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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剑心发来的消息,将银尘的长篇檄文截住了。银尘顿了顿,先在系统中发了一个“恶魔的笑容”表情,然后才写上一行血红色的字:
“就算毁灭不了圣器,将这榜上有名的所有高手杀得干干净净,不也可以吗?”
银尘发完这个,就关闭了系统界面,好笑地看着远处的文明圣殿那一桌人,个个脸色奇诡,万剑心更是一副要憋出内伤的蛋碎表情。
然而就在此时,和银尘同在一张圆桌上的某位凌霄阁的杀手,忽然无声无息的软绵绵的倒下来。
杯盏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刚刚结束擂台比斗的大厅里显得尤为刺耳。从铁笼格斗中活下来的拳师们,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瞪着他这边。守卫在阴影之中的大内高手怎么忽然弹了起来,各种因陀罗风味的冰雾在空中飘荡起来,在“有刺客!”这翻身还想起之前,银尘忽然抱头蹲下,看起来就像一个被美国大兵吓住的伊拉克平民。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他的整套动作都充满着一种黑色的恶作剧魔般的幽默感,周围几桌全都是们,都捧腹大笑起来,甚至朝这里冲过来的大内高手中间有人不经意的露出笑容。只有急匆匆跑过来的小黄门一脸如丧考妣的恐慌表情,这些被阉割的可怜小家伙们,才是真正感到恐慌的那一群人,因为他们接到的皇命就是伺候好每一位来这里的大爷,别说让这些大爷身死,就是惹着哪位大爷不高兴了,他们也可能,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被自家的主子废黜,甚至杀掉。宦官之流,从来都没有任何一点点人权可言,从来都是在各种宫斗之中,最先被牺牲掉的那一批炮灰,那所谓的阉党,权监,最多也不过能趁着主子软弱和无能跋扈一时,一旦主子亲自掌权,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一旦主子投靠了更大的主子,第一个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一点,爆公公已经用生命作出总结。
赶在小黄门慌里慌张的跑来之前,几位大内高手已经健步如飞的冲到了事发现场,银尘依旧保持了抱头蹲下的姿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和喝酒嫌疑的人,以及有嫌疑的东西接触,算是将自己干干净净地从这突如其来的中毒事件中摘了出来。
不过,走在最前面的温雷俊并不认为这样一个滑稽的做派就能让白银小子摆脱嫌疑。温雷俊就是那个暗中指示手下将银尘安排在杀手桌上的人。作为因陀罗中最近崛起的新星,温雷俊虽然早就听过银尘的大名,可青年得志的他,惯常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身为因陀罗的高级教士,又是某位“皇”的弟子,他有恃无恐,又背负着同样有恃无恐的纳诺未来的秘密使命,因此在银尘蹲下的瞬间,就已经决定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银尘了。
他的副手,也是他并未发现的潜在竞争对手华菱丰大步走向那位倒地的杀手,正要将他扶起来,却被温雷俊一声断喝制止:
“做什么?!不知道他身上带着剧毒么?”
华菱丰抬头,小心地陪着笑脸:“管总,这人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那也不是你能救得了的,让圣水派的人来。”温雷俊毫无顾忌地说出一个早就被江湖封禁了的门派名称,惹得周围的拳斗士们一阵错愕,某些人甚至有点后背发寒。不过温雷俊此刻没有工夫管这帮子贱民的感受,立刻喊来了两名温文尔雅,柔软可亲的建州少女,将那中毒的杀手扶起来。
那是一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他的鼻头上麻点密布,那不是什么中毒症状,那是吸食雅库扎留下的永久性瘢痕。
永久失去神功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因为吸毒才自毁前程,变成废人的。
当然这些陈旧性的瘢痕不会引起两位建州女子的注意,此时她们真尽心尽力地给那个可怜的杀手诊脉。
温雷俊却是已经到了银尘背后,他高高在上地命令道:“起来!站好!”
银尘真的站了起来,腰杆挺得直直的。他的个头比起温雷俊来说依然显矮,至少矮了半个脑袋,气势上似乎弱了好多。只不过温雷俊并不知道,魔法师如今早已做到神光内敛,法术威能与万毒皆杀紧密结合,无声无息地融入到周围的空气中。
温雷俊见银尘听话的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看着他,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传说中的银发妖魔的卖相,只见他唇红齿白,顾盼神飞,真正一个丰神俊朗,又不是粉雕玉琢的美艳公子,若是去做了哪家衙内的兔儿爷,或者哪位寂寞郡主的入幕之宾,定然能够飞黄腾达,须臾间有了足以羡煞旁人的权势地位。
温雷俊微微抬眼瞄了一眼远处的王生海,真正觉得造化弄人。王深海稍微有点姿色,但和眼前这位银发银瞳的美艳少年相比几乎云泥之别,也难怪省电盟的大小门徒弟子们,都必须努力修炼,为一个所谓的应天府的儿皇帝舍生忘死。还能穿得起贫贱的五品朝服,眼前这位俊俏的少年,只怕只需要放下那无用的身段,给某位衙内抛一个媚眼儿,立刻就能被举荐成朝中重臣。温雷俊樱桃中厮混多年,当然也知道,大才奴道中,最最欢迎的还是这等**奴才,兔爷长随。因此一个男孩如果生得好看,又肯跪下来磕头,天生的富贵种。温雷俊看着银尘,原本还想着狠下心来,以投毒的嫌疑,叫他拷起来,狠狠的拷打一番,为自己的主上出气呢,一看他这么美貌,自己都有点儿下不了手,哪怕他不用眼珠一转,也能想到,用点因陀罗密制的圣毒或者圣言之类,逼他就范,彻底将它改造成一位兔爷奴才,再敬献给圣上,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