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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有喜了……”
“噗”绿染终于乐出了声,笑道:“这不是好事么?”
吴恒一脸郁闷:“好什么呀?她说了,她一定要把我儿子培养成盗圣……你说,我们老吴家以后就是毛贼世家了?这叫我如何跟我的祖宗牌位交代啊……”吴恒一脸怨妇相吐着苦水。
“我当是什么呢……话说,这也算一门手艺不是?至少你儿子凭自己的能力饿不死呀……”绿染笑着说道。
“王妃,属下一直以为您才是属下的知心人儿,红颜知已,闺蜜等等,哪知道您竟然跟我那贼婆娘一条心……属下,属下,可真是没法活了……”吴恒哀嚎。
“给老子闭嘴!你刚刚说谁是你的知心人?红颜知己?外加闺蜜?”慕煜祁青着脸一双冒火的眼睛朝着吴恒盯过来。
吴恒本来还要嚎,马上噤声,收泪(其实根本木有眼泪)抽泣说道:“那个,属下只是比喻,比喻懂么,就是打个比方……”
“滚……”慕煜祁猛的一嗓子,话音还没落,吴恒早已火烧屁股的速度冲了出去,顿时没了踪影。
慕煜祁放下对吴恒的暴脾气,转身百般温柔的说道:“爱妃,还是早些休息,身子要紧……”
绿染翻着白眼,爬上床去,对着身边新安排过来的丫鬟说道:“去把账册取来,我看看王爷这几个月的预算可有超支……”
小丫鬟点头称是,转身退下……
慕煜祁坐在绿染床边,两眼望天:“回来就要查账,其实……本王早已经洁身自好了……”
“不信!”绿染不买账道。
“夫人……”
“……”
“爱妃”
“……”
“娘子……”慕煜祁尾音颤了三颤。
绿染邹然一身鸡皮疙瘩,口中说道:“少在这里肉麻,有事说事,没事回避,老娘要查账!”绿染接过已经回来的小丫鬟手中的账本道。
慕煜祁摆了下手势,小丫鬟悄然而退。
慕煜祁才开口说道:“那个,本王想……”
“想什么?”绿染把头从账本中抬了起来。看着一脸心虚的慕煜祁问道。
“本王想……这查账的事往后放一放,好么?”慕煜祁心虚的说道。
“不好!”绿染直接回道。“哎?等等,这三十五万两的银子……哪去了?”
慕煜祁终于被识破,见躲不过去,便胡扯道:“那个,借个皇兄冲了国库了,日后定会还的,会还的……”
绿染“嗖”的从床上起身:“什么?你丫的把那么多的银子借给上官卿,简直等于把羊送进虎口,那厮小气的跟什么似的……”
慕煜祁赶紧将绿染拉着坐下,轻拍绿染后背道:“别紧张,放松,你还在月子里呢,留下点什么毛病本王会心疼的……”
绿染没好气的推开慕煜祁的双手:“等老娘出了月子就是找那厮讨债!”
慕煜祁果断一个哆嗦,不再出声。
……
两个月后
靖王府世子,太后赐名慕子歌,皇后赐小名“慕小坏”意思是说,这小家伙出生坏了她的新婚洞房之夜,所以宁儿这货一直愤愤不平,故此赐了这么一个小名……
当绿染得之自己儿子的小名,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一口一个“坏坏”叫的上口,可慕煜祁就没这么好脾气,几次三番闹的慕云耳根子疼,却也闭着眼打盹,等着慕煜祁牢骚完了,醒来,再谈其它……
……
冉楚城倒是异常喜欢这个惹人爱的外甥,无事的时候便会登门,也会偶尔问上几句关于孔知秋的消息。
看着冉楚城逗着怀中的娃娃,绿染暗叹,恐怕自己大哥的一腔柔情要覆水东流了,孔知秋……
“大哥,白子墨现在如何?如今回去云南了么?”绿染响起突然开口问道。
“老云南王交了兵权,再不问朝廷之事,出去云游了,白子墨继续了爵位,为新任的云南王,只是……”冉楚城看着绿染停下口中的话。
“只是……什么?”绿染急问。
“只是我一直不懂,当初你为何要费力保住云南王,大哥一直不能理解,当初皇上找齐个各种借口要除掉云南藩王的……”
绿染淡淡笑笑:“为了他们儿时曾是玩伴……”
冉楚城诧异:“只是因为这些?”
绿染点头:“白子墨之所以纠结,正是因为他即顾念手足之情,又顾念朋友之谊,才会让白子寒插手进来,子墨本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无非被夹在夹缝当中……我才愿意拉他一把,也正是因为我曾经的搭救,他才会活到今日,并救了煜祁的命……”
冉楚城点头,淡然道:“我从没想过只因为这个……”
“大哥,你可有白子寒的消息?”绿染问想冉楚城。
“没有,之前煜祁在北越被白子寒的毒冰刺伤后,的确是白子墨给解的毒,后来他得知廖勇并没有收到飞鸽传书,便不等伤好,便前往北越找你,翻遍了整个北越也没见到你的影子,最后才听说西凉有个女子与你颇为相似,便马不停蹄的去了西凉,没曾想你真的在那里,只是在这之后,就没人知道白子寒和吴烈子的消息了……”
绿染点头,心中一丝丝甜蜜扩散开来,原来这几个月慕煜祁竟然不顾死活,一直在寻找自己,只是他却忘了,那鸽子真是的主人是楚湛,自然是朝着西凉羽飞去……
想到西凉羽,冉绿染将脖子上的一枚玉鱼从衣领里拉了出来,叹了口气,道:“大抵他是不会拿回去了,只是我不能再带着它了……”说罢一用力,将绳子扯断,收入袖中。
冉楚城笑笑,将目光移开:“如果煜祁没做了这样多的事,我当真愿意你嫁给西凉羽,起码他是真心对你的……”
“大哥,其实你一直误会煜祁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样的男人值得妹妹托付终身,西凉羽永远都比之不过,虽然我不懂大哥为何迟迟不肯娶妻,可是大哥对孔姐姐的感觉,难道还不清楚么?爱一个人原本不是只有付出这么简单的,那要看那个人是否想要接受……”
冉楚城惊讶于绿染的洞察力,低头敛眉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孔小姐与西凉羽一直有婚约,所以并不奢求太多……大哥明白你的意思……”
绿染安慰的看着自己大哥,缓缓说道:“不,我并不是想让大哥放弃孔姐姐,而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她为西凉羽付出的太多了,而西凉羽又过于终于自己的执念,他们不会有结果的,若是西凉羽不娶,孔知秋做什么也是无果的……”
“妹妹……”冉楚城睁大双眼,完全不能理解绿染对爱情的逻辑。
“可我并无胜算……”冉楚城片刻之后又说。
绿染点头:“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就算无果,起码日后不会后悔,若是连争取都不敢,那也只能说明你已经先败给自己而不是西凉羽了……”
冉楚城眼中万千清楚流过,一抹坚定的东西在心中闪过,将怀里抱着的小外甥交到乳母手里,起身道:“大哥还有事,日后得空了,再来看你……”
绿染笑着看着冉楚城背影,终于开怀说道:“大哥,不管怎样,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
