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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同龄的女子相视一笑。
江兰性子爽直,容易相处,不久前才从国外回来,是妇产科的一把好手。
很明显,凌一坤为了云若熙也算是绞尽脑汁,照顾得无微不至偿。
怕她闷,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女孩子在身边撄。
江兰很合云若熙的性子,两人相处不会拘谨。
谈话间,张清海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他去外面是巡视一番,云若熙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安全。
包括飞机的航线,车辆的安排都做了周密的部署。
刀疤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刘康明外出采购还未回,这个院子除了他们一行人,还有两名从外地带来的保姆专门负责打扫卫生和洗衣做饭。
早餐还未好,江兰陪着云若熙在院子四处转转。
院子比不上凌家老宅,但是假山,亭台,花园,长廊也是应有尽有,透着江南水乡的恬淡和灵秀。
不知凌一坤什么时候物色好的?
估计就是在动物园,她隐隐透露出自己心愿的时候。
走出院外,是安静的乡村,鹅卵石铺就的道路通向各个农家院落,不远处是辽阔的一弯湖,湖面荷叶层层叠叠,荷花在晨风中亭亭玉立。
“小熙,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身旁,江兰问道。
“是一坤选的吧,我很喜欢。”
云若熙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凌一坤的爱恋之情。
“嗯,我哥找了好几处地方,凌总一下就看上了这里,果然,相爱的人都是心心相通的。”
两人正聊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从远处开了过来。
“是刘叔回来了。”江兰指了指那辆车:“乡下地方,如果出现豪车,怕引人注意。”她解释着。
云若熙点点头:“嗯,走吧,我们去看看刘叔带了什么好东西。”
“好啊!”
帕萨特停下,刘康明打开后备箱,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剩下的便是狗粮。
刘康明将它们搬下车的时候随口对云若熙说道:“大少爷说必须要两只小狗,免得你和乐乐抢。”
云若熙听得脸色一黑,她有那么过分吗?
还和乐乐抢呢?
平日里都是他和乐乐在置气吧。
江兰“噗嗤”一声笑出来:“小熙,你好幸福,凌总一直将你当他的女儿哄着呢。”
云若熙听得面上一红,她真的被宠得有那么明显?
......
凌乐乐刚睡醒,环规四周后发现自己呆在一处陌生的环境,云若熙不在,她有些害怕,光着脚丫子便溜出来找人。
寻到声音的时候正好听到江兰的话,小嘴一撇:“妈妈才不稀罕当他的女儿呢。”
说完又小声地补了一句:“乐乐也不稀罕,哼!”
昨天妈妈还在说爸爸想她了,结果等她醒来一看,哪里有凌一坤的影子了?
在他心里,估计就没有她这个女儿。
小丫头想着便生气,好几天不见他,其实,她的心里是很想念他的,结果,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哟,乐乐醒啦,来阿姨抱抱。”
江兰回头便看见小丫头翘得能挂油瓶的小嘴。
“才不要呢。”
凌乐乐冷哼一声,跑到云若熙身边抱住她的大腿:“妈妈,爸爸呢?”
云若熙蹲下来将她抱到自己怀里:“爸爸去给乐乐买礼物了,过些日子就回来。”
“可是,乐乐不想要礼物。”
凌乐乐圈住她的脖颈,小脸撒娇地磨蹭着她的脸。
“真的不要?”
云若熙挑眉问她。
“真的不要。”
凌乐乐肯定地点头。
“好吧,那两只小狗都归妈妈了。”
“什么小狗?哪里有小狗?”
凌乐乐一下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云若熙吻了吻她的额头:“走吧,妈妈带你去看。”
母女俩再一次来到院长的角落时,凌乐乐早已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乐得又蹦又跳。
“妈妈,你看,真的有小狗呢,和雪球一样,乐乐好喜欢。”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去开笼子,也不管小狗朝着她旺旺叫,伸了一只小胖手抓住其中的一条狗腿便将它拧了出来。
这野蛮劲儿,也不知像谁。
小哈士奇惊吓到了,在半空中不停地叫,四条腿拼命蹬,凌乐乐一点也不怕,换只手提拉着它的毛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这条哈士奇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两只小耳朵竖得高高的,黑白灰的皮毛柔柔软软,小丫头看一眼就爱上了。
“妈妈,晚上我要抱着它睡。”
“妈妈,我要叫它美美。”
“妈妈,我想要给它穿裙子。”
小丫头笑得眉眼弯弯,抱着哈士奇在院子里转圈,才一眨眼功夫,已经将她想念的爸爸抛到九霄云外了。
笼子里剩下的一只小哈也被云若熙放了出来,院子大,小狗需要蹦蹦跳跳才能长身体。
那狗狗也不怕生,追在凌乐乐的身后舔她的光脚丫。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是小丫头的欢笑声。
……
锦城远郊一座农家小院。
云柳被绑来已经是第六天了,这六天时间里,她都被丢弃在一处杂物间,除了吃喝之外,她的手脚捆得严严实实,连带着嘴巴也被堵住。
外面房间,日日夜夜都有六七个大男人看守着,想要逃跑完全不可能。
云柳心思聪慧,从古至今,绑匪无非就是为了几种情况,要么为钱财,要么为名利,要么就是干脆杀人灭口。
这些天她并没有遭受非人的虐待,偶尔外面有人在打牌时输了钱,心情不好,走进来朝着她踹上两脚。
看来,肯定不是杀人灭口,要不然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那就是要钱财或者名利。
想到这个,她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凌一坤。
凌氏财团富可敌国,树下的劲敌肯定也多。
或许,他们就是冲着他来的。
凌一坤是个不可多得的经世之才,却也是手段狠冽之人,如果知道她被他们虐待致死,那这一伙人到时候不但拿不到钱,连命都保不住。
白费力气的事情,他们肯定也不愿意去做。
所以,她被绑来之后,从不反抗,只是对他们说,她心脏不好,动过两次大手术。
意思就是,我的身体差,稍不留神就死了,到时候,你们只会得不偿失。
幸好,大家都是聪明人,骂骂咧咧几句也就算了。
毕竟,她一个老太婆,之前又与他们之间没有挖祖坟的仇深似海,犯不着非要杠上。
看似维持着的良好情况在刀疤到来之时戛然而止。
今天是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刀疤拧着几瓶酒踢开了小院的门。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总部那边的人员调动基本上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杜鸿文拼死也只能是一副空架子,他并不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