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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戚雅凤深感无语。
&nb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晚饭前的两个小时，那个讨厌的女人回来了，一回来，就换了一身衣服，拎着一个地摊货的包对她说：“妈，咱们去超市逛逛，晚上家里都没菜了。”
&nb“买菜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戚雅凤冷着一张脸，这么多年，她连根菜叶子都没摸过。
&nb“妈，在家闷了一天了，多没意思，咱们一家出去逛逛。”李小小说着，就开始给戚雅凤拿衣服。
&nb顺便帮她穿上偿。
&nb戚雅凤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她出门，心情很不好，还好儿子也跟着一起去。
&nb“不坐车？”她停下脚步，诧异的问撄。
&nb“从这边走，走两条街就到了，也就十五分钟，距离不远，还能当锻炼身体。”李小小解释。
&nb“这么冷的天，我要走那么久？”戚雅凤脸上升起怒色，简直要忍无可忍。
&nb李小小给了顾天楠一个眼神，两个人一左一右挽住她的手臂，“路上太滑，妈年纪也大了，咱们这么挽着，谁要是脚滑要摔着了，也能互相拉一把。”
&nb戚雅凤只觉生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活的这么别扭过。
&nb……
&nb“你挑的这是什么菜？”
&nb“妈，这是白菜，咱们三个人吃，买这个中间大小的就行。老公，你放进去，对，就是那边的那棵。”看着女人毫无形象的点着脚使劲儿往前面的角落指着，然后看着儿子轻巧的伸手把菜够了过来，戚雅凤眼神里呆了那么一两秒。
&nb“妈平时好像很喜欢吃西葫芦，我先挑几个，妈，你帮我拽一下袋子。”李小小看着手里的西葫芦，比较着哪个看起来比较顺眼，嘴里对着戚雅凤说。
&nb戚雅凤的正前方就有卷好的袋子。
&nb儿子在那边挑着其他食材，这个讨厌的女人又在挑着她喜欢吃的菜，戚雅凤僵硬的向前迈了一步，缩着的手指伸向前，试图将卷好的一轴袋子拽下来一个，然而奇怪了，袋子好像特别的长，拽来拽去竟然拽出了一大堆。
&nb戚雅凤明显感觉到身边等着拽袋子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脸色不由讪讪了起来。
&nb李小小一抬头，就瞧见戚雅凤拽了四五个袋子，顿时将手里挑好的西葫芦先放在一边，两步走到戚雅凤那里，将袋子直接利落的一撕开，又将其他的袋子全部一一分开。
&nb将袋子撑开，李小小将挑好的西葫芦全部都装好。
&nb那边顾天楠也推着车子回来，将她装进袋子里的菜放到推车里。
&nb“还要买什么吗？不买我就过去打价。”
&nb“你先过去打价吧，我去那边看看蘑菇什么的，等会儿咱们再买些大骨头和肉，我和妈在那边等你，你打完价就到这边来找我。”
&nb等待儿子回来的时间，戚雅凤的视线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nb来买菜的人很多，大多和那个讨厌的女人一样，看起来那么的自然，没有她身上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有那些尴尬的感觉。
&nb她们熟悉每一样食材，知道什么样的食材最好，边挑着菜，边和身边的人讨论着什么，有说有笑，总之在这个嘈杂的环境里，一切都充满了活力和温馨的气息。
&nb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场的门，凛冽的风让戚雅凤很不适应。
&nb李小小空出一只手，帮她将围巾围好，动作那么温柔，让戚雅凤忍不住再次愣住。
&nb“妈，回去的时候有些。
&nb“为什么不开车？”戚雅凤不信她是为了锻炼身体，这么冷的天，锻炼什么身体。
&nb李小小笑了，“锻炼身体，还能省些油钱。”
&nb戚雅凤说道：“抠。”
&nb李小小和顾天楠都忍不住一愣。
&nb戚雅凤不大自然的说道：“以前知道的字，不大了解字意，现在是懂了。”
&nb李小小和顾天楠同时弯起了嘴角，互相对视着一笑。
&nb……
&nb戚雅凤从超市回来就回了卧室，看萌宝的那些照片，照片里的孩子双眸炯炯有神，一看就活泼可爱。
&nb李小小和顾天楠在厨房忙着做饭，不时有笑声传进房间。
&nb戚雅凤感觉到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
&nb“妈，妈。”讨厌的女人扯着大嗓门喊她，她的耳朵有那么不好使吗？
&nb戚雅凤站起身，从卧室走了出去。
