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〇七十九章. 斗将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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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建州奴儿骑兵方阵前,始终屹立着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统帅,和平常的建州辫子兵不同,他全身披甲,就连胯下战马也被金色的黄铜战甲包裹,头戴金盔,头盔上面那一簇鲜红的羽毛,代表着他在这里至高无上的军权,他那闪闪发光的锁甲上,还披着一件辉煌的披风,那披风以姑苏秀杭最上等的丝绸为面料,大红为底,绣着金色的猛虎,猎鹰,豺狼等凶兽的图案,配上祥云和兰草的花纹,显出一股辉煌正道的气势,那件披风大的惊人,几乎如同毛毯一样将他的战马一起裹住,在无风的夕阳下紧紧垂着,如同一面等待扬起的旗帜。那件披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就是战旗,引领着他身后的精锐铁骑冲锋陷阵,横扫六合,而此时,这面战旗一样的披风,却如同掩体一样护佑着身后的人。

那人看到银尘鬼魅一样出现在面前,不多不少刚好五丈远的地方,头上的羽毛在无风的夕阳下抖了抖,代替了被头盔遮住的脸面做出一个稍微惊讶的表情,接着他闷声闷气的问道:

“你是这支……南国禁军的统兵大将?”

他声音是从头盔里面发出来地,带着浓重的闷罐回音,他的语气和他此时的姿势一样,未免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盖因银尘没有马可以骑只能站在地上,比坐在千斤大马上的他矮了几乎一半。

“嗯。”银尘冷淡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士沉默了短短一秒,显然等待着银尘的宣战或者质问,比如问他为何还敢挡路之类,却没想到银尘根本不理他,就站在那里,兜帽遮面,根本看不清表情。

他一秒钟之后才发现气氛有点尴尬,便轻轻咳了一声,接着伸手打开头盔上的面甲,露出他那十分年轻英俊的脸:“本官乃三等威武将军达达洛克·雪文,两军交战,主将先斗,本官像你提出决斗,你可敢应战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稍微有点盛气凌人,却也十分堂正威武,这样的挑战无论是在骑士圈子还是拳斗士圈子里都十分盛行,而且被挑战的人无论强弱都毫无理由拒绝,否则就是懦夫的表现,两军交战,更是不能怯场,否则真的会影响士气,银尘虽然拥有坦克部队,可操纵坦克的人还是风源大陆上深受这些文化影响的人,一旦银尘拒绝,只怕就算他最后用坦克推平了这里,也会被人盖上“胜之不武”的帽子。斗将的传统有些地方是为神功守则,有些地方视为天则,总是都将其当成一件神圣的事情,认为只有奴隶组成的乌合之众才会胆小拒绝,而斗将的结果,不仅大幅度影响着士气,有时甚至会直接决定战役的胜负。

“斗将吗?不是不敢,是我第一次带兵出征,也不知道怎么玩。”银尘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坦诚的语气后面安暗藏着满不在乎的轻蔑。这股轻蔑雪文是没有体会到的,他只是对银尘的年轻和坦诚感到一丝惊讶。

而惊讶之余,也让她的心里更多了一丝侥幸和狡诈。“不过是个初生牛犊而已,想来也是那真王的什么新进的宠臣,可能有些才华便做了大将,却不知道这战场上门道,比起江湖上的险恶沉浮更深不可测呢!”这就是雪文此时的想法,基于这种想法,雪文一直暗藏在心里的某种阴谋也慢慢浮动起来,原本坚硬的,为了建州奴儿献上死忠的心也活泛起来,开始考虑怎么利用所谓的决斗来给自己创造个机会,杀败南方禁军,捞取大量军功的机会。

“斗将者,就是你我二人马上决斗,败者一方,献出全部辎重军械,兵丁解甲归田,仅此而已。”他说着,周围的空间中忽然荡漾起金色的涟漪,这些涟漪之中诞生出细碎的雪花和蓝色的暴风,仿佛某种结界一样将银尘和雪文圈在了一起,与各自身后的军势隔断开来。兜帽下面的法师的脸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知道自己大意了,不应该贸然和这个人谈论什么决斗的事情,可是不谈论决斗的事情,似乎空气中弥漫着的某种天则又完全绕不过去……

“早知道先用远火打掉他。”法师心里有点踌躇,考虑着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先绕过天则,用纯科技的力量取胜了再说一切。在任何世界中,神秘力量总有自己的规则,而修行神秘力量的人一方面利用这些规则,一方面又要想着绕开这些规则,但神秘力量之外的科技,无视一切神秘力量的规则,只和物理学极限相关。简单说来,无论是战士还是法师都遵守相应的天则,但是卡诺尼克尔文明的机器兵团就可以完全不遵守。

不过银尘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何况战场之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幸运女神也不可能总是站在他这一边。既然要决斗,那么他就必须认真负责地和这个建州奴儿主将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魔法师看到雪文身上那慢慢透射出的蓝光,从蓝色的寒冰灵光中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建州奴儿的大将是个拳斗士,下了马未必会用的惯什么武器,而他此时手持带有三眼铳的铜头铁枪,显然仅仅是为了适应骑兵战,毕竟骑士和拳斗士之间,不过技艺侧重不同,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甚至于法师和神功近战者之间的界限也未必能有多么清晰。

“也就是说,斗将就是将全军的胜负系于你我二人?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答应这么愚蠢的条件,现在占优势的可是我这边呢。”银尘虽然答应了要斗将,但嘴上不能轻易饶过雪文的,在开战之前逞逞口舌之利,有利于削弱敌人的士气,银尘不需要削弱整个建州奴儿大军的士气,只需要削弱雪文一个人的士气就好了。

“哼,果然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罢了。”雪文听了银尘有些幼稚的说辞,心中慢慢升起一股轻蔑的情绪,却不知道这股情绪和周围不知何时悬浮起来的紫色光点有着密切的关系:“兵者诡道,天下人都知道,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没人愿意讲究什么规矩,可惜啊,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诡谲是不得不遵守的。别的不说,本官就问你,你若是有本事让你那骑兵直接冲过来,又何必从那方盒子里出来见本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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