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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灵皇吩咐的另外的使命,而这个使命只有我一个人完成……”白银色的瞳孔中流转过无尽阴云,面对恶魔琉璃的种种又在脑海中浮现,自己一时手慢,就让十三位高僧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样的教训,不可不吸取。
银尘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他可以一瞬间杀死很多人,却无法一直保护住很多人,他的魔法盾真正能起效的时候,只能护住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的周全,而那具备贫铀装甲般防御力的结界,也只能固定在某一个地方。他终究不是戒律牧师,而是一位魔法师。
“大人!三思啊!”二百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然而此时银尘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详细解释,因为远处,把灯的光芒和稀稀落落的人声已经传来,显然赵光叔的人也发现了他们。
银尘和他身后的二百人都知道,二百人无论如何勇武,都不可能战胜六千人的。
“我现在以标统的身份命令你们,即刻离开。”银尘冷漠地指了指身后的传送门:“去灵皇那里领赏,不要管我,我不会有事的,灭罗渊都不可能杀死我别说赵光叔了。”他最后一句话可能起到了说服的效果,让伍长们低下了头颅。
……
当天知带着人从山道上冲下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只有缓缓关闭的光门。
光门之下,策马挺立着那个白银的少年。
“你为何不走?”天知有些奇怪,更多的是感到一丝丝不安,他感觉眼前的人,似乎已经从某种封印状态中解脱出来,从人类跃迁为凶魔。
“没必要让那些人跟着我送死呀?”银尘冷笑着说道,同时,他从马鞍后面的包裹中拉出几条破碎的锁链和一柄断刃。
天知的脸绿了,他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柄普通的镰刀。
银尘将手里断碎的死神镰刀举给他看,白银的双手上并没有浮现出任何符文,似乎没有使用魔法力,可是手中的刀刃和锁链,在天知惊骇的眼神中慢慢变化,变成两把带着锁链的短剑。
那就是弑杀冰月。
重生的弑杀冰月上没有丝毫的灵光,只是一对足够锋利的短剑,银尘将这两把短剑放入背后干瘪的行囊里,作为发动禁咒的备用品。接着,他策马迎面而上,来到了山道中间。
“我早就告诉过你,皇上不在,我可就无所顾忌了,你居然还带着这么多人来慷慨赴死么?也不知道谁真的为了一个可笑的忠义名节奋不顾身呢。”银尘的目光没有锁定任何人,仿佛三千二百人的军势对他而言不过玩笑。他身上还盘旋着入体一重的罡风,看起来不过是就是一寻常的江湖好手而已。他面前五丈远的地方,天知勒马而立,他身后的泱泱大军也慢慢停下来,果然在令行禁止方面,不如银尘的骠骑利索。
“呵呵,你现在都穷途末路了,还跟本座说这些?”天知倔强道,他手中的钩镰在马灯的照耀下发出青红色的光芒,显然是上好的铁打底,配上了某种散元剧毒。
“我真不知道什么样穷途末路的人,才会将手下都放走而自己留下。”银尘的眼睛里闪着诡谲的光芒,并非风雪,反而更像是某种不可探知的大雾,他前面的马灯发出很微弱的淡黄光芒,根本没法将他的全身照亮,更没法照亮他故意藏在阴影中的双手。
黑暗,紧缩为符文,和其他魔法力符文需要燃烧不同,黑暗魔法发动的时候,产生华丽的黑魔法阵,在光线越明亮的地方越明显清晰,而在阴影和黑暗中,几乎看不出来。
原本白银色的手心,仿佛染上剧毒一样浮现出两座小小的黑魔法阵,黑色的六芒星仿佛犹太人极端组织的战徽,散发出野蛮殖民主义的罪恶黑芒,黑暗,即为变形。
“本座倒是能够理解,你不过是想一个人藏起来,伺机对圣上不利而已……想你这样穷凶极恶,没有丁点道义良知的人,没有资格在圣上手下做事的。”天知冷言道,语气中满是高高在上的道德绑架,如同白左圣母的狂信徒,可是他身上发出的透明的罡风,依然混杂着无尽鬼嚎,依然混沌又脏乱。
“你们那个圣上,我可高攀不起呢。”银尘说着,偷袭一样从手中浮现出两团黑色的云雾,一左一右飞过天知的身边,无声无息地落入他身后的兵丛中,然后无声无息地爆炸成两团黑色的阴影
阴影过处,金属变成鬼物。
锁甲之上长出锋利的倒刺,如同剑刃一样刺穿血肉,兵器之上长出触腕一样的金属丝,悄悄爬上脖颈,勒紧咽喉,胯下的战马被黑暗感染,宽大的马嘴中长出嗜血的利齿,鼻孔扩张,从里面伸出獠牙,马背上长出一排骨质的利剑,二度刺穿上面的山匪,肚腹之下,伸出带着孔洞的骨翼,四蹄变为勾爪,然后直立起来,将马队搅乱。变异的马抖了抖全身上下铿锵的骨刺,拍动翅膀朝天飞去,在黑色的夜空中,迅速缩小,干枯变成从天而降的石像鬼,用利爪撕裂下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群。
然而这一切的攻击,只有下仆的一次,在攻击被罡风挡住或者将某个倒霉蛋撕裂之后,黑色的石像鬼,立刻化为影子消失。
黑魔法·石化变形。
天知的脸直接绿了:“你竟敢偷袭!还用邪法!你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么!”
“我这么做可是天则允许的,否则你以为我凭什么能攻击到那么远的地方?你也不看看我和你身后的人,距离至少六丈……我偷袭你的意思,就是让你赶快将手下遣散了去防卫铁钉会围上来的朝廷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