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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自己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当梦醒了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会不会成空。若真只是梦的话,那她已经丢失在梦中的心该怎么办?
满月儿已经伸到他脸庞的手徒然收回,摇头,不可以,不可以为任何人制造痛苦,不能让自己无法自拔,也不能让王爷夫君变的无路可走,她不能轻易给任何一个人承诺,除非…她真的是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里。
想通了一切,她呼口气,再次侧身面对着墙面躺下。
天亮了,冥奕寒离开了,满月儿起身的时候,再看身侧曾有过他的痕迹,只觉得有些惋惜。
“王妃吉祥。”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满月儿醒了,正在房门外的巧云立刻上前来伺候。
“王爷又去上朝了?”
“是。”
“走的时候没留下什么话?”满月儿侧目。
“王爷只说让奴婢注意伺候王妃休息。”
满月儿点头:“我知道了,我自己洗漱就好,你去厨房让负责煮粥的厨子列一份咱们王府能做出的所有粥的名字来,今天有客人要来。”
“是。”
满月儿拧眉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昨晚听到的话不是做梦吧?应该不是的。
上午,白毛儿如约提前到了寒王府,他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满月轩的时候,若赫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正在跟满月儿一起下五子棋。
见两人下的棋他从未见过,白毛儿问道:“你们这是下的哪门子棋?怎么这么怪异?”
“这叫五子棋,王妃姐姐发明的,同一颜色的棋子,谁的五颗子儿最先横或竖连成一条线,谁就赢。”若赫骄傲的解说着,这下再没有人说他是下棋的常输将军了吧,这五子棋可是简单的很呢。
他下棋总输,可玩儿这个,却偶尔能赢个一两盘,虽说千让哥哥每次都坚持说这是小孩儿才玩的东西,但他却从中找到了赢棋的信心。
“还有这种怪异的棋?”
“当然,白毛儿大哥,你要试试吗?”若赫将位置让开一点,示意让他与满月儿来一盘。
白毛儿坐下,看向若赫强调道:“不要总叫我白毛儿,这是银发。”
满月儿落子白了白毛儿一眼:“少白头就少白头,狡辩什么啊。”
“谁说我是少白头,都说了,这是银发。”
两人正说话间,纳西兰儿就从外面走了今天,听到少白头几个字,她脑子一炸响,一幕有些熟悉的画面立刻窜入脑海中。
她昨天想了一夜,都想不出为何觉得这个男人这么熟悉,现在再想想,其实她熟悉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他这一头白发。
“不是少白头,你会小小年纪就白了发,若你都不叫少白头,那我奶奶的那白了一半的头发就算是一头乌黑的发尾了。”
白毛儿看向满月儿,她这是在引导他承认自己是少白头吗?
“你怎么不下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生气了?我还没有说难听的呢你干嘛要生气啊?”满月儿耸肩,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生气吗?
“你说我是少白头,难道这还不算是难听吗?
满月儿噗嗤一笑:“说少白头就算是难听,那我要是说出我心中的想法,说你肾不好,你不是会被气炸吗?
“一派胡言,我肾好的很。”白毛儿一拍桌子,将桌上的五子棋都拍凌乱了几颗,好在若赫记性好,他及时将各子归位。
“没文化真可怕,你不知道肾主毛发吗?你肾不好,所以毛发颜色发白也是正常的,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少白头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再说了,白发多好,许多人,都是想染头发,但却染不了的呢。”
白毛儿将棋子往棋盘上一丢:“你这女人,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何赢了,因为你边下棋边向对手做人身攻击,不赢才怪。”
满月儿挑眉:“你得愿赌服输啊,没你这样的,输棋还找借口。”
见两人不下棋了,若赫郁闷的推着下巴看向两人:“这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你们到底还下不下了啊。”他一扬头,见纳西兰儿正傻愣愣的站在拱门边,坐直身子对纳西兰儿摇摇手:“兰儿姐姐,你来啦。”
满月儿听到声音转头看去,也摆手道:“兰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纳西兰儿看了白毛儿一眼,有些慌张的道:“刚刚来的,见你们在斗嘴,我没敢打扰。”
白毛儿斜眼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纳西兰儿一眼,唇角露出邪魅的笑。
纳西兰儿眉心微拧,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