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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金勇讲到这时,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他自个儿点了一支才继续说起来。
“死人了,死了好几个,而且死得都很诡异!或者说死得都很惨。”
“诡异?惨?”
“对,诡异,惨!”
姚金勇告诉我,或许是他以前职业习惯,一听到有命案,立马就来了兴趣,几乎忘了自己当时的身份,第一时间就进入了现场。
驾照练习场后门的那麻将馆是由以前的老式独栋民房改建的,一楼卖副食,二楼才是麻将室,姚金勇一上二楼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第一眼看到六个人都歪坐在椅子上,满身血迹,仔细检查了一下,个个肚子上都被开了一个大洞,也没见内脏出来,当然也早已经没气儿了,搜索整个二楼又在厕所门口发现一个,肚子上也破了一个大洞,一摸好像还没有断气,不过离死也不远了,姚金勇赶紧问到底什么东西干的,那人嘴里蹦出一个‘鬼’字然后也挂了。
有人报案,警察很快来了,再后来就姚金勇就被请出了现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姚哥,照你这么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一惨案而已,和我能有什么关系?”
姚金勇用夹着烟的手压了压,嘴里咬了一口烤腰花,这才又继续说道:“刘老弟,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用不着特地过来找你!有一个情况,我还没有告诉你!”
“恩,说吧!是什么?”
“是这些人的身上有东西,这东西我曾经见过,以前在冯云山的身上就有,感觉就像浆糊一样的不对,也不对,胶水吧,透明的。”
姚金勇一阵手舞足蹈的比划,我第一时间还真就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说到透明的,胶水状的东西,我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家伙说的是‘鼻涕’一样的那玩意儿,这玩意儿出现在我身边已经多次,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一些比较神秘而隐蔽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几个驾校教练身上,我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姚哥,你真确定就是那东西,不是别的什么?”
“怎么不能确定,真的是那东西,不仅仅是一个,每一个死者身上都有,而且都是在肚子上的那个血洞附近。”
“额…”沉默下来,脑子里开始陷入一种思索之中。
小会儿之后我才猛然发现,我他娘的在想些什么,不是说好了只是当做故事来听么?
赶紧摒弃脑子里多余的想法,伸手抓了一肉串儿放进嘴里。顺手又将一杯酒倒进了口里。
“刘老弟,能不能听我两句实在话?”
姚金勇放下手里的烤鸡翅,盯了盯我,这才出了这样一句话。
“说!”
“你老哥我虚长几岁,从警校毕业出来就一直在刑警待着,别的可能不行,但看人还是比较准的,我不知道刘老弟你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总是给人一种从未放下的感觉,从你的刚的那一句话以及你现在的表情里更加能看得出,其实我现在和你有着同样的感觉,干了十多年的刑警,突然就这么放下了,心里总觉得空得厉害,尤其是当年冯云山的案子,最终不了了之,这是我刑警生涯的最大遗憾,而我不想留下遗憾!”
“你真能看出我没有放下?”
“真能看出,否则我不会说刚才那一席话。”
有些迷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姚金勇的话,杯子里的酒再次被我一口干掉。
“姚哥,我还是那句话,你所说的我只会当做一个故事来听,无论放没放下都不重要,我不想也不愿意让我的老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一切都不是你看起来那么简单,我劝你也别再去想了,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现在这样稳定下来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
“来,兄弟敬你一杯,别的咱们不谈,要不咱们谈点风月事也好,嘿嘿。”
“哈哈,看不出老弟你还有这爱好,还是免了吧,我不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