慕煜祁下朝归来,看着碧梅园内,绿染正抱着小子歌哼着曲子,哄他睡觉,心中不免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这样的时光,他想拥有一辈子……
看着绿染将怀中的小瓷娃娃交到乳母手中,看着湖蓝色衣袍逐渐走进,对着慕煜祁说道:“眼看着双鸢就要生了,我购了处宅子给吴恒安置她们母子……”商量的口气。
慕煜祁闻言,淡淡笑道:“全凭你安排……”
“嗯”绿染微一点头,看着乳母将睡熟的小子歌,送进房内,终于起身……
“啪”的一声,袖中的玉鱼滑落在地。
慕煜祁上前,弯身捡起从绿染袖中掉出来的玉鱼,眼中一抹流光闪过。
绿染定定站在原地,看着慕煜祁将手中玉鱼抚了抚,慢慢走至身前,缓慢的将玉鱼重新又挂在绿染脖子上,将其掩于衣领之内,口中淡淡道:“留着它吧,他毕竟救过你的命,只当是念想罢了……我不会介意。”
绿染任由慕煜祁将自己搂在怀中,感受慕煜祁在耳边轻轻呼着气:“绿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绿染窝在慕煜祁怀里,舒服的想象着,口中不自觉的说道:“世外桃园,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我们不能自私的将慕云卿一人扔在朝廷暗涌之中……”
慕煜祁微微叹息,点头:“是啊,大哥一个人太辛苦了……”
绿染闭上眼,幻想着自己的将来,一股木兰香气冲刺着自己的鼻腔,口腔……
感受着慕煜祁温柔缠绵的吻,绿染攀上慕煜祁的脖子,默默迎合……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啊……你们,你们竟然……”
慕煜祁从绿染的小嘴中退出,眯着眼看着一身紫红衣袍的慕君黎正缓步入内,时到六月,天气见热,这厮摇着扇子,一副生怕错过春宫图的德行……
“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慕君黎仍旧极其不要脸的说着。
“显而易见!”慕煜祁咬牙说道。
绿染翻着白眼,不与他废话,转身朝屋内走去……
“哎?三嫂,别走啊,你和三哥继续,就当我不在好了……”慕君黎仍旧不要命的喊道。
绿染咬牙转身,袖中银针“唰唰唰”瞬间飞出,慕君黎左右躲闪,看着银针全部落在了老梅树的树干上终于吁了口气,道:“差点又栽你手里,话说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绿染眼内一抹狡黠闪过,走到慕君黎身前,口中淡淡说道:“有新鲜的,试试么?”不等落音落下,慕君黎只感觉小腹一痛,瞬间退后数步。
用手中的破扇子颤抖的指着绿染,道:“三嫂,你,你耍诈!”
绿染收回自己的跆拳道,出腿的姿势,冷声道:“对付你这种人,用不着来明的,暗的最好用……”说完转身朝屋内走去……
“你,你,你……”慕煜祁抖着扇子,捂着肚子,一脸吃瘪状。
“你什么你!”慕煜祁一旁偷笑,一副“你就认了吧的表情”继续说道:“你惹谁不好,惹他?本王这几年可吃够了亏,对付她要万事小心些,以免硬伤啊……”
慕君黎一脸不忿,扔了扇子,坐在旁边的青石小桌上……
“刚刚下朝,你又跑这里找我有何事?”慕煜祁便抚摸着绿染曾经用力锻炼的沙袋,一边问道。
慕君黎终于收回了一脸的不正经,道:“刚得的消息,白老将军病死在北越边境……”
慕煜祁眼中一抹惊讶闪过,遂问道:“皇兄怎么说?”
慕君黎耸了耸肩:“只怕是北越知道消息又要进犯,当下又勘无可用之才……”
“那他的意思是?”慕煜祁眯眼问道。
“不知……”慕君黎表示无可奉告,只留慕煜祁立在原地,抚摸着沙袋的手势越来越重……
是夜,慕煜祁将刚沐浴过的绿染猛扑倒在床榻之上,口中说道:“我看今夜谁还敢来打搅……”
绿染翻着白眼,将慕煜祁推下,淡淡道:“大姨妈……”
内伤的慕煜祁终于半伏在绿染身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口中弱弱道:“老子的性福啊,看来明天真得找个相士给老子好好算算,为毛这天时,地利,仁和总就碰不到一块呢?”
……
慕云卿大婚,其它三国来使一同前往靖王府,为靖王喜得麟儿,表示祝贺。
当西凉羽仍旧一身黑丝锦袍,视线从慕煜祁身后的绿染脸上扫过时,绿染始终没有与他正视。
东殇国小皇子东方隶走在最后与北越世子完颜齐列走在后面,东方隶一抹妖艳明快的笑,一把拉住慕煜祁的手,妩媚笑道:“呦,都说禹国三皇子才貌出众,前些日子在大殿之上本王始终没将你看个清楚,今日一见,果得我心……”
一席话说完,完颜齐列果断一个鄙视的眼神,落在东方隶正拉着慕煜祁的手上,鼻内轻哼,不屑一顾。
慕煜祁脸色白了白,从东方隶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三人让进客厅……
慕煜祁一一介绍,其实说是介绍,不如说是指给东方隶一人介绍,毕竟西凉羽与完颜齐列都是绿染有过交集,必是不陌生的。
“这位便是东殇的小皇子,东殇国美貌第一人的东方隶殿下……”慕煜祁故意介绍的特别一点,绿染即是一点就透,怪不得这个东方隶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一眼,满心扑在慕煜祁身上,恨不得眼珠子都粘在了他身上,原来竟是个断袖!绿染想到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恰巧有个小丫鬟弯身入内,在绿染耳边几句轻语,绿染闻言色变,朝着慕煜祁款款说道:
“王爷陪诸位品茶,我这就去安排晚宴……”说罢横了慕煜祁一眼,以示离那个断袖远一点后,稳步走出客厅……
绿染出门后冷声问向小丫鬟,道:“她来做什么?”
小丫鬟低头敛眉道:“奴婢不知,朱大小姐只说要见王爷,奴婢见王爷正在待客,便请她在偏厅等候了,她什么也没跟奴婢说……”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厨房,通知一声,今夜晚宴必要隆重……”绿染说道。
“是。”小丫鬟行礼退下。
绿染稳步朝着偏厅行去……
当朱曦琳满面笑颜的回过头,发现来的不是慕煜祁,而是冉绿染那一刻,顿时笑意尽失……
“你来做什么?”朱曦琳冷声问道。
绿染挑眉,笑道:“呦,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朱曦琳别过脸,不愿多看她一眼,独自做回到凳子上。生气道:“我来找我的祁哥哥,又不是找你……”
绿染也别过脸,冷声说道:“他没空……”
“他有空没空也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就算他没空,我等着就是了……”朱曦琳一脸愤恨的盯着绿染那张绝色的小脸。
绿染闻言,终于笑道:“朱大小姐,你倒是挺有耐性的,不过你的这种耐性用在这里,可就浪费你的青春了,老娘我今天就跟你说清楚,想让慕煜祁纳侧室,门儿都没有!”
