楼也用得上这些,应该不会太为难他,毕竟那位好心的妇人是这里的老板娘。
钱枫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不要脸面,就像死皮赖脸地想粘上人家一般,不过他平时也厚脸皮惯了,不怕人家给冷脸。
小伙计做不了主,跑过去问掌柜,掌柜的点了头,说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收了吧。就这样,三只鸡除了本钱挣上了二十四文钱,芝麻是自家地里收的,五文钱一斤,卖了两百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