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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的。”秦建云点点头,直接就把这几日朝会上的事说给女儿听,又道,“云州涉事的罪臣好处置,反正不是杀就是关,或者流放,也没人会为他们求情翻案,但是现在云州基本上四品以上官员被一扫而空,就剩下襄城郡守蔡庆一个人独撑大局,这么多郡县,救灾之后,重建工作也是个大活儿,总不能老是靠七八品的副手撑着。虽说,祁展天一案后,陛下已经下旨,明年加开一场恩科,但这一年怎么熬过去?”
秦绾想了想,从边上拿过来一张纸,让秦建云凌空拿好。
“这是做什么?”秦建云简直莫名其妙。
秦绾一言不发,先拿起一块墨丢上去,纸张晃了晃,兜住了墨。随即,她又拿了一支笔,柔软的笔毫朝上,一松手,只听“嗤——”的一声,纸张顿时被戳破一个洞。
“绾儿是说,破点易,破面难?”秦建云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秦绾笑而不答,又取了棋盘棋子过来,只取黑子,随意往棋盘上摆,却在当中空出了一块。
“这是云州。”秦建云点点头。
秦绾一笑,伸手抹乱了棋子,再也看不出那一块空缺。
秦建云沉默,隔了一会儿,敞快地大笑出声:“天下大事,其实也就是一局棋那么简单,绾儿真真可惜为女子之身。”
“爹爹满意就好。”秦绾笑道。
“为父要马上写奏折,你一路也累了,去休息吧,想吃什么,要厨房做了送过去,今天晚上准你在碧澜轩自在些。”秦建云一挥手。
“谢谢爹爹。”秦绾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