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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子一脸殷切地看向姜云浅:“不知太子妃的身子如何?”
姜云浅满面羞愧,“让太子殿下失望了,民女并不会妇科产科,太子妃凤体尊贵,民女不敢妄诊。”
太子一脸失望,随即笑道:“不妨,回头我去宫里请个御医过来为太子妃诊脉也是一样。”
姜云浅松了口气,这时候她还真不敢往太子妃跟前去,就怕到时出了事说不清楚,别看米侧妃人前贤良淑德,能在太子面前受宠多年,手段估计不是一般人可比。
还好太子没在这件事上为难于她,很快不将话题引向别处,说了说姜云浅随岐王在灾区时的见闻,又说了些京城的风土人情,太子谈话间很是举重若轻,更能兼顾到别人的情绪,若不是知道太子前世的荒唐和今世利用陈家的所作所为,姜云浅肯定会将太子当成明君。
可有了那些经历,姜云浅再看太子就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即使他在笑,姜云浅都觉得他背后有一把看不到的刀子,随时都会向她捅来。
宾主相谈甚欢,太子也表现出一位兄长对弟弟的关爱,问的最多的就是岐王在灾区吃了哪些苦,尤其是听姜云浅说起岐王染病不起时,更是唏嘘地流了几滴眼泪,米侧妃也拿了方帕子抹眼泪。
姜云浅的表现虽然夸张,却又符合她十一岁年纪,到最后,太子离开,米侧妃留姜云浅在太子府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姜云浅离开时,还有不少太子和米侧妃赏赐的东西,可谓是满载而归,米侧妃更是依依不舍地将她送了出来,姜云浅坐着马车走出很远之后,还能看到米侧妃站在太子府门前对她依依惜别。
姜云浅头疼,看来用不到晚上,她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风向标了,一个被人归为岐王那边的人,却从太子府里由米侧妃送出来,她都不知该怎么跟人解释好了。
不知她说米侧妃是想请她给太子妃诊喜脉,可她偏偏又不会,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姜云浅双手插在棉披风的袖口里,满脑子了都是她在京城要出大名了,并没注意到从姜府里面匆匆跑出一人,待看到人时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姜云浅仗着年幼,身子骨灵活,向旁躲闪,里面的人也想要跟着躲,却不想二人又都向同一方向躲去,原本或许还不会撞在一起,这回却实实在在地撞个满怀,姜云浅立足不稳,个子又小,实打实地撞进人家的怀里。
就听王南闷笑道:“浅姐儿,不过才一日多未见,也忒热情了些。”
姜云浅脸还摔在王南的胸前,鼻子撞的酸疼,被王南一调笑,加之在太子府里战战兢兢了那么久,心里的恶气就对着王南发作了,伸手在王南的腰上掐了一把,“走路也不带眼睛吗?”
王南吃疼,咧着嘴直‘哎哎’,心里却美滋滋的,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姜云浅这一掐,直掐到王南的心坎里,恨不得姜云浅再掐下一块肉来。
姜云浅也吃不准这下子有多重,见王南疼的厉害心里过意不去,而且,若是换了平时,她也不会相信怎么就能伸手掐人了,想不通也就不愿去想,干脆就归根于王南这人欠掐。
看王南一脸痛苦,想要给揉揉,伸出的手又实在放不下去,掐的话还可以说是一时气愤激动,掐也就掐了,真揉的话就显得太过轻浮了。
姜云浅扬着下巴进府,却怎么也无法让人忽视掉她泛红的耳尖,王南喜滋滋地在后面跟着,“浅姐儿,家里要杀年猪了,我记着你爱吃酱肘花,回头给你做啊。”
姜云浅愣了下,“不就你和王北哥在京城,杀年猪吃得完吗?”
王南忙不迭地点头,“吃得完吃得完,你家这么多人呢。一头猪还不定够不够吃,姜世伯说了,一头不够就宰两头,今年猪肉管够吃!”
姜云浅摆手示意王南等等,“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家杀年猪了?”
王南老实地‘嗯’了声,“所以说吃得完啊,大哥这些日子有些忙,回头我过来帮忙,当初在村子里时我虽然没亲自动过手,看也看了几年,杀猪这活不在话下。”
姜云浅还未说话,姜云冬从外面与姜云秋牵着手走进来,对王南道:“王南哥,既然是我家杀年猪,你兴奋个啥劲?难道这猪还是你买的不成?”
王南愣了下,心知姜云冬是在揶揄他,并没在意,只是看向姜云浅,“浅姐儿就等着吃我做的酱肘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