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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元宗?
墨沉舟一怔,低下头来一看,方才明白为何沈谦看到自己时脸色不好。在秘境中这么多年,她竟然也忘记了,身上这件衣服,本就是属于秦臻的。
她在秘境一待就是十年,从前的衣裳早就不合身。那沈谦却也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连衣服都没有为她准备一件。若不是秦臻给了自己一件他的衣裳,恐怕她也只能自食其力,当一把绣娘了。不过这件也有些大,不太合身,
想到这,墨沉舟便似笑非笑地看了杜晨一眼,这一眼带着几分妖异的风情,直痒得杜晨心中仿佛无数的小爪子一通乱挠,心中兴奋地搓了搓手,更是腆着脸向着墨沉舟的方向凑了几分,一双桃花眼中微微发光,“师妹这是要去哪里?便由师兄为师妹引路可好?”一边说一边嘿嘿地笑起来,“若是师妹没什么事,不若师兄做东,我二人去风景优美的地方游览一番可好?”见这美人儿眉间含笑,并未拒绝,吞了口口水,大着胆子去牵美人儿的小手儿。
这位美人儿颇有几分面熟,直令杜晨心中感慨。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前世的缘分吧!
墨沉舟面上带笑地看着这货自发地凑到自己的面前,心中极为满意。十年前这厮看她一眼转身就跑,她正想要问他,却没有想到今日他竟自己送上门来了,便在杜晨向着自己探出爪子的一刻,曼声道,“十年不见,师兄还是这般热情,真是令人感动。”
咦?杜晨的手一顿,又偏头细看眼前的美人儿,心道这般美貌,自己若是见过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怎地这美人儿竟似识得自己?又眼见那双甚为熟悉的凤眸,一时也觉得更加眼熟,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心中不确定,听了她意味深长的话,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不由试探问道,“我与师妹从前见过?”
见那美人儿挑眉,更觉得又几分熟悉,疑惑道,“师妹是……”
就见那美人儿露出一个艳若春华的笑容来,轻启红唇道,“师兄这么快就忘了我,真是让我好生失望!”她盯着杜晨的眼睛,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我是,墨,沉,舟。”
墨沉舟!
这个名字入耳,杜晨的脸色一瞬间木然,隔了很久,方才在脸上露出一个梦幻般的表情,慢慢转身道,“我一定还是在做梦!竟然会梦到这般可怕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身体迈步就要离开。
还未等迈腿,就感觉到颈间一阵入骨的冰凉,他垂下眼睛一看,就见一柄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中只感觉到无限的悲痛,哭丧着脸转过身来,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一定是他搭讪的方式不对!
不然为什么只想钓个美人儿,却钓上来了个小魔头啊!或说这死丫头不是在闭关么,怎地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出来了!
想到这死丫头闭关这十年里他是多么的轻松快活,他就偷眼向着墨沉舟看去,就感觉面前之人艳光四射,容颜慑人,竟是他生平仅见的美貌,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
可,可是,这死丫头出落的可真好啊……
瞥了一眼,又偷偷瞥了一眼,就看见墨沉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杜晨心里一虚,缩了缩脖子,又听得一阵带着微微凉意的悦耳女声传来,“师兄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杜晨呆呆地“啊”了一声,见墨沉舟看着自己,摸不着头脑地问道,“说什么?”
“说说杜长老的态度。”见火凤张着小眼睛好奇地看向杜晨,墨沉舟疼爱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方才笑着问道,“你当时和杜长老说了什么,怎地对我的态度那般奇怪?”
她这一提,杜晨也想起来了,一时脸上发青,不想回答,却见墨沉舟一双凤眸中隐带寒光,视线上上下下地扫视自己,似在挑选哪个地方方便下手。心想自己如今马上要进阶筑基后期,胆子一大,有心反抗,却再一细看,惊呼道,“你,你筑基了?!”
完了完了,这死丫头练气期时就那般难缠,如今竟然筑了基,恐怕是要逆天啊!再一想到这今后的人生,杜晨只觉得暗黑无亮,难掩心中突然升起的悲凉,哽咽道,“那个时候,老祖本想替我向你师尊提亲的。”与其这丫头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还不如自己告诉她,也好少受点苦头。
果然,墨沉舟听了杜晨这话,脸色微微一僵,好不容易方按捺住心中翻江倒海的心情,面色淡淡地问道,“提亲?你?”又指了指自己,“我?”
见她神色不动,杜晨苦着脸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早早将那几人打发了,不然岂不丢脸,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得墨沉舟平静地轻声问道,“你想死么?”
我就知道!
杜晨心中悲愤,狠了狠心,正要做殊死反抗,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浪在此处升腾而起,才一抬头,就见一道火光扑面而来,避之不及,直烧的他面上漆黑一片,头发焦黑,“咳”地吐出一口黑烟,仰面就倒。
墨沉舟满意地摸了摸怀中的火凤,小家伙刚刚立了一功,正在得意,感觉到主人的性情大好,激动之余便默默地记下,原来用火来喷眼前这人,就能讨主人喜欢!
怜悯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杜晨,墨沉舟的心情大好,俯身将两瓶丹药塞进他的怀里,道,“我的灵兽伤了你,这两瓶四品转元丹就赠予师兄,算是补偿!”
说罢便扬长而去,徒留身后的杜晨躺在地上,泪流满面。
收拾了杜晨,墨沉舟心情大好,便架起剑光直奔昭云峰。及来到峰顶,就见一切还和十年之前毫无分别,再见得颇有些陌生的弟子来去,向着自己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