朱曦琳气急,从凳子上站起,指着绿染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做不做他的侧室还由不得你说了算!你之前同管家眉来眼去,之后又传闻与西凉羽不清不楚,你这样的女人,祁哥哥当真的被你这狐媚子蒙了眼睛……”
绿染咬牙切齿,正欲与她理论。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
“朱大小姐说我与靖王妃不清不楚?可有证据?”西凉羽眸子清冷,暗箭一样射向一脸惊讶的朱曦琳。
朱曦琳指了指绿染道:“你还说你们没事?我刚说了你一句,他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串出来替你辩白……不行,我一定要告诉我表哥去……”说罢,愤愤提裙便走。
“你给我站住!”绿染一把抓住朱曦琳的手腕,将朱曦琳拽在原地,一脸怒色。
放开了定在原地的朱曦琳,绿染转过身去,礼数周全的说道:“多谢西凉皇子,只是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事,不劳烦皇子出言,想必我家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您还是回席与之同饮,无不快哉?”
西凉羽嘴唇嗡动,奈何朱曦琳立在原地,始终没说出什么来……
朱曦琳愣了一会儿,见西凉羽神色不安,便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口中还嚷嚷着:“祁哥哥,冉绿染,他与别的男人有私情……”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正厅走去。
西凉羽见绿染转身要走,在身后一把将绿染拽住:“绿染……”
绿染甩开西凉羽骨节分明又白净的手,淡淡道:“我曾说过,我与你已是路人……”
“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今日我也不是有意的……”西凉羽语气神伤。
“你跟着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绿染终于抬头与西凉羽正视。
西凉羽漠然,绿染将自己脖子上的玉鱼用力拽下,还到西凉羽手中:“这个本不属于我,我亦不好再留在身边……你拿回去吧……”
西凉羽终于落寞的低下了头,缓缓说道:“几日后我便启程回西凉,恐怕今生再无缘相见,禛羽不奢求其它,虽说子歌并不是我的孩子,可我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玉鱼对于我来说已经不甚重要了,把它交给子歌吧,当时我送给他的礼物……”
绿染刚要推却,望着西凉羽满目含愁的眸子,终于忍不下心来,静静的盯着西凉羽,道:
“并不是我不能原谅,我只是想让你放弃,去找个喜欢你的人,为我……终究是不值得的……”
西凉羽猛然抬头,眸子里波光流转,直视绿染,道:“你真的能原谅我?”
绿染背过身,再不愿意看着这双曾经离自己那么近的眸子,点了点头,道:“不是不原谅,而是不值得……”
西凉羽终于满脸恐慌,看着绿染离去的背影,大声道:“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忘了我……”
绿染顿住,自嘲笑了起来,声音暗哑:“放心,我不会忘了你……却也不会特意想起……”绿染将手中玉鱼拢进袖中,触手生温的玉质,终于不适合自己。而远处树后那抹湖蓝才是自己今生最爱……
……
朱曦琳终于在正厅门口碰到了慕煜祁,急急拽着慕煜祁袖子说道:“祁哥哥,冉绿染她偷情……”
慕煜祁皱起好看的眉角,道:“不要胡说,你不好好呆着府里,跑这儿来干什么?”
“人家想你了么……”一句话腻的慕煜祁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屋内的东方隶与完颜齐列都寒毛倒立……
东方隶听闻外面又女声与慕煜祁说话,便抬步迈出了门外。
看着一身绯红色衣裙正拽着慕煜祁袖筒撒娇的朱曦琳,立刻瞥了瞥嘴,道:“我当你们禹国的女子都是什么货色呢?那个王妃就勉强还过的去,这个也……太庸俗了吧……”东方隶说完还翘起一个兰花指,看着自己被晕染过的指甲,看是否整洁……
朱曦琳原本正想法设法跟慕煜祁套着近乎,参绿染一本,没想到看到东方隶出现在眼前,早就听闻东殇的小皇子年纪轻轻好用娈童,没想到见面果然如此,妖里妖迢的,果然是一个娘娘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人妖,你说谁庸俗?”
东方隶听着绿染叫自己人妖,顿时也来了脾气,尖着嗓子吼道:“哎呦,小爷我天生的暴脾气,你说谁是人妖?”说罢便撸胳膊挽袖子,露出比女人还细嫩的一截小臂,一脸鄙视。
“来比比,你有我白么?”
东方隶此话一说,原本还伸手要与他厮打的朱曦琳举着手愣在原地,什么意思?敢情不是要动手,是要跟我比皮肤啊?顿时嘴角猛抽,输得心服口服!
慕煜祁强忍住笑,拽着朱曦琳到一边去,小声说道:“琳儿,别闹!等表哥忙完了这边,再去你府里找你玩儿好不好?”
朱曦琳立刻一脸不相信道:“祁哥哥,你别忽悠我了,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你一次都没去过,我今天才不会上你的当了,今夜我就宿在这里了,你忙完就来找我,好不好?”
慕煜祁立刻黑了一张脸:“随便你吧,如果绿染不跟你起争执的话……”
一提绿染,朱曦琳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忙说道:“冉绿染他偷……”
“闭嘴!”慕煜祁怒道,“她与西凉羽是有些误会,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本王很清楚……”
“可是……”朱曦琳仍旧不死心。
“再胡说,本王就把你绑着送会府去……”
朱曦琳立刻噤声。退后两步,看着远处走来的冉绿染,终于气闷的转身离开。
慕煜祁见绿染归来,脸上笑意款款,问道:“这么久,去了哪里?”
绿染见不惯慕煜祁假惺惺的样子。淡淡道:“偷情……”
慕煜祁立刻一头黑线,追上绿染解释道:“本王不是有意跟着你们的,只是……”
“只是什么?”绿染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只是那个东方隶总是跟本王抛媚眼,本王实在坐不住了,便想出来透口气,所以就……”慕煜祁一脸心虚状。
绿染终于笑笑,眉毛一挑:“用老娘帮你摆平么?”
慕煜祁想着东方隶刚刚露出一截白的比女人还细致的皮肤,若是绿染也跟着撸胳膊挽袖子的比起来,自己顿时一身鸡皮疙瘩,忙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
看着远处朱曦琳正酸唧唧的看着这边,绿染偏过头问向慕煜祁道:“她怎么还不走?”
慕煜祁又叹了口气,说道:“今晚要留在这里……”
“你说什么?”绿染嗤牙道。
慕煜祁忙退后两步,低声说道:“你帮我安排了她吧,这般有三国来使,我是怕她闹起来,本王的颜面何存?”
绿染眼中一丝狡黠闪过,挑起好看的眉毛。问道:“你确定由我来安排?”
