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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听了还没怎么样,胡玉儿却哭了起来:“嘤嘤嘤,黄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她梨花带雨地看向父亲:“父亲,您说的是真的?”
胡老无奈而沉重地点点头,胡玉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在悲泣中跑出了房间。
胡老看着她的背影,出深深的叹息。然后他起身整理衣襟,恭敬地向黄拜倒。
黄一挥袖子,一股柔和的真气拦向胡老:“老人家这是做甚?”
胡老身体一沉,强行向下压下,他身体变得颇重,那是一种与轻身术相对的法术,如果有人要搬动他,就像是搬动一座大山。
黄既然作为武学宗师,不想让人施礼,那就决不能让对方跪在地上,否则岂不是相当“搭手失败”?他本意只是不想胡老拜倒,可是这老头态度坚决,黄也感到一些不对:“别是这一拜想跟我了解因果?”
黄内力瞬间爆,在胡老身前凝成近乎实质的墙壁,其中包含了反弹的柔和力道,胡老身子加沉,刚向前一倾,便像装上一堵气囊,厅中出一声嗡的闷响,他向后一摇,几乎站立不稳。
黄已经抢上,双手拖住胡老胳膊,热情而惶恐地说:“胡老合何必行此大礼?”
他全身已经进入最高级的戒备,所有反击和防御的手段一触即,维持面子上的和谐是一码事,但骨子里的防备绝不可少,免得这老头突然暴起难。
胡老被黄拽住手,没有再坚持,长叹一声:“黄太师,小女孟浪,多有得罪,请您不要怪罪啊。”
原来他已经认出黄,因为不想让胡玉儿有更多心思,所以便没有在之前叫破黄身份。
黄没有什么惊奇,作为一家之主,不认识他的容貌就算了,却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黄道:“不知者不怪,令媛天真可爱,也并无冒犯我之处。只是你狐族行事一直让我不解,今夜有缘,恰好弄个明白。”
双方重新落座,黄继续问道:“我听令媛说过,狐族不能传法给人类,否则会有天打雷劈之灾?可是如此?这其中又有何道理?”
胡老说的也只是老生常谈:“因为法术奇妙,所托非人就会造成很大恶果,所以被天条明令禁止,唯有修道之心坚定,出世远离凡尘的有道之士,才适宜修炼法术,不至于为祸天下。富贵中人修道难成,而达官显贵修道,更是有损天地人伦,一旦为祸,祸及苍生,故而凡是修法者都不敢胡乱传法,否则将被天庭清算。”
这和一个经典笑话颇像,说是某国国民素质太低,所以民主在某国不能实行,不能让他们掌握国家的权力,黄上次听到这笑话时,翔还只是飞行的意思。
这世界的究级力量可不在人间的朝廷,而是在天庭地府,他们有什么必要跟人争金银或者土地?换句话说,如果黄带领的朝廷真的获得凡实力,普通人也不会过不下去,黄等人威胁的,恰好是天庭地府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