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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幽幽蛊孰心?无言续联,可有章台鎏洛神?
凋红已去八千里,吾心寄荑,枯楼一曲去留易。’
——荆·沃词《随心·其三》
庭院曲径幽深,蛊惑了那位女子的良心?我已经无法与你继续联系了,不过……你有无在那高高的台子上放下了那一本鎏金的《洛神赋》?
凋落的花朵已经随风而逝……大概已去了许多里了罢,我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遥寄于你,站住枯败不堪的高楼上吟了一阙,离开留下用什么来换呢?
……
翌日,赤阳因为无人敢来呵斥而变得肆无忌惮,‘及潦郡’的钢铁城墙都足够煮熟一日的午餐了。
尘土的无精打采使得人们更是哈欠连天,一切仿若停滞,连时间也一样。
只有几处尚有使人烦躁地巡视士兵呆板僵硬的踏步声。
纪沥坐在黄花梨木的木椅之上,身前连着一片沙盘。
“现在……牧义玉祁的一百万士兵被我彻底掩埋在山脉之下,所以牧义玉祁还有五百余万联军。”
纪沥看着沙盘,双手依恋着下颚。
“现在,牧义玉祁肯定不愿直接强攻,强攻虽可取胜,但付出的代价必定会是以百万计,一旦达到三百或四百万的毁灭性伤亡,西域城反而可以借此反攻,牧义玉祁肯定不是这种白痴。”
纪沥看着沙盘,先将‘及潦郡’四旁蓝色旗帜拔出,攥在掌心。
“不是强攻,也无法再从地下偷袭……那么只有从两侧绕远路奇袭西域城。”
纪沥又将掌心中的蓝色旗帜插至西域城前后,但是,纪沥却仿佛被时间开了一个玩笑,整个人僵硬了数息。
“……不对!如果奇袭西域城,必会被洱瑞早已布置的哨禁发觉,而且两侧皆是雪山泥沼,根本无法行人。”
纪沥眉头如若跳入了流沙之中,愈陷愈深。
“现在牧义玉祁只有从‘科洱斯瑠’雪山强行挖通一条路,如此方可一隐行踪二瞒哨禁……但是如此又费时费力又要牺牲许多人命……还是告诉洱瑞多加防范罢!”
纪沥点点头,随即回身走向木窗旁的一只白鸽。
……
似乎纪沥的想法被神知晓了,并附加到了牧义玉祁的身上。
“……现在好像只有强攻一条路了。”
牧义玉祁看着沙盘,自己已经折损了一百万!不能再有下一个一百万孕育了。
牧义玉祁手指着‘及潦郡’,自己的一百万士兵因为火药而踏上了前往黄泉的道路,所以纪沥必定已有防备掘地奇袭的完全准备。
奇袭……如果绕远路不打‘及潦郡’而奇袭西域城,必定可使西域城慌乱一阵子。
但是……也就只是慌乱一阵子罢了。洱瑞可不是那种一到临战便两眼一抹黑的人。
否则,当年洱瑞单凭三千人便悍然抵御数十万大军几月的神话如何被传出?
‘一个人没有传言中的那般,便会被人称为浪得虚名。但是,那些人也不会想一想,浪得虚名?那个人也得有可以浪得虚名的资格啊!’
——摘自恒晰《论杂务·浪子卷》
“……罢了,就这样吧!”
经历了如同被啃噬般地十息,牧义玉祁眼中忽的放出如同饿狼般狠辣的光芒。
旦日,因为有白云的揭竿而起,闷热无力地天气终于被凉爽替代。
原本烦躁欲离地尘土也终是静下心来,安然等待着士兵的抚摸。
“敌袭!敌袭!”
忽的!安逸恬适地气象被压抑地气氛取代,士兵立即操起兵戈,如同狂龙傲天般奔向城门。
‘及潦郡’被百万联军包围,每一名联军眼中都闪烁着兴奋地冷芒。
纪沥奔上北城墙,望着前方如同海中的淤泥绵延不尽般的联军,眉头如同山岳般耸立。
“万夫长,各个城门有多少兵力?”
“报告殿下!南北东西城门都是一十五万士兵,各五千座‘墨非墨’。”
一名万夫长抱拳行礼,哑声答道。
“……告诉各城门守将,务必在敌军第一波袭击时便使用沰箭!能用多少用多少!仓库中多的是!”
纪沥透过头盔露出的双眸,如同被寒冰完全冰冻般。
“是!”
那名万夫长抱拳一笑,随即如同被狮王追逐着奔下城门。
纪沥拔出佩剑,指着前方仿佛被独狼附身地联军,“我乃北荆第三亲王!1——纪沥!尔等贼子敢来冒犯北荆城门?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不要怪我纪沥不尊三纲五常!”
虽然纪沥也知道说了也无大用,但也可以扰乱敌人军心!
“冲啊!不要管这个人!”
一名万夫长拔出佩剑,丝毫未将纪沥的威胁放在心上。
“冲啊!”
百万联军浩浩荡荡地冲向北城门,就像贫民见到前方的一座金山般。
纪沥看着百万联军,嘴边撇过一抹不屑。
“全军准备!”
纪沥冷喝,守军立即弯弓搭上沰箭,准备着那一句。
“射!”
霎时,如同滚滚浪涛般涌下地箭雨不知夺去了多少生命的资格。
但是,这不过是叩裂了这场大战的冰山一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