慕煜祁点头,不做他想。
是夜,款待了三国使节后,慕煜祁将派人将西凉羽和完颜齐列送到使节驿馆去,唯独东方隶不愿离开,非要留在靖王府居住,慕煜祁无法推脱,便也只好答应,并吩咐下人准备上好厢房,细致照顾……
绿染打点好一切,又看着乳母将小子歌哄睡后,将自己泡在放满了玫瑰花花瓣的浴桶里泡了个舒服,沐浴后由小丫鬟服侍着穿了件水蓝色的宽松衣袍,便朝着内室走去……
慕煜祁已经洗浴完毕,正手持着一本兵书,聚精会神的研读,宽松的白色睡袍,紧致胸膛半透,一头还未干透的乌发顺贴的披在肩上,好看的锁骨细致性感,绿染见状不由一阵荡漾……
慕煜祁见绿染徐徐走进,将绿染一把揽过,放在自己的膝上,闻着绿染身上好闻的香气,神思早已经游离到了书本之外……
一手搂过绿染的纤腰,一手将书册放下,朝绿染衣襟的衣带解去……
绿染按住慕煜祁的手,笑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还是看书吧……”
说完,又在慕煜祁的腿上蹭了蹭,慕煜祁顿时血气上涌,一把将绿染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将绿染平放在床榻之上,栖身压了上来……
“书中哪比的上你……”慕煜祁气息吐在绿染耳边,惹的绿染一阵阵颤栗。
绿染感受着慕煜祁的重量,用手摸想慕煜祁精致的锁骨,问道:“我可以在上面么?”
慕煜祁一笑。答道:“不可以……”说完便低头吻了下去。
绿染口齿被轻轻撬开,慕煜祁的木兰香气阵阵袭入,有深变浅,再由浅变深……
将绿染的衣带解开,又扯去自己的袍子,慕煜祁双手游走在绿染腰间,双腿将绿染死死的抵住……
绿染口中轻哼了声,感受着慕煜祁时急时缓的力量,口中也不自觉的呻吟了起来……
床间帷幔袅袅而动,一室春光萎泻,片片晕染开来……
当慕煜祁终于伏在绿染身上,额头的汗滴一滴滴的顺着脸颊留下时,门外的一声惊叫,顿时吓的他寒毛倒立。
二人慌忙从床上爬起,胡乱裹了裹衣裳,便朝着尖叫的方向跑去……
含翠居的厢房内,东方隶正以双手护胸的姿势红着脸,指着站在床榻边上的朱曦琳,颤声问道:“你,你,你干什么摸我?”
朱曦琳看着东方隶含羞带怯的表情,差点一没一口吐出来,白着脸色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我祁哥哥的房间么?”
绿染终于在一边轻声笑了起来,心里暗骂:“丫的,跟老娘抢男人,你还太嫩了点!叫你尝尝被人八卦的滋味。”想罢,绿染将衣裳又用力裹了裹,徐徐上前。
“朱大小姐,敢情您这是饥不择食了么?”绿染忍不住笑道。
朱曦琳气的发抖,终于明白过来,压着嗓子喊道:“冉绿染,你这贱人,是你告诉我,今晚我表哥住在这里的,我算明白了,你这是在给我下套……”
慕煜祁听到这里,吸了口气,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准备看着一场好戏。
绿染见朱曦琳此刻才明白,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朱大小姐也太急色了,东殇的小皇子美貌是出了名的,你倾心于他也说的过去,可好歹你还是个女孩子家不是?干嘛那么主动?”说完仍忍不住笑疼了肚子。
慕煜祁见绿染有些过了,便轻轻咳了声。并起身向着东方隶道歉道:“绿染实在不知道小皇子住在含翠居,请皇子不要怪罪……”
东方隶一脸吃亏的表情,看了眼一身松松垮垮睡袍的慕煜祁,顿时红了脸,再也不计较朱曦琳,只眼含秋波的朝着慕煜祁一*的放电。
慕煜祁给自己倒满茶水,只做不见,慢慢品着……
朱曦琳看着慕煜祁这身打扮,终于朝着绿染看去,绿染脸色仍没有褪去房事过后的潮红,脖颈处处处吻痕半遮半掩,衣袍又胡乱的裹在了身上,一看就是正在夫妻温润间冲忙赶过来的,想到这,鼻子一酸,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了下来……
慕煜祁见状,赶紧唤了丫鬟进来,口中淡淡说道:“派人将朱大小姐送回府去吧……”
朱曦琳伤心欲绝,再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安顿好了东方隶,慕煜祁将光着脚跑出来的绿染打横抱回碧梅园内室,口中宠溺说道:
“打击琳儿,你做的倒是上手,敢问可过瘾否?”
绿染搂着慕煜祁脖子,出声笑道:“相当过瘾!”
慕煜祁将绿染放回床榻之上,又俯身压了上去……
绿染见状,忙阻止道:“你又要干什么?刚刚不是已经……”
慕煜祁轻吻了下绿染的小嘴,口中笑道:“本王还没过瘾呢……”说着又将绿染的衣袍扯掉……挺身而入,又一次次的将绿染送上极乐巅峰……
一室春波碧漾……
……
东方隶倒是不急着离开靖王府,每日与绿染碰面都酸唧唧的取笑一番,绿染的姿色是如何得比不上自己,遂感叹慕煜祁的眼光真真的是有问题。
看着慕煜祁对绿染宠爱的眼神,长吁短叹的东方隶,卖弄着风姿,口中嘟囔道:“话说小王哪里不如她,瞧瞧我这身段……我这肌肤……我这酥胸……”
酥胸?绿染顿时翻着白眼,你丫的那也叫酥胸?那叫飞机场……
不等东方隶说完,慕煜祁果断断的一身鸡皮疙瘩,马上转身,寒暄着自己最近太忙,迈着大步逃似的离开了靖王府……
黎王府内。
慕君黎一身便装,打着哈欠,看着两个哥哥不约而同齐聚黎王府。
看着神色纠结的二人,慕君黎仍忍不住取笑一番?
“皇兄,您来我府里可不是要与我商谈国事吧?”慕君黎一脸坏笑……
“明知故问!”慕云卿黑着脸别过头去……
“三哥,您来我府里也不是要与商讨如何追女人的吧?”慕君黎阴笑。
“少废话……”慕煜祁冷声道。
慕君黎双手一和。口中大笑:“说吧,又是躲谁?”
“皇后!”慕云卿开口。
“东方隶!”慕煜祁开口。
“噗——”慕君黎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直到眼泪丫子掉地上摔八半,仍旧止不住笑。
二人将手中的茶水饮尽,咬牙道:“早晚也有你后院失火的时候,叫你乐极生悲!”
听着慕云卿如此说,慕君黎终于强忍着不再取笑。
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慕君黎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看向慕云卿,懒懒道:
“那西凉公主是你自己要娶的,如今也应付不了了?说吧,她又怎么你了?”
慕云卿一脸愁苦状,不知道如何启齿。
慕煜祁见状,一副了然状,开口道:“无非是那丫头欲求不满,花样百出,咱们皇兄应付不来了呗……”
慕君黎一口茶水刚喝进去,闻言,“噗哧”一口全吐了出去……
不敢相信的看着慕云卿。问道:“皇后嫂嫂……那么猛?”
慕云卿一脸黑线,转过头不看向他们二人,口中酸唧唧的说道:“若是一个女人,每晚跟你探讨合房一百零八式,估计你也跟我一样……”
慕君黎就差点趴在地上,捶着地面笑了,连身边一脸凝色的慕煜祁终于也惊讶于宁儿的一百零八式,笑了出来……
慕云卿一副吃瘪了的表情,不齿于兄弟二人的取笑,起身便要走。
慕煜祁终于起身,拦下慕云卿道:“皇兄受累了……”旁边慕君黎仍旧憋着笑,憋到内伤……
慕君黎和慕煜祁好一顿安抚了慕云卿后,慕煜祁终于开口对着慕云卿问道:
“皇兄,东方隶那厮什么时候能离开禹国?”
