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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
进了屋里坐下看茶,阴十七三人望着这间还算宽敞的堂屋摆设,见其陈设简陋,却不失几分雅致,很有干净,桌椅上首下首的摆放也很分明,看来这江付林家有几分书卷气,至少家风是有点讲究的。
但见桌椅普通,高几上摆放的瓷瓶也不值钱,两幅挂在堂屋里添雅气的书画也非名家之作,就堂屋摆投的简易廉价与陈放的讲究尊卑,阴十七觉得江付林举家迁到开风县初时,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后来则是越过越回归了贫穷。
阴十七在观察江付林家堂屋的情况时,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没闲着,同样东瞧瞧西望望。
请三人进屋里坐后,江付林便去厨房烧水泡茶,又说家里就他与老父亲两人,妻子前两日回娘子去了,三个孩儿也跟着去,还没回来。
叶子落道:“这民舍看来不大,屋外院子还瞧不大出什么,可屋里还是能瞧出点以往江家的讲究,只是现今江付林一家恐怕过得并不如意。”
阴十七道:“嗯,起初应当不错,只是这十三年来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也不知江付林现今是做什么营生?竟落得这般接近家徒四壁的田地。”
曾品正是农家长大的孩儿,没有叶子落的见识,也没有阴十七前世在职业生涯中练就的洞察力,他从江付林家的堂屋里没能瞧出什么来。
即便听到叶子落与阴十七这样一说,他也有点茫然。
江付林很快烧来了水,在厨房里泡好了茶,取个托盘端了四杯茶进了堂屋。
阴十七三人是客,也自认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自没有去坐上首的行径,三人皆坐在下首左右四张圈椅中的三张。
叶子落独坐一边,正好与阴十七面对面坐着,阴十七与曾品正同在一边。
江付林奉好茶后放下托盘,老大不客气地在上首右边圈椅中坐了下来:
“三位公子刚才在院门口说是为了我家付瑶来的,那么三位是清城人氏?”
阴十七道:“不是,我们只是途经清城。”
“那三位是与我那妹夫有买卖上的往来?”江付林又问,问完后自已想着也不对:“倘若如此,那你们应当去找我那妹夫才是,怎么到我家里来找我妹妹?”
江付林是越想越奇怪。
方才在院门口一听是为了自家妹妹来的,他便昏了头,以来柴铭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这会这么两句问下来,他怎么觉得他太过轻易放人进来是错的?
这三人不会是什么骗子或坏人吧?
阴十七一直关注着江付林的脸色,见他快要变脸之际,忙出声道:
“柴家大奶奶应当早就从这里回清城去了,可……”
江付林刚生起轰人的念头,便听得阴十七这样明显还有话的迟疑,他不禁急问:
“可什么?我妹妹早就归家去了,本来是想下月再回,可我妹妹终归放心不下家中两个孩儿,这才提前回清城……阴公子这样说,是不是我妹妹出事了?”
江付林敏锐的感官让阴十七小吃一惊,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是用着异样的目光看向江付林。
江付林被三双眼睛这么一看,顿时在圈椅里坐不住了,噌一声站起走近阴十七:
“我妹妹真出事?我那妹夫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帐事?你们是我妹妹派来娘家求助的?”
一连三个问号,问得阴十七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她不足三步外的江付林。
他满面焦急,她则是一时无话。
江付林还没等阴十七有什么反应,已然在原地转起了圈,嘴里又急又愤地叨叨着:
“我就知道那混帐狗改不了吃]屎!劝付瑶带着两个孩儿回娘家来,她又不听!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混帐是鸡狗么?根本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江付林叨着骂得痛快,阴十七三人刚听出点味来。
可一想到卫海说柴铭刚得知江付瑶死讯时,那犹如柴铭自已也死了的悲凄模样,三人又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哪些地方搞错了?
听卫海说柴铭呆坐在他与江付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极而半滴泪不落的神色,阴十七就难以将此刻江付林口中的那个混帐,与卫海口中的痴情郎连到一块去。
这该是两个人的形容吧?
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有这样的感觉。
阴十七起身让江付林冷静下,待江付林停了叨叨骂语之后,她方道:
“江付瑶确实出事了,可在我们将事情与你说之前,你得先将你为何要骂柴家大爷为混帐的缘由跟我们说说,如何?”
江付林听到阴十七称柴铭为柴家大爷,一个呸声就过来:
“他算什么柴家大爷?大爷……我去他大爷的!那样狼心狗肺,连自已结发之妻都可以出卖的人称得上什么大爷?他要是大爷,那我便是他大爷的祖宗!”
江付林当真是怒发冲冠,骂得满脸红光,连脖子青筋都冒了出来。
看着这样激动愤骂的江付林,阴十七费了一刻钟好言相劝,才让江付林停止形同泼妇骂街的举动。
江付林总算安静了下来,嘴里不再口沫横飞大骂柴铭,他已坐回上首右边的圈椅里,看着阴十七:
“你刚才那样说,是不是我妹妹出的事情又与柴铭有关?”
阴十七不答反问:“上回柴家大奶奶……嗯,你妹妹,上回你妹妹出事与柴铭有关,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与柴铭有关?”
江付林怒火刚褪下去,且随时有复燃的迹象,为了不激到江付林,阴十七只好顺着江付林的意,不再说柴家大奶奶与柴家大爷。
江付林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微凉的茶汤顺着喉咙落到他肚子里之后,他脸上神色已平静了下来:
“是有关,这事都过去有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来着?我媳妇儿清楚,她记得,可是她这会没在……”
事情到底是在具体之前什么时间,现今无法确定,只能待江付林的妻子回来再问才能知道。
江付林也没执着这一点,很快他开始讲上一回江付瑶被柴铭伤得突然回了娘家,哭得伤心欲绝的事情。
江付瑶是自已让人套了马车到的开风县,马车上只有她与一个车夫,还是临时雇用的,并非柴家签下长工的车夫。
下晌快日落的时候自清城出发,到开风县时已是半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