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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收官
赵锦绣坐在一旁整理衣衫。窘迫得不行,唇边还火辣辣的,周遭似乎还弥漫着他的气息,略微的灼热,带着药草的香。
桑骏斜靠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当晚,香绫找了王云为我扎完针,我便醒了。但浑身没力气,大师姐和王云全力配合,治疗大半夜,才将我体内残余的蛊毒压下去。我一心记挂着你,怕桑江对你不利。所以天刚亮,便让王云为我易容为桑林,让桑林到这幻境里来帮大师姐。不曾想,我的女人竟是那般的魄力。”
赵锦绣听着,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他回答的是先前自己为转移话题时问的问题。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以表示回答。
继而想到:还好,当时江慕白扮作桑骏时,这家伙不在场。至少这样,自己还可以阿q地认为有一点遮掩,江慕白的处境不会那么危险。
但是。江慕白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早上醒来就不见他,神神秘秘的,之前隐约又跟李卿然有关系。
“如月。”桑骏忽然喊。
“嗯?”赵锦绣抬头,见他瞧着自己不说话,便问他:“殿下,还有何吩咐呢?”
桑骏转转眸子,像是在考虑重大的决定,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如月,你可知,不只是楚江南来了,萧元辉也来了。”
赵锦绣一怔,抬眸看他。桑骏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让赵锦绣感到很阴寒。她暗自揣测着这个男人是如何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他将这话说出,无疑是让赵锦绣做选择。可是,他真是能让人做选择的男人吗?赵锦绣握紧掌心,不由得想这些年桑骏的举动,他从庶出的世子到桑国的锦王,韬光养晦直到成为摄政王,睥睨群臣。在扫除异己这块上,从不手软。他真能做成全别人的幸福的男子么?
赵锦绣不相信桑骏会做到。前段日子,与桑秀一起相处,虽是以三公子之名,到底有欺骗的嫌疑,但桑秀却是很信任她,谈了很多桑骏的事。世人也皆知。桑骏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怀疑者的人。
那么,如果自己一旦选择别人,那便意味着不是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利益,还会影响他,自己必死无疑。
何况,就算是当年的许华晨,性子淡然到极致,也终究不甘心,不肯放了她,让她去找一个平凡的什么人,过平凡的一生。
那些年,赵锦绣奔跑在相亲的路上,准备让家人安心,同时也让自己的生活尽快步上正轨,嫁一个眉目平凡的男人,养一个孩子,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每一天,关心丈夫孩子,忙工作,将自己有生之年的日子都填得满满的。
可是经历蜀中地震后的许华晨却是一改过去的态度。
过去的他对赵锦绣也算好。也是够特别,但到底权贵场上打滚,对人对事都有着考量,即使是面对赵锦绣,他还是有着淡淡的疏离。一直以来,他像是一个长者,敦促着赵锦绣成长,但同时,也将自己包裹在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
任何人没办法靠近,即使是离他最近的赵锦绣,也没办法去融进他的是世界。他总是安静,尔后想到什么,会突然跟赵锦绣说话;心血来潮,会突然拉着赵锦绣一起去某处旅行。
他如同所有的权贵子弟一般,也会不断有女伴,虽然有时只是吃吃饭,喝喝酒,在圈子里装点门面。他却也是从不避讳赵锦绣,有一次在商场里遇见,落落大方的。赵锦绣常常觉得自己之于他,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在经历地震后,许华晨却变了,虽然只是对赵锦绣一人。但那变化是翻天覆地的。他的莺莺燕燕在已没了影踪,他开始每天给赵锦绣发短信、电子邮件,也在网络上聊天。
天气预报、督促睡觉,看到一朵花的惊喜,拍摄的一株四叶草,欣赏一部电影,买了香槟。**衣秀到香水…..
诸如此类的,他的生活细节每天不断地、一股脑,通过各种渠道,全面侵入赵锦绣的生活。让她感觉无处遁形,像要窒息。赵锦绣不断远离,他却是固执地一次次出现在她生活里,某一次喝了酒,他等在她的楼下。赵锦绣加班回来,许华晨说:“你只能是我的,下辈子也是。”
赵锦绣心潮涌动,却是淡定地说:“许华晨,你醉了,我是赵锦绣,不是陈秀丽。”
他蹙着眉头,道:“我知道你是赵锦绣。”
赵锦绣便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感觉绝望。她清楚,许华晨的身份和训练,从来就不会真正的醉。他不过是采用这么一种方式才能说出口,可是酒醒了呢?
彼此都清楚处境与境况。一个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嫡子,顶级的权贵之家,而她只是乡野的女子。
赵锦绣被他逼得极不耐烦时,态度很恶劣地说:“许华晨。你就不能不要来烦我,影响我的生活么?”
他抽烟,淡淡地说:“我也想。”
许华晨的性子都做不到,桑骏这样处事的人,恐怕更做不到。
“如月——”桑骏低喊。
赵锦绣这才发觉自己沉默的时间太长,忙不迭地应声,问:“殿下,如月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桑骏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江慕白也来了。”
赵锦绣浑身一颤,垂眸坐在软榻边,瞧着靠枕上的花纹。琢磨如何回答。桑骏却继续说:“想必你是见过江慕白和楚江南了,至于萧元辉,他是老狐狸。”
赵锦绣瞧他一眼,脸色很淡然。因为之前桑骏说过,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所以他知道自己见过江慕白与楚江南又有什么奇怪。
“如月,我并不是监视你。你知道,我必须——”桑骏有些不安地说,大约是赵锦绣表现得太过淡然。
赵锦绣轻轻摇头,道:“殿下不必解释,如月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是如月向来愚钝,不知殿下说这些,是希望如月怎么做呢?”
桑骏又皱成老虎眉,施施然站起身,将那窗户关上,放下帷幕,整个屋内暗淡下来。屋内没有点蜡烛,只能借助从窗户纸透进的微弱光亮,看见彼此的轮廓,根本看不见彼此神情。这样放松一些也好,赵锦绣正想着,桑骏慢腾腾,像是极不情愿地说:“即使你已忘记过往那一段,我也怕你因为昔年的国家之谊站在他那边。”
赵锦绣立马说:“我跟他不熟。”
桑骏一愣,好一会儿才说:“可是楚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