慕云卿眉毛一挑,淡淡道:“我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至少你也给他安排的驿馆吧,叫他每日混在我靖王妃算是怎么回事?”慕煜祁起身道。
慕云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道:“这有什么……素闻东殇小皇子好奢靡,淫乐,若是安排到外面,又是好大一笔费用……”
慕煜祁咬牙切齿,道:“绿染说的果然没错,你丫的还真抠……”
慕云卿一拍桌子,低吼道:“你说什么?”
慕煜祁眼皮一抬起,懒懒道:“有出差的活么?给臣弟安排一个,我也好出去躲躲……”
……
靖王府内,东方隶一顿乱窜,指着碧梅园好一顿鄙视,绿染的品味低俗。
绿染也不与他分辨,忙自己的,只当他是空气……
慕煜祁回府内,便躲进书房,对守在门口的吴恒郑重说道:“若是东方隶在过来,你就给老子把门堵住了,就说本王在处理国事,腾不出空来跟他闲扯……”
吴恒认真无比的点点头:“王爷,请放心,属下一定做好,誓死保卫王爷清白……”
慕煜祁狠狠的瞪了眼吴恒后“咣当”一声,把门摔上……
果不其然,东方隶听说慕煜祁已经回来,一阵香风袅袅飘到吴恒面前。开门就要往里走……
慕煜祁在内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有一点动静,那厮就会冲进了将他扑到。
吴恒绝对敬职敬业,拦下东方隶后,行了个礼,开口说道:“禀东殇小皇子,我们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王爷正在急着处理国事。”
东方隶妩媚的白了一眼吴恒道:“连我也不得入内么?你是不是记错了,小王怎么也该是例外的那一个……”
看着妖妖迢迢的东方隶,吴恒恨不能朝着他脸上踹上两脚,念在好歹他是友国来使,吴恒强忍下这股子冲动,口中仍旧恭敬说道:“我们王爷说了,他腾不出空来跟你闲扯……”
“咕咚”屋内慕煜祁终于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口中暗骂:“靠……吴恒,你个没脑子的,你丫的就不会说的委婉点么?”
门外二人听到屋内声响,暂且将这句话放到了一边,齐齐喊道:“王爷您没事吧?”
屋内慕煜祁从地上爬起,揉着屁股,大声叹息:“国事为先,请殿下先回去吧,等本王忙完了,再去看你……”
东方隶一阵心疼,又怕打搅了慕煜祁,遂犹犹豫豫的折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叮嘱:
“那你可一样要来呀,人家等你哦……”
书房内慕煜祁一阵阵鸡皮疙瘩奏起,闷闷的答了声:“好,好……”
吴恒看着东方隶颦颦婷婷的走了开去,终于扒开一条门缝,朝着屋内看去……
慕煜祁正专心致志的抚摸着自己收藏的一只花瓶,口中还装腔作势。絮絮叨叨的说着:“国事烦忧,本王实在忙的很哪……”说着还不忘用绸缎好好的擦拭手中的爱物。
吴恒好一顿鄙视,对着屋内喊道:“那妖人已经走了,王爷就不要在装了……”
“你个蠢货,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就不怕他半路杀回来?”屋内慕煜祁温怒的声音响起……
吴恒立刻闭嘴,片刻后,又吼道:“王爷您自己保重,属下要去趟茅厕……”
屋内慕煜祁不耐的的声音响起:“去,去……”
吴恒转身朝着茅房飞奔,只是这距离茅房还有段距离,便看着朱曦琳正命人大包小裹的往府里搬搬抬抬……
吴恒一看,气势不对,忙上前,弯身见礼后,道:“朱大小姐这么兴师动众是为那般?”
朱曦琳厌恶的盯着吴恒瞥了一眼,不爱搭理道:“从今我便搬进了与祁哥哥同住,直到生米煮成熟饭,祁哥哥娶了我做侧妃为止……”
吴恒顿时冷汗横流,心中默念:“我可怜的王爷啊,真是命运多舛,这,这东方隶那妖人还没死心呢?又来了国舅府的大小姐,不行,老子尿完了,一定先通知王爷去……”
想着一路朝着茅厕奔进……
书房内,慕煜祁将心爱的瓷器擦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满意的看着闪着光的花瓶。吴恒顾不得其它,直接开门闯了进来……
慕煜祁立刻伏在桌子上,稀里哗啦的的翻着桌上的书书册册,口中说道:“哎呀,本王忙的……”话说一半,抬头见是吴恒,立刻扔掉手中的书册,怒道:“你进来之前怎么也不说声,什么事急成这幅样子?”接着又把目光重新放到心爱的花瓶上面,细细观赏……
吴恒快步上前,一手扶着花瓶,一手拽着慕煜祁的衣袖,恐惧万分的说道:“王爷,不好了,朱大小姐来了,说王爷要是不娶她做侧妃,她,他就不走了……”
慕煜祁将吴恒的爪子从瓷器上拿起,一脸恶寒,道:“你方便后洗手了么?”
吴恒赶紧抽回自己的双手,结巴道:“不,不,不曾……”
慕煜祁顿时脸色泛青,吴恒也顾不得那么多,口中仍旧急道:“王爷,您倒是想想办法呀……”
慕煜祁眼皮也懒的抬一下,继续赏玩手中的瓷器,道“关门,放王妃…”
吴恒愣在当场,心中不解,这是毛指示?关门放狗咬她,到还说的过去,放王妃……吴恒突然脑中一闪,对呀?咱们这彪悍的小王妃绝对不比十条恶狗逊色,想罢,终于一拍大腿,飞奔着朝碧梅园跑去……
碧梅园内,绿染正将张嘴咬着她手指连牙还没有的慕子歌放到乳母怀里,看着自己刚从这小家伙嘴里抽出的手指,小家伙似乎十分不满意的哼哼,绿染不禁失笑。这小家伙长大,定也是个淘气的,看来还是让他离混世小王爷远点,否则若是跟慕君黎一个德行,绿染岂不要愁死……
吴恒跌跌撞撞的跑进碧梅园,看着乳母将小世子抱了下去,急忙开口道:
“王妃,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急成这样,难道王爷又被东方隶轻薄了不成?”绿染饶不介意的说道。
吴恒一脸恶寒,又低下头说道:“比这还糟……”
“什么?难道王爷被那厮给糟蹋了?”绿染顿时愤怒。
吴恒一脸黑线,咬牙道:“王妃,话说您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们王爷玉树临风,潇洒不羁,风流成性……啊呸,我是说风流倜傥……”
“给老娘闭嘴,你到底还能不能说?不能说就先回去给老娘打个草稿,别在这里磨磨叽叽的半天也说不到重点上……”
在吴恒终于发现自己的思想真的已经跑偏了后,回归正题,道:“不是东方隶,而是朱大小姐啊……”
绿染顿时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一把抓起吴恒的衣襟,吼道:“他叫朱曦琳给糟蹋了?”
吴恒终于忍不住,也抬高音调说道:“咱们王爷至于那么弱么?除了被您给糟蹋外,话说这晋城里还有几个女人能把他扑倒?”
