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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
廖云沉一只手卡在叶费尔的脖子上面,他低下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在今天以前,刑池一直在怀疑出卖消息的人是你?”
叶费尔紧张的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廖云沉的眼睛,确定那里面没有任何有一只后,这句话说得有些困难:“不,只要我告诉他那个人是你……”
“你有机会说出去?”廖云沉掐着他的手突然用力,叶费尔开始因为窒息而呼吸不通畅,他张着嘴却没有能够供给给自己的大脑的氧气,他双手挣扎着,抬起来似乎想要抓住廖云沉的手却被他一掌敲在了后脑勺,接着将倒下来的人放在床上,他将自己的制服穿戴整齐,低头看了一眼叶费尔的耳钉。
那是一个非法制造的残次品。
他打消了自己把这个东西带走的想法,毕竟这玩意儿对于他来说就是鸡肋,那种脆弱的材质甚至抵不上他一只手的握力,而若是留在叶费尔身边,反而会有神奇的作用。
他讲叶费尔抱起来,一路走出了大厅。
“加泽尔先生……”等候在门口的亲卫走上来,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廖云沉臂弯中的人,皱起了眉头。
作为刑池的亲信,他自然清楚刑池本人对于叶费尔的忌惮心里,廖云沉把自己手中的人递过去,神情中还带着一些疑惑:“刚才他想要攻击我,被我打晕了。”
亲信赶忙就往廖云沉的身上看了过去,这位现在可是活祖宗,要是有丝毫的膳食,他们也就可以去集体陪葬了。
“放心,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廖云沉看了一眼叶费尔,似乎有几分难以置信,他的脸上甚至还是带着一些不知所措的:“刚才他突然手中出现了一种武器,我不清楚这到底什么,只是,还要请你们小心,不要被他弄上,毕竟……”
话说在这里已经可以住口,廖云沉给满脸感谢和庆幸的亲卫留下这句话,转身就潮逐渐舱门的位置走去,至于被关在禁闭室中的叶费尔,自然已经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了。
“久等了。”廖云沉脸上难得有了些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沉重,他看着窗外破碎的山河,就好像在怀缅他在这里度过的几十年的人生一般。
忠诚于自己信仰是军人的天性,这一点是刑池最不希望看到的,不过既然他的老师没有拒绝他的要求,那就没有什么在需要担心的了。这其实也是刑池用来试探廖云沉反映的一步棋,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师,自己爱的人来脸上自己故土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眼中从来没有退让和回避,如果廖云沉真的抵抗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只需要将他绑去就可以了!
两个人迎着星光从扶梯上面走了下来,站在塞纳尔宫的塔尖,欣赏着这一切,已经有他们的地面机甲兵去清扫政府大楼内部的剩余抵抗份子了,人群中也有军人们加班的平民,他们将一些激进分子带走,顺便向联盟的人们宣扬着他们的美好生活。而至于那些人他们的结局会怎么样,这是刑池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的事情。
远处的战火蔓延着,这些群众虽然为了保命反抗了联盟政府,但是当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联盟真的从星际版图上面消失的时候,还是有无数人留下了眼泪。
他们都是罪人,是联盟的罪人。
“老师……也是在这里长大的,你难道不难过吗?”刑池的风衣被萧瑟中带着血腥味的寒风吹起,他眼中没有丝毫驳杂的感情,他甚至没有盯着廖云沉的眼睛。他在害怕,他害怕从其中看到仇恨和悲痛。
“为什么会难过?”廖云沉则是与他截然相反,白色纹着金边的制服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格外秀挺,与刑池想必,他的眼神其实才最堪称的上蔑视:“一个错误的政权是没有办法守护自己的致命,与其如此,他不如被取代!”
“联盟就是被取代的那个吗?”刑池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看着这些人在痛苦中煎熬,唯独只有一个真正清醒的人站在他的身边,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和他一起站在世界金字塔的最顶端!
没有肯定没有否定,廖云沉只是回头看着他,他墨色的头发在空中飘舞着,将他的身躯难得映衬出了几分单薄。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傲地盘踞在上方的主舰,它几乎把地面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掩埋在了黑暗和阴影之中。
“你跟着我来吧。”
没有疑问,没有解释,廖云沉和刑池一路来到了塞纳尔宫的一个房间,他将原本盛放在柜子上面的古董花瓶砸了一个粉碎,隐藏在后面的密道展现在两个人面前。廖云沉的手上戴着手套,他在按钮上输入密码之后,门后面神秘的世界完全展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正前方端坐着的是三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一个人是戴着金色玫瑰花的高傲其实,一个是长着老鹰头颅的人身巨兽,剩下的最后一个便是戴着斗篷帽子拿着镰刀的佝偻老人。
廖云沉停下了脚步,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刑池,毫无疑问,刑池选择了第三座雕像后面的道路。他怎么都忘不了镰刀上面刻着的花纹,无数次深夜梦回,他都被这个符号惊出一身冷汗。他记着自己趴在肮脏的玻璃窗上,看着拿着镰刀的人一刀下去就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
他是联盟最年轻的将军,他是最有望成为下一任元帅的候选人,可是他就在一个肮脏的房子中死在了死神肮脏的镰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