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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让我无比激动,心又突突跳起来。
想想昨天自己做出的荒唐举动,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毫不费力就可以证明的事情,自己偏偏差点把命都搭上!
不知道为什么,假想自己即将揭开谜底,我却有种步履艰难的感觉。
熟悉的办公桌,黑色的文件柜。还有那一排一排,放置各种带血证物的架子。以前我能坦然的面对他们,今天却胆战心惊。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档案袋,是那种牛皮纸的档案袋。
我的心猛地收紧,那牛皮纸的质地和颜色是我熟悉的。梦魇般的一晚,我的遭遇又一点点显现出来……
或许是别的案件?
这个时候我就希望自己的记忆都是假的,不真实的,希望自己过去是真疯了。
人有时候很复杂,面对压力的时候会产生可笑的侥幸心理。
颤抖的双手把档案袋拿起来,上面居然没写名字!
我真想狠狠骂几句,这样又开始考验我承受能力。
到底打不打开?我真怕里面是张小娴那双眼睛,既无助又可怕的眼睛!
“干嘛呢?我要的文件呢!”突然一个活泼轻柔的声音在后面猛地响起,吓得我猛一哆嗦,手里的档案袋和要打印的文件都掉落在地。
王芳居然跟了过来,我不得不把打开档案袋决定自己命运的事儿往后推。
“呃,这个……”我面对这个大胆热情似火的姑娘,有点手忙脚乱:“有案件的证据来了,我得先……”
“什么案件啊!先给我打印,人家等着要呢!”王芳轻轻用手肘杵了我一下,就这一小下,让我整个人都慌乱了。
这个动作很暧昧,记忆中我和刘青结婚后都没这么黏,我不得不先把档案袋放在一边,弯腰先去捡起文件。
谁知道她跟我一起蹲下去捡,身子还故意的往我这边贴过来……
“别这样这是在办公室……”我的声音有点发飘,心脏突突跳个不停。
“哪样了?”王芳娇嗔的用身子挤了我一下,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
“啊,刘姐!您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回头一看,赶紧站起来;王芳也有点慌:“那个啥,我先回去了下班再来拿,刘姐最近瘦了呢……拜拜。”
刘姐是我们证物处的主任,据说在这里整整工作了二十年,并且……以49岁高龄还是单身。
有很多关于她的坊间传闻,其中最靠谱的一个就是她上学时被人占过便宜,以至于到现在还对男人厌恶至极。
每次单位里来人做个人基础信息表,都是她最难受的时候。
因为这些小年轻的办事员总要问一个问题:“配偶工作单位?”
“一个人。”
刘姐只能这样回答,然后收获无数好奇目光。
跟她同事这么久,我已经深深娴熟她的脾气,这位大姐最烦小年轻的情侣在她面前腻歪。
我和王芳刚才做的事,毫无疑问已经让她满脸黑线。
“刘姐……”
“小谭回来了?病好的差不多了吗?段时间单位里工作忙也没顾得去看你……”刘姐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呵呵,没什么大事儿已经痊愈了,这段时间都是您替我上班吧?辛苦了,今天我值班就行!”小小的证物处一共没几个人,少了我一个其他几个人肯定要遭殃,轮换制度都被打乱了。
“这不合适吧?你病才刚好……”刘姐脸色好看了点,一副欲拒还休的样子:“其实今天我家里也有事……”
“有事儿就抓紧回家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识趣的帮她拿起办公桌上的包,恭恭敬敬把她送出门。
送走刘姐我长出一口气,说实话真有点想念这个地方了,虽然架子上那些证物一个个狰狞恐怖,处处都散发着瘆人气息。
“彭。”钥匙插进去,老旧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熟悉的福尔马林味道,因为部分证物血淋淋的,即便装在真空袋里还是要用这种药水和消毒水处理一下,所以长期以来这里和证物办公室都是这种味道。
在这种熟悉环境和味道重,我总算找到一丝内心的安宁。
缓缓注视着手中档案袋,我深吸一口气狠狠心打开了它。
档案袋里不出预料是受害人照片和文件资料,突然我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