绿染松开吴恒的衣领子,一副认真模样,赞同道:“说的也是……”
吴恒就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对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绿染终于想起貌似还有这么一回事,遂问道。
吴恒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才开口道:“朱大小姐搬进府来了,说王爷要是不娶她,她就不走了……直到生米煮成熟饭为止……”
绿染一听顿时来了脾气,扯着嗓子吼道:“我煮她大爷,煮她全家的大爷……走,带我去看看,老娘就不信,治不了她!”
吴恒终于长吁了口气,感叹道:“我们的王妃终于正常了……实属难得,实属难得啊~”
当绿染出现在朱曦琳面前,朱曦琳自是有备而来,眼睛傲然与顶,看着气冲冲的绿染。
绿染看着朱曦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怒道:“你又来干什么?你当靖王府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此时东方隶一身白衣,飘飘袅袅的走到跟前,在旁边的小石桌旁坐下,手中还抓着一捧的瓜子,“嘎嘣”“嘎嘣”的磕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说道:“掐吧,掐的两败俱伤,小王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力,将慕煜祁打包带回东殇……”
绿染闻言,转过身大声吼道:“你给老娘闭嘴!”
东方隶立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梨花带雨的飘走,嘴里还忍不住啜泣道:“我找靖王说理去……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支走了东方隶,绿染更觉心烦,看着一脸得色的朱曦琳,又问道:“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来干什么?”
朱曦琳坐在东方隶刚刚坐的位置上,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淡淡说道:“我奉太后的懿旨,来与表哥培养感情……太后说了,若是表哥对我日久生情,便同意我做他的侧妃……”
“她同意,我还不同意呢……”绿染吼道。
朱曦琳也一副斗气公鸡的模样,叫道:“你不同意?你算什么东西?我表哥还没说什么呢?再说了这男人哪还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我都不跟你计较正妃之位了,凭什么你又不许了?你这个泼辣货,悍妇!泼妇!”
绿染气极,指着朱曦琳道:“好啊,你丫的敢说老娘是泼妇,那今天老娘我就真正的叫你看看什么叫泼妇!”
吴恒嘴角都快抽到天上去了,话说承认自己的泼妇的小王妃还真是头一回啊,吴恒不得不感叹朱大小姐的战斗力……
这边打的热火朝天,书房那边也响起了凄惨的叫声,三人当下齐齐一哆嗦。
“怎么回事?”绿染抓着朱曦琳的一把头发,定住手上动作,看着吴恒问道。
吴恒猛的一拍大腿,喊道:“莫不是东方隶去占王爷便宜去了吧……”
绿染与朱曦琳听闻,对视了一眼,果断由敌对便成了盟友,顾不得整理散乱的衣襟,披头散发的朝着书房跑去……
书房内,慕煜祁面带寒色,立在一边,再见东方隶已经瘫坐在地,左手扶着已经耷拉着成九十度直角的右手,正左右晃动着,痛哭流涕,口中说道:“靖王,你也忒不知道爱惜人家了……人家就是摸摸你的……你也不至于弄断了人家的手吧……呜呜……”
慕煜祁一脸铁青,干咳了两声:“那个,本王也不是故意的,着实下手重了些……”
绿染嘴角猛抽,上前将慕煜祁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担心问道:“他摸了哪里?哪里?”
慕煜祁看着绿染披头散发,犹如厉鬼一般,再转脸看向同副模样的朱曦琳,心中了然,无奈的摇头叹气道:“本王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正在屋内乌烟瘴气之际,一道圣旨从天而降……
慕云卿身边的老太监手里抱着一道明黄圣旨,将屋内众人看了一遍,吸了口冷气道:“这……靖王府,还真是热闹……”
吴恒刚忙上前跪在地上,道:“让吴公公您见笑了……”说完,所有人都跟着跪地,慕煜祁跪在最前,等待吴公公宣旨。
吴公公心中窃笑,颤颤巍巍的将手中圣旨摊开,朗声读起:
“北越在我禹国边疆蠢蠢欲动,大有攻破之势,朝中暂无良将可用,故需靖王明日整兵出征,镇守边关两年半载,遂护我大禹国子民安危……”
待吴公公念完圣旨,试问,躲开这几个泼妇加人妖,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么?慕煜祁激动的声泪俱下,将圣旨紧紧抱在怀里,磕头道:“臣弟谢主隆恩啊……”
送走了吴公公,抬走东方隶,慕煜祁终于正视屋内二人,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样子感叹道:“还是皇兄细心……那个,本王即日就要出征,琳儿就不必等着表哥归来了,自是择了良婿,早些嫁人的好,话说女子的青春必不多哉……”
“你嫌弃我老了么?”朱曦琳狠狠说道,转身便往出走去:“我去问问皇上表哥,能不能收回圣旨,等我与你成婚之后……”说完朱曦琳以袖拭泪,快步走了出去……
慕煜祁看着朱曦琳也走了,便把目光放在正在整理头发的绿染脸上……
绿染神色淡淡,无波无浪,说道:“明日启程,我去给你准备行囊……”
慕煜祁脸色一黑,在绿染身后咬牙问道:“你就不能表现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给本王看看?”
绿染转过身,奇怪的看着慕煜祁道:“我为毛要依依不舍?”
慕煜祁顿时无语,绿染转身离去……
次日一早,慕煜祁战甲披身,众人里看了一圈也看不到绿染送行的身影,遂咬碎了一口钢牙:“这女人当真不把本王当回事……”
说完,慕煜祁顾不得还絮絮叨叨说着保重的慕君黎,气呼呼的翻身上马,动作利索干脆,不等慕君黎唠叨完,策马扬鞭,已经飞奔了出去……
慕君黎摇头感叹:“三嫂啊,你的智慧永远在三哥之上啊……”
……
黄昏一幕,马蹄飞扬,浩长的队伍走过,带起阵阵风沙。带队走了一整日的慕煜祁终于停下,搭帐设营。
慕煜祁出征第一天,便憋着口气,心中暗自埋怨绿染几百遍,两年半的分隔,一想到此,慕煜祁便一阵烦闷,看着已经落下山的太阳,慕煜祁不禁深思飘远,心中暗暗想着,绿染此时在做些什么呢?
帐内,侍卫将晚膳送了进来,鸡丝青笋,酒酿乳鸽,加上几碟子的小菜,都是慕煜祁平日里最喜欢的,慕煜祁拿起筷子,每样尝了几口,没有什么胃口,便方向筷子。
侍卫又将泡好的茶水送进,温度正好是平时喜欢的八分烫,慕煜祁眉头轻挑。
片刻过后,几样小点心徐徐送进,慕煜祁终于止不住朝着侍卫看去。
“这些东西都是你想到呢?”慕煜祁开口问道。
侍卫以为慕煜祁要赏他,刚忙跪地,笑呵呵说道:“正是属下,不知道王爷可否喜欢……”
“喜欢……”慕煜祁嘴角轻笑。
那侍卫乐得更不知道南北,笑呵呵道:“属下本分,只要王爷喜欢就好……”
“大胆!”慕煜祁将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碎片四处飞溅。
侍卫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赶忙低下头磕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慕煜祁闭上眼睛,淡淡问道:“这些都是谁做的?”
