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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辕上的马夫是个老手,驾车飞快,却没什么颠簸的感觉,行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上头四个帝王亲书的“福康侯府”金光闪闪的挂在房梁上,十分霸气,不过因为有些年代了,多了些沧桑感。
冯慕凝掏出碎银子往看门的手里塞,“劳烦侍卫大人进门通报一声,虚烟楼柳楚楚姑娘底下的丫鬟凝儿有事要向赵小侯爷禀报,还望小侯爷能抽空与我见上一面。”
虚烟楼是京城最大的妓院,而柳楚楚则是虚烟楼的花魁,至于这个女人和赵君尧的关系,谣传是赵君尧是柳楚楚的入幕之宾,而具体的情况,恐怕也只有两人心里头清楚了。
冯慕凝不方便用自己的名号,用个别人的倒也得心应手。
门卫收了银子,自然为冯慕凝办事,很快冯慕凝得到了回应,赵君尧让她进去了,还派了个丫鬟给她引路。
她是第一次来这里,与别处不同的是,赵君尧的府邸低调许多,除了竹子多了点,石头凳子、桌子多了点之外,一丝奢华之气都没有,倒像个文人雅士的隐居之地。
冯慕凝不免想到他手持一把折扇,假模假样晃晃悠悠的模样,倒也和这些景色相配。
前头的人带着走的道路是越走越偏僻,人烟也逐渐稀少了,冯慕凝心存疑虑,“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呀?”
引路丫鬟是个看起来稍微大些的女孩,一身素净的紫蓝襦裙,下摆上绣了几朵白霜花,倒也秀致,她转过身来,笑道:“这会儿小侯爷在卧房看书呢,他叫我把你往卧房领。”说到这里,她还不自主娇羞的低下头去。
瞧见丫鬟暧昧的神色,冯慕凝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此行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再过上几步,穿过一座假山,便到了赵君尧的卧房,引路丫鬟在外头轻轻地说了声:“小侯爷,凝儿姑娘来了,便走了。”
冯慕凝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着实尴尬的很,
里头的男子似是不觉,“凝儿姑娘怎么不进来,你不是要见本侯吗?”
听见凝儿二字,冯慕凝浑身一哆嗦,她又开始后悔了,真不该……真不该给自己起这名字,叫什么凝儿,以后应该改名叫二大爷。
冯慕凝不做声,赵君尧以为他没听见又叫了一遍,“凝儿姑娘是害羞了吗?”
忍,冯慕凝告诉自己,来这里是有目的的,所以现在无论对方说了什么,都要忍耐,反正他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跨步进门,厅里头瞧不见人,转身走到屏风后头看了看,猛地捂住眼睛,要拔门而出,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从背后飘过来,像冰冷的铁链子缠到她脖子上,冻得她直哆嗦,“看了就走,冯三小姐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知道我来了你换什么衣服,你……”冯慕凝可是瞧见了,瞧得一清二楚,除了对方的背,还有背上的伤痕,瞧得一清二楚,除了一道深入骨髓的痕迹外,其余的伤痕都是新伤,还都是蹭伤的。
“呵。”赵君尧发出冷笑,“自是知道了来人是凝儿,本侯才会锦衣相待啊,不然只穿亵衣,那不失礼了吗,本以为凝儿知道男女之防,不会贸然冲进来,没想到凝儿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啊,倒是我小瞧你了。”
他这一番话把冯慕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她不知礼数,说她没有廉耻,他好,他很好!
转身,从上往下狠狠地打量眼前的男子,然后发出“啧啧”声,“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就你,白给我看,我也懒得看!”
赵君尧走近几分,反问:“那如果是倒贴呢?”
冯慕凝很有骨气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微勾的嘴角隐约露出得意之色,“要是把你家的金丝飞鸾百珠裙交出来,我或许就考虑考虑。”
桃花眼半眯,作伤心状,“原来我还比不上一件衣服。”他转身落座,刚要往水壶那伸手。
冯慕凝首先抢过来,给他倒了杯水,讨好的拿出一个小金盒子,放到赵君尧的面前,“给,你这人也挺奇怪的,伤成那样都不上个药什么。”
满目的新鲜伤痕,都没有处理过的痕迹。
那天居然完全看不出他受过伤,可见这位小侯爷的忍耐力绝对是极强的。
赵君尧就着冯慕凝倒水的杯子喝了一口,举起盒子瞧了瞧,皇家太医院的印记就这么横在面上,掀眼皮子瞧了冯慕凝一眼,她丝毫没有借花献佛的羞耻感,脸皮也够厚。
指腹摩挲盒面,他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那个盒子,端起水杯轻嘬一口,“凭这盒子药就想从我这里要走百珠裙,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冯慕凝当然不会认为就凭一盒子用过的雪玉就能收买赵君尧,“我有法子叫皇帝不给你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