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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凌澜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期许,眼睛直直的看着燕扬,等待着燕扬的答复。
燕扬摸摸鼻子,“救谁?”
“你答应啦!”若凌澜兴奋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一下子就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慌忙闭嘴看着燕扬说不出的兴奋。
“你若大院长开口,我哪敢拒绝,不过可得尽快。”燕扬知道医生以救人为本,若凌澜既然开口请他救人,那必然是遇到了若凌澜自己不能解决的情况,他自己虽然有紧急的事,但也不能致人性命于不顾。
若凌澜点点头,告诉燕扬安排好了就会立即联系他,然后兴奋的离开了。
回到林素馨的身边的时候,林素馨已经跟汪建国分开了,坐在林素馨的身边,燕扬淡淡的问道,“你跟汪建国老先生很熟?”
“算是吧,我当初学医的时候收到老先生的不少照顾,他是个爱护小辈,又惜才的人,只是这几年身体愈见不好,慢慢的也就不带学生了。”林素馨说话的时候虽然冰冷,但是带着三分可惜还有对长者的濡慕之情。
“我倒是有法子给他去了病根,只是过程会痛苦一些,你不妨问问。”燕扬对于这样的老者是充满敬佩的,自然也就愿意多管一下闲事。
林素馨眼睛一亮,惊讶的看着燕扬,毕竟汪老先生的病她是清楚的,那么多医生都只不过是帮着缓解,燕扬如今竟然说能够去了病根,即便是燕扬的医术让她一再大开眼界,但是听到还是忍不住的惊异。
“呵呵,你放心,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燕扬看着林素馨眼中闪过的一丝质疑轻笑出声,毕竟汪建国老先生的状况在别人的眼里是十分棘手的存在。
林素馨了然一笑,立即起身去找正在和别人聊天的汪建国,燕扬的视线一直追随者林素馨,看到林素馨有礼貌的跟汪老先生攀谈之后,老先生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将目光移到正在看着的燕扬的身上,报以一笑。
燕扬看着林素馨跟老先生交谈几句之后回来,笑着问道,“怎么样?”
林素馨摇摇头,眼中有些失望,“老先生让我谢谢你的好心,他说他这个病已经跟了他十多年了,如今他的想要治好的心思也淡了,就随它去吧。”
燕扬眉头紧皱,汪老先生的豁达,燕扬也不是不能理解,虽说老先生的病不致命,但是却很磨人,犯病之后疼痛难忍,这也正是燕扬不能理解为什么有机会避免这些疼痛,却要放弃。
林素馨拍拍燕扬的肩膀,示意燕扬不要过于在意,毕竟是汪建国老人自己的决定,他们必须要尊重。
燕扬虽然纠结了一会儿,大道理却还是明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强求不来,若是有一天老先生想开了燕扬倒也不介意再为老先生治上一治。
早上的发言结束,到了下午就是真刀实枪的演练,地方也从会议室变成了研究实验室。
一进实验室就有一股熟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看来林素馨说这个与众不同并不是空穴来风。
所有人在进入之前都根据主要的擅长方面被分成了小组,燕扬毫无疑问又跟汪建国一组,见面时汪建国笑着跟燕扬道了谢,燕扬见老人不愿意多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
之前中医组的人就少,现在到了精英之争,就更少了,四个人就是这次研讨会中医组的全部了,燕扬心里有些不好受,没想到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竟然被西医吞噬到了如此的地步,实在是可惜。
与燕扬有同感的还有汪建国,如今中医难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人们在追求见效快的同时也放弃中医固本培元的理念。
进入研究室没有多久就有穿着护士服的护士推着床进来,燕扬原以为是假人,直到对方被推到眼前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燕扬的心里说不出的惊异。
汪建国老先生倒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研讨会,看到燕扬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走过去,拍拍燕扬的肩膀,“放松,这些人都是自愿的,家里穷没钱治病,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将人送来,治好了算是老天保佑,治不好也只能算是他们倒霉,哎。”
燕扬听了老先生的解释,自然听出来老先生最后的那一声叹息的意味,心中也难免有些酸涩。
被送来这里的大都是一些难以治疗的疑难杂症,耗钱费力的病症自然不是穷人家负担的起的,与其任由人自生自灭,倒不如拼一把。
燕扬看着面前病人,面无血丝,气息微弱,仔细探了探脉,脉搏竟然也十分缓慢,俯在对方的胸前,心脏的跳动也比常人慢上一分,挑开对方的眼皮,眼白微红,有些上翻,眼珠无神,打开嘴巴,口内有浊气,舌苔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