侍卫闻言,身子一个激灵:“属下……属下……”
“来人,军法处置……”慕煜祁冷生喝道。
侍卫立刻瘫在地上。急忙说道:“属下说,属下全都说……”
慕煜祁仍旧闭眼不看满脸冷汗的侍卫。
“是……是……”侍卫结巴着,还未说出,慕煜祁便摆手道:“算了,下去吧……”
侍卫不明所以,见慕煜祁不追究自己,刚忙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出营帐。
慕煜祁嘴角上扬,一抹甜意慢慢从心头掠过……
“别装了……进来吧……”慕煜祁沉声说道。
帐外徐徐走进一身兵甲,身量照比普通士兵略显单薄的的侍卫。
来人目光灼灼看着慕煜祁微微得意的脸孔,抿嘴不答。
“过来……”慕煜祁冷声喝道。
来人缓缓上前……
慕煜祁起身,一把将来人拽进怀里,目光温柔的如清澈泉水般,浅声说道:“你还准备骗本王多久?”说罢,低头朝着怀中的小嘴一口吻了下去……
绿染用力推开慕煜祁的胸膛,将自己头上的铁盔甲摘下,一头萎泻的青丝披散开来,看着仍旧黏在自己唇边的慕煜祁,说道:“我若是不这样,你能叫我跟来?”
“不能!”慕煜祁语气坚定。
绿染撇嘴:“这不就是了……”
慕煜祁掐了下绿染的小鼻子,宠溺说道:“你知道前线有多危险么?你就这样冒然跟来……况且,子歌怎么办?”
绿染脱开慕煜祁的手,看着慕煜祁说道:“战场的危险就只能你去,我便不能了?子歌我已经派人送进宫去,由太后照顾,自然万无一失……”
慕煜祁笑眼弯弯,道:“看来你早有准备……”
绿染起身,脱离了慕煜祁的怀抱,将自己沉重的战甲脱下,又帮慕煜祁解开战甲,换上一身便服。继续说道:“我准备的可不只是这些……”
任由着绿染服侍自己换好衣裳的慕煜祁,淡淡问道:“还有些什么?”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朱曦琳明日一早便会去往东殇和亲了……”
“什么?”慕煜祁脸色微变。
“怎么?舍不得了?”绿染捻酸问道。斜斜的看着眼前的慕煜祁。
慕煜祁收敛了笑意,认真说道:“虽然琳儿对本王一直用情不浅,可本王对她只有妹妹之情,如今你把她送去和亲……况且那东方隶又是个断袖,琳儿的一生难道就这样毁了?”
看出慕煜祁不满的表情,绿染心头微酸,淡淡道:“谁说东殇就东方隶一个皇子的?此次东方隶也是代表东殇来求取一位公主,以求合婚,禹国公主一共只有两位如今都已经远嫁,试问还有谁的身份能高过这个太后的侄女?皇上的表妹呢?若想安邦定国,慕云卿定然会这么做,你为何要怪到我身上来?”
慕煜祁闻言,脸色稍霁,看着绿染怏怏不快,马上和颜悦色道:“是本王不好,本王错怪了你……”
绿染推开已经近身的慕煜祁,道:“是我不好,谁叫我是悍妇呢……”
“本王喜欢你这样的悍妇……”慕煜祁一把将绿染抱紧,护在怀里,在绿染额头轻吻。
绿染翻着白眼,瞪了慕煜祁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娘最见不到三妻四妾的,若是你有半点这样的心思,老娘就废了你,把你送去慕云卿身边当太监。”
慕煜祁一脸黑线,将绿染打横抱起,放在硬榻之上,俯身压上,口中说道:“那可不成,你若是废了本王,可不要空闺寂寞了?”
绿染失笑,口中大言不惭:“无妨,我多养几个面首就好了……”
“你……”慕煜祁脸色渐黑,一把扯开绿染的衣襟,俯身咬了下去……
绿染嗷的一声,喊道:“你敢咬老娘?”说罢一把将慕煜祁推开,将慕煜祁骑在身下。
“今夜老娘要在上面……”绿染仰头说道。
慕煜祁眼中一抹阴笑,瞬间将正得意的绿染翻身压在身下,扯去所有衣裳……
长驱直入……
帐外月光清朗,帐内春夜浮香……
北越战场上,风沙难掩,绿染苦叹,这边境上的两年半要怎么过……
慕煜祁越笑着迎风而立,大叹终于有了自己施展抱负之地,遂招各路将军,速速研究作战方案,将北越击退。
帐内,绿染已然一身盔甲加身,利于慕煜祁身旁,飒爽英姿……
“吴将军,刘将军,若是在此时强攻怕是不妥当吧?”慕煜祁开口问道。
二人均点了点头。
刘将军开口说道:“北越一直蠢蠢欲动,奈何白老将军把守严密,多次试探也未曾被他们突破,可如今白老将军莫名其妙的病故,军心涣散,虽然靖王您的部队少说也有十余万人,可毕竟长途跋涉,人马疲惫,此时攻之,必败!”
慕煜祁赞同的点点头。
吴将军则一脸的不服气,大着嗓门说道:“属下就不这么认为”
慕煜祁“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吴将军马上继续说道:“军心涣散你知,北越也知,虽然靖王大军赶到,正如你所说,疲累难以迎战,可怎就知北越不会在这时偷袭?之前白老将军病逝,军中秘不发丧,终于挺到靖王到来,如今来都来了,消息自然会传到北越那边去,况且……靖王又没带过兵,北越那边自然不会错了这么个好时机,我觉得北越必在这两日攻之……”
吴将军的言外之意是指慕煜祁尚无带兵经验,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慕煜祁只做不知,并为显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仍旧谦顺恭谨道:“那吴将军觉得该怎么办?”
看着慕煜祁对自己的恭敬,吴将军更是傲然开口道:“车热打铁,今夜就攻城……”
“……”慕煜祁不语,陷入沉思。
身边的绿染一脸疑惑,开口说道:“白老将军不明不白的就病死了,你们不觉得这事有蹊跷么?”
慕煜祁闻言,抬起头看向绿染:“你想说什么?”
吴将军与白将军也跟着抬头看向慕煜祁身后的绿染,静待下文。
绿染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且不说白老将军长年征战,体魄本就强于一般人,即便是有个什么病,也该早就发现,怎么突然间就病死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刘将军也若有所思说道:“其实属下也甚是觉得奇怪,白老将军病逝的前一晚上,还与我商量布战计划,并无什么生病的征兆,可次日一早,待我到军营中来时,便听着侍卫说白老将军已经于昨夜病逝,我甚感奇怪,可叫来军医问道,军医说是心肌病,邹然病逝的……”
“心肌病逝?”绿染奇怪的重复道,所谓心肌病在现代来说,无非就是心梗,这病若是犯起来,的确能快速致人死亡,可虽说他年岁已大,不难排除这种死因,绿染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待四人沉思过后,绿染突然开口问道:“二位将军可曾看到过白老将军的尸体?”
