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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么一个复杂的过程之后,银尘已经潜伏在了阴影之中,而纽葛丽特牌的石像鬼,此时处于红后的控制之下,同时银尘通过系统,将预言术看到的结果传输回红后基地,让她有了为纽葛丽特修订行为模式的第宝贵数据。
当然,红后编程下的纽葛丽特不可能演出得天衣无缝,可是谁在乎?那不过是一颗披着纽葛丽特皮的人弹而已。
“看来神的身体是不可以被抛弃的,因为那是神识和神力的载体,但是神在‘无名化’(行刺或者假冒他人)的时候,身体不处在天神则的绝对护佑下,依然会受伤,甚至会受伤致死,因此神不应该隐藏自己的存在,哎!可惜我这一身刺客型法师的技艺了!”
银尘一边在暗影相位中感叹着,一边给自己服下一颗解毒丸,当然是天地鬼神丹之类的超级解毒丸。刚刚那一下还是伤到了眼睛,作为只是全知而并非全能的法神,伪装潜入是必要的,但是伪装潜入的风险实在有点高了。
成为法神之后,银尘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贪生怕死,曾经黑暗的勇武似乎不知去向了……?
另一边,抓捕纽葛丽特的正黄旗辫子兵还在暗自嘀咕这位暴脾气的都尉怎么就乖乖的束手就擒了,而谨慎小心的张威武也并没有等到什么人来抓捕他。他用了大概五秒钟才弄明白,一切都是针对这个正红旗的都尉的阴谋,和他自己,和天行武馆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正红旗的年轻将领,摇摇头,转身朝着大堂后面的木质楼梯走去,没有人拦截他,反而有个俊俏的小军官迎接他,将这位“没有任何官职的大佬”请上二楼。
银尘此时依旧呆在阴影相位没法活动,天地鬼神丹也必须在一刻钟后生效。
【与此同时】
北门城楼大堂。
这座在盾天府中平凡无奇的城门的最高守卫者终于显出了真身,他就是正蓝旗的叶赫维琳·瓜尔多兴,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面部特征有点像秃鹫的中年人。他和张威武坐在同一高度的椅子上,算是表明了两者平辈的身份,但他坐在太师椅上的姿势,依然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有一种“他真是高高在上”的感觉。
瓜尔多兴出生镶白旗,只有最低等级的将军头衔,而此时他就是整个盾天府的最高领导人,掌控着一座即将被敌人占领,既没有战力也即将没有战略价值的城市,他坐在这里,而不是随着传说中的那个御驾亲征鼓舞士气的皇帝一样在得知哭佛已经被消灭之时带着整个建州奴儿的高层弃城而去,就足以说明他不过是一枚弃子。
建州奴化文明中,弃子和炮灰是威力最大的武器,他们已经被断了所有退路,连投降都做不到,只能违心地用最疯狂最肮脏的手段和敌人同归于尽。就如瓜尔多兴,眼看着守不住城市,就将北门完全封堵,逼着全市人民和真王血战到底,甚至想将“屠城”的屎盆子扣在真王头上。瓜尔多兴并不是真正的疯子,至少在拿到那一份死战圣旨之前还算正常,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那一份措辞严厉的圣旨本身就可以将他逼疯。
没有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除了瓜尔多兴自己,本身就是个暴脾气的他,在这份极度愤怒与极度悲伤混合起来的名为绝望的感情中,反而彻底地安静下来,安静地等待着自己最残酷的爆发或者说绽放。拿到圣旨的那一瞬间,瓜尔多兴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已经疯了,因为他为之杀戮一生的组织,无情地背叛了他。
他确实十分清醒地感觉到了自己丧失了神智,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战魂兽,正在被远方的什么人操控着。
哪怕此时他坐在张威武的面前,依然能清醒地感觉到那全身血肉都疯狂起来的刺激感。这种刺激感也让他的神智疯狂起来,彻底突破一切做人的底线。
“正好,天行武馆,送上门来的第一个……”瓜尔多兴的内心之中,复仇的小火苗已有惊天燎原之势。
“张威武,按理说你们镖局三天前就拿到东西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动身啊?究竟是个什么事情给耽误住了呢?”瓜尔多兴那一张秃鹫般阴毒的脸上勉强挤出一层薄薄的笑容,仿佛他的表皮组织笑了,真皮组织以下都没有笑,那笑容如同面具,比起“皮笑肉不笑”更显得虚假。
“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正白旗那边,有个因陀罗的大教主要一个人,等到了今天早上才送来,要送到潘洋去呢……还真不是小的们矫情,这从起镖到上路,一应各种的,需要小半天,而那人送来,要藏好了,一路上吃喝拉撒有人伺候着还得防着鸠,刺,也得折腾上一会儿,加上小的们又和千里幻形的贼子们交了手,还受了伤,又得请人医治……”张威武听得瓜尔多兴话里话外带着许多责备的意思,连忙大倒苦水,原本想着能从这位将军老爷这里讨来点同情和通融,却没有想到瓜尔多兴的脸色渐渐阴笃起来,整张脸越来越像秃鹫了。
“废物!”他毫不留情地冷哼一声,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张威武:“本身那东西要官军亲自护送过去的,路上的山匪贼寇,都打算用铁骑军加上红衣大炮料理了完事呢,不过是不想太麻烦,打杀一路,徒增血腥不说,还劳民伤财,便托了江湖上口碑极好的天行武馆来压个镖,走个人场,却没想到你们如今居然这么磨蹭不说,眼见敌人都攻到大门前来了,还不知道加快速度吗?非要等到皇上和大将军都走了,留下在下死守孤城的时候,才动身?这不是给在下添乱吗!在下现在将城门都堵上了还怎么让你们出城?”
“这……大人不能这么说呀!我等也是在为皇上兢兢业业地办事的呀?”张威武听得这话,不由得微微提高了声音,却又不敢真的发起火来,他现在有求于人,手底下二百来号人的身家性命,都指望着这位爷呢。
“哼,都说为皇上办事,可是真正让皇上满意的有几个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所谓的位皇上办事,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你抢来的那什么器,皇上用得上吗?”
“那叶赫维琳……”
“叶赫维琳?不过就是出了个艳后而已,还能如何?说白了他和咱家这镶白旗的内务府掌事一个德行,不都是皇上手下的一群农奴吗!”瓜尔多兴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表情像秃鹫,连声音都很像秃鹫。他身上慢慢泛起一股阴冷残酷的冰雾,迫使张威武离他远了一点。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张威武咬着腮帮子道,他拼尽全力让声音变软,为争取瓜尔多兴做最后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