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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煌书卿脸上划过得意和尴尬交错的神情：“青霄帝国三大世家，我们北煌家是其中之一！”
“失敬！失敬！”楚若惜淡淡地说道。
她估摸着长宁公主此时多半也该穿好衣服了，于是走到衣帘前，低声道：“长宁，方便进来吗？”
帘子后没有声音。
楚若惜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
她不禁有些心惊，想掀开帘子查看情况，又担心公主的身体被这萍水相逢的北煌书卿看到。
正当犹豫不决的时候，北煌书卿道：“帘子后面没有人。”
“什么！”
楚若惜大惊。
北煌书卿道：“我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天生一个好鼻子，能闻到常人闻不到的味道。此刻，方圆百米内，除了你的体香和我的体臭，不存在第三个人的味道。”
“体臭？”
“是。”北煌书卿轻声道，“大部分男人都是天生体臭，只有少部分男人有天然的体香。就像女人身上大多有体香一样。当然，林少侠的体香是我闻到现在为止最为顶级的，可以归为天香了。”
楚若惜皱了下眉，她没兴趣听北煌书卿胡扯，问道：“北煌先生确定帘子后面没有人？”
“没有。”
楚若惜于是扯下衣帘，看到细缝间清泉汩汩，公主已经不知所踪，溪水旁有一些散乱的脚印，清水中有一块丝帕因为浸饱了水，载浮载沉。
“……她去了哪里！”
楚若惜苦闷地看着周围。
北煌书卿闻言，踱步上前，道：“从现场情况看，她是被人掳走了。”
“谁？！”楚若惜厉声问道。
北煌书卿道：“我不确定。”
“听这口气，莫非你知道是谁？！”楚若惜冷声问道。
北煌书卿道：“这一带是圣女门的活动范围，她们时常劫掠少女强做门徒，恰好遇上你的女伴落了单并且身上有伤，自然……”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楚若惜问道。
“你的表情，水中残留的药香、血腥味，注意到这三点，自然能推出伤重的结论。”北煌书卿潇洒地说道。
楚若惜道：“圣女门在哪里，带我过去！”
北煌书卿笑道：“可以，随我一起走吧！”
“多谢！”
楚若惜干脆地说道：“烦请北煌先生前面带路。”
看到楚若惜如此干脆，北煌书卿反而有些意外。
“你不怕我和劫走你朋友的人是同伙吗？”他反问道。
楚若惜垂下眼睛，淡然道：“如果你和他们是一伙，我反而能节省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