“我们都见过……我次日一早赶到时就看到了,是吴将军将白老将军亲自下的葬,他自然也是看到的……”刘将军说道。
“那可有什么不同么?”绿染追问。
吴将军努力回忆,片刻后说道:“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属下记得是三日后个白老将军下葬的,白老将军死后前两日都没什么变化,可下葬当天属下倒是发现了他指甲发黑,脸色又白变紫……”
绿染脸色阴郁,慕煜祁也屏气凝声……
吴将军继续说道:“不过也没什么,死人时间久了有些许变化也是正常,只是属下当时下葬的时候,似乎闻到白老将军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军医也曾说过,说白老将军是饮酒过量引起的心肌病……”
“酒香……过量?”绿染叫道。
“怎么了?”慕煜祁开口问道。
“可是上好的花雕?”绿染突然又问。
吴将军点了点头,疑惑道:“王妃怎么得知的?属下生平最喜欢的就是花雕,所以一闻便知,可是您根本就不在这里,又是怎样得知道的呢?”吴将军一脸的难以相信。
绿染忙说道:“军医在哪里?叫他进来……”
“你要做什么?绿染”慕煜祁出声阻止道。
绿染不语,慕煜祁示意绿染不要再说,以免打草惊蛇,绿染会意点了点头,对着二位将军说道:“二位将军回去休息吧,其它事情明早再议……”
“是。”二位将军拱手而退。
看着二人出了营帐,慕煜祁看着绿染,问道:“你可有什么疑问?”
绿染点了点头,看向慕煜祁,说道:“我只是怀疑,白老将军或许是被人毒死的……”
慕煜祁点头,“我也觉得此事蹊跷的很,可是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是被毒死的呢?”
绿染徐徐说道:“记不记得我曾经去樊城寻你么?”
慕煜祁点头,注视着眼前绿染。
绿染继续说道:“当时我在你的营帐里寻你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酒樽,里面还残留淡绿色的液体,我当时闻了闻,里面就是上好的花雕,后来我又找了大夫看过,说里面被人下了毒,那种毒便是能麻痹人的神经,使人窒息……今日吴将军又说,将白老将军下葬时,白老将军的面色是微微紫色,这便是窒息的特点……”
慕煜祁若有所思道:“上次也是花雕,上好的花雕都出自北越……这么说,上次要害我的人与这次害白老将军的是一个人?”
绿染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北越根本就不想攻打我们……”
慕煜祁一脸凝色,看着绿染惊讶问道:“何以这么说?”
“这很简单,既然北越能做到擒贼先擒王,白老将军都倒下了,他们自然是知晓的,军中肯定有北越的眼线,那既是这样大好时机,北越为何会按兵不动?”
慕煜祁惊的脸色发白:“你的意思,他们意不在于此?”
绿染沉重的点了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北越现在守城的人数不会很多,而大部分人马应该已经撤离,而是从另一条路直捣禹国内陆……”
慕煜祁猛的起身,一脸寒色:“我们竟然被他们骗了……”
绿染起身将慕煜祁按坐回凳子,静静说道:“如今我们急也没用,远水止不了近渴,守住边疆,看他们倒是走哪条路线,地图……”
慕煜祁扯过身旁桌子上的虎皮地图,与绿染查找起来……
两个时辰后,绿染终于瘫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恐惧的望着身边也一脸惨白的慕煜祁。
“他们是要联合西凉……”绿染声音里一丝惶恐。
慕煜祁艰难点头……
绿染安慰性的拍了拍慕煜祁的手,被慕煜祁反手攥在手心。
“慕云卿没有那么弱的,西凉子赋显然是不顾西凉羽与宁儿的生死,与北越联合,如今我们只能祈祷老天,让慕云卿早有些准备……”
“伐山图!”慕煜祁突然叫道。
“什么?”绿染睁大双眼盯着慕煜祁问道。
“你身上的伐山图,我一会将她描绘下来,之后快马加鞭送回晋城……”慕煜祁急急说道。
“可也只有半张,能有什么用……”绿染疑惑问道。
“有没有用,就要看西凉羽是否愿意帮忙了……”慕煜祁冷静下来说道。
“你是说西凉羽还在禹国?”
慕煜祁点头:“他不可能会西凉,回去便是死路一条,西凉子赋不会留着他这个祸患在的,他现在巴不得皇兄借西凉攻击禹国之际,借皇兄之手除掉西凉羽呢……”
绿染突然起身,紧张说道:“慕云卿真的会杀了西凉羽?会的,一定会,西凉羽才是他真正的劲敌……”
看着绿染一副担忧的模样,慕煜祁终于垂下头,淡淡说道:“我一直不知道你竟然这样在意他……”
绿染猛然转身,一脸失望的看着慕煜祁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
听着绿染微怒的语气,慕煜祁起身将绿染紧紧揽进怀里,耳语道:“本王太怕会失去你了……”
绿染缓缓推开慕煜祁的胸膛,平静了语气,道:“我只是再想,若是慕云卿杀了西凉羽,那宁儿必会视他为死敌,如今子歌又在宫中,我实在担心……”
慕煜祁眼睛一抹恐惧随之散去,将绿染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绿染头发说道:“相信我,皇兄不会杀他……”
“为何?”绿染抬起头,显然不能全信,心里全是子歌的安危,绿染不容慕煜祁有一丝的欺瞒……
慕煜祁勾起唇角笑笑,“你记不记的曾经宁儿说过,西凉羽自创的功夫,除了他们兄妹,外人不识……当时宁儿一直奇怪为何皇兄也会?”
绿染想起,点点头道:“这事我记得,当时上官卿与宁儿在擂台上,无人不感叹上官卿的记忆超凡,用的招式跟宁儿一模一样,宁儿的确怀疑过,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慕煜祁将绿染扶坐在凳子上,缓缓讲诉道:“其实皇兄与西凉羽自小就已经相识……”
“你说什么?”绿染惊讶问道。
“也许你不相信,皇兄小的时候,父皇曾经把他送到深山里一位玉虚道人那里学习了半年,这套功夫更不是西凉羽一人所创,而是皇兄与他二人共创……”
“你是说西凉羽跟慕云卿是……”绿染睁大双眼。
“你猜的没错,论资格,恐怕我皇兄还要叫西凉羽一声大师哥呢……”
绿染已经被惊的半句话也说不出,只愣愣的盯着慕煜祁,一脸的不能相信。
慕煜祁笑着拍了拍绿染的头,再次拉绿染入怀,继续说道:“他们师徒三人论国策,创武功,善权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都知道西凉羽非善善之辈的原因,他的才能绝不比大哥差上分毫……”
“那既然他们是师兄弟为何不能联合起来……”绿染压着声音问道。
慕煜祁轻笑了起来,“你一直都聪明,可你往往把人的本质都想得过誉淳善,自古以来,皇家都不论亲兄弟,更何况是师兄弟……”
绿染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说法,历史上杀父弑君,兄弟反目,手足相残的例子还少么?连至亲都刀枪相向,更何况是师兄弟呢……
“不过玉虚道人为了不至天下大乱,曾在收徒之前,便定下规矩,无论将来他们二人称帝,只要有一人落在另一人手中,必留其性命,若是将来都为臣子,战场相戈,便论实力……”慕煜祁说道。
“这是什么规矩?”绿染疑问。
慕煜祁笑笑:“无非是玉虚老怪不希望这两个徒弟为敌,相互厮杀,更希望二人能守护一方天下,保天下太平……”
“这倒也说的过去……”绿染赞同,“那这么说,慕云卿必然不会杀西凉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