&nb“妈，我和天楠手上都是油，您去接一下电话，电话是萌宝打过来的，你们可以先聊聊。”
&nb戚雅凤的不情愿顿时去了，依旧维持着她的端庄优雅走到手机边上，接听电话。
&nb“妈咪，今天拍戏累不累，最近天气冷，多穿点衣服，我把你喜欢的那条围巾放在了柜子里面，你别找不到。”
&nb咦？那边怎么没声？
&nb萌宝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了下来，认真的看了一眼号码。
&nb“妈咪，妈咪，妈咪？不会手机又坏了吧，才刚买没多久吗。”萌宝看了一眼墙面上的表，嘀咕了一声，准备把电话打到老爸的手机上，现在这个时候是吃晚饭的时间，老爸一定在家。
&nb河东狮吼大概也不过如此，从来没有人在她耳边这么大声的喊过，戚雅凤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这稚气又清脆的声音震撼住。
&nb“我是奶奶。”她说。
&nb萌宝听到手机里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说道：“对不起老奶奶，我打错电话了。”
&nb显然，孩子把奶奶两个字理解错误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在电话那边的人是他的亲奶奶。
&nb戚雅凤正在无言以对的时候，又听到那边孩子稚气的声音说：“我号码没有拨错，你是我妈咪剧组里的哪位奶奶吗？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大家，我妈咪已经有了孩子，好不好？”
&nb戚雅凤听着电话里孩子祈求的声音，眉头皱了皱。
&nb“妈脸色不大好。”李小小对顾天楠说。
&nb身边的男人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萌宝又不知道说了什么，瞧妈眼里简直布满了谜题。”
&nb“我就希望妈能够多多感受一下家庭的气息和氛围，不要永远把面子这种东西看的太过偏执，我承认啊，我三年前确实把面子丢的太干净，不过那也不是我的错。”
&nb李小小嘀嘀咕咕的说。
&nb顾天楠看着她这小模样，眼睛里笑开了花，那种令人触电的眼神凝视着她，丝丝的笑容印在他的脸庞。
&nb李小小一抬头，正对向他的视线，羞赧顿时萦在了眉眼间。
&nb“老婆，亲一个。”男人凑过来说。
&nb李小小顿时边笑边抹了他一脸的油。
&nb那边，戚雅凤还在和萌宝聊天，祖孙两个的聊天比起这边要严肃很多。
&nb“这么说您是我的亲奶奶？”萌宝有些傻眼的问。
&nb“没错，住在幼儿园多久了，还适应吗？如果不适应，奶奶现在就让人接你回来。”戚雅凤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问三岁的孙子。
&nb萌宝说道：“我在幼儿园很好，不用接我回去。”自己可是强烈要求来到幼儿园而不让别人照顾的，如果现在就回去，那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又要面对被一个陌生叔叔无声注视的尴尬场景。
&nb想想都很难受。
&nb“你确定现在的幼儿园你很喜欢？”戚雅凤凝起了眉头，脸上的云淡风轻少了很多，她不确定那个讨厌的女人会有什么好眼光，为孙子选择一个最为合适的幼儿园。
&nb“我很喜欢现在的幼儿园。”萌宝再次肯定。
&nb戚雅凤问他幼儿园的设施怎么样，师资队伍如何，一起上课的小朋友都是什么家庭背景？
&nb萌宝被她问的答不上话，三岁的孩子眨巴着眼睛琢磨着她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nb“奶奶，我妈咪呢？”萌宝打算找妈咪求助，这个奶奶和以前见过的奶奶有点差别，她说的话都好高深莫测。
&nb而且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的感觉，让他感觉少了一些慈祥，莫名的有种怕怕的感觉。
&nb后来李小小暗暗感叹，果然是亲母子，对戚雅凤的第一印象都这么相同。
&nb戚雅凤听到萌宝要找妈妈，放下手机，走到厨房，秉持着她该有的优雅和从容，“孩子要和你说话。”
&nb李小小立刻洗干净手，似风一样的小跑着去了客厅。
&nb戚雅凤对她的表现皱眉。
&nb“萌宝。”
&nb听到妈咪的声音，萌宝仿佛看到了救星，“妈咪，刚才的是萌宝的奶奶吗？”
&nb“是啊。”
&nb“妈咪，奶奶问的问题好高深，萌宝都听不懂哎。”
&nb“没关系，萌宝最近过的好不好？要不要考虑回来？”三岁就去幼儿园，李小小感觉有点早，本来想明天春天再送他去幼儿园的。
&nb“不用了，我在幼儿园过的挺好的，这里小朋友好多，大家可以一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