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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情吧!公主,让她来行吗?”轩辕少凌言道,不过话刚说完。
即刻看到那份冷凌的目光,“她不行!”海莹看着轩辕少凌,玲珑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丝不快,“你和她……不可能!知道吗?”海莹果断地言道。
“我是认识她的是不是?”轩辕少凌盯着海莹,直觉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不然,她怎么会这样说?
“她,你口口声声就只有一个她?你可知道当你身残面丑时,她是多么嫌弃你,恨不得把你立即扔掉!不是我救你,你又岂会还能活到今天?”海莹笑着,忽而那份苦涩的感觉就那样填充了自己的心底。真的是在为他人作嫁衣么?为什么自己的辛苦没有看见?
“……”轩辕少凌沉默了,脑子里仍是空白得厉害,看着这公主,直觉得这像是走了桃花运了,自己掉下悬崖被一个公主给救了,然后对方替自己复颜治腿,把自己重新打造一番后就喜欢上了自己?
这种戏是不是还能再烂一点呢?或者说他是应该以身相许的,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啊!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轩辕少凌报歉地回道,想到一事,眼瞳里带着几分疑惑不解,“海莹公主,你之前说我还中了毒,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海莹看着对方,他终是想寻找些什么过去的蛛丝马迹,但是这样真的有用吗?他落到了这里,就永远不可能再出去了啊!外面的世界就算再精彩也不属于他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在外面有老婆孩子,那么到如今也得一刀两断!
是她拯救了他,他就必须是她的!这是没有理由的理由!
“一种很深的兽毒,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关于你的记忆……我很遗憾,帮不到你也无法让它恢复过来。”海莹言道,狭长的凤眸子里透着狡黠的亮光。
“……”轩辕少凌没再说话,一种复杂的思绪布了那仙俊的脸庞上,过了会才淡淡地道了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是什么都不记得……”
一种痛苦映上了眼眸子深处,他侧了脸孔,不想让那些痕迹让人看见。
“不要多想了好吗?以前的忘了就忘了吧!在这里,让本宫与你一起携手未来吧!你一定会很快乐的!”海莹带着丝深情。看着对方,这份颜是越看越喜欢,还有那头与众不同的白发,在这里真是太难得了!真的好美好仙啊!
轩辕少凌看着她,眼神淌了过层迷雾,一份感触映在心底,很清晰地知道那是一份伤痛,但是却又该死地就是想不起什么来。
“公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轩辕少凌言道,语气低沉。
海莹还想说什么,但最终紧了紧手心,“那好吧!本宫明天再来看你。”走时,不忘了一句,“这里什么都有,闷了,东厢房可以看古书诗赋,北厢房那里有各种乐器,喜欢的话就随便用。”
轩辕少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微微颌了下首,目送着她离开。
海莹公主走后,轩辕少凌才缓缓地徘徊在这片陌生的花雨轩,这里的空间非常大,瞅着看着,倏地闭上眼,再想忆起什么来……
竟然还是那么空,空荡荡得可怕!轩辕少凌瞬间捏紧了手心,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低睑下视线,瞅着自己鬓处的白发,一手轻抚起一缕到视线前,眼瞳里透着满满的困惑和费解。
“这……为什么会是白的?又是因何而白?”轩辕少凌皱起了眉头,他毁过容,瘸过腿,这些又都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遭受到那些事情?到底在自己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那俊颜上生生地被记忆的阻断给折磨着。
他也无法想象以后的人生他会怎样来过,但是那半辈子就这样忘却了吗?他该做什么,他还有什么想法没有达成?什么愿望还想去执着地追求?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遥远了,远得让他再也触不到边际。
“夜……”轩辕少凌一手扶住一面柱子,情不自禁地唤着这个字眼,但是就除了这,再难说出其它来。
一份前所未有的打击生生地将灵魂给压迫住了,他明白这将比毁容、身残更残酷!
“若是失去了那些值得记忆的东西……那么人生活着还有何意义?还有何意义……”轩辕少凌拧着眉头,一份疼痛在片刻像巨浪般袭卷了身心……
他顺着柱子溜了下来,坐在那地上,无力地抬起头来,看向那永远都碧蓝幽幽的天空。
“……没有月和星的世界……真的就是属于我的吗?”轩辕少凌困惑住了视线和神经。
……
翌日,趁着海莹公主不在的这会,轩辕少凌还是在海莹宫外的一处僻静之地找到那葬情。
“我是认识你的是不是?”轩辕少凌的视线盯在她的脸庞上。
“……”葬情没有说话,面色现出一抹难堪。蓦然,吐了一口鲜血,惊得轩辕少凌一愣。
“你是怎么了?”轩辕少凌一把扶住了她。瞅着她下颚处掉下来的丝丝血渍,有些心痛。
“没事……我真的没事,公子不须要对我这样……我……我是嫌弃过你,但是……”葬情笑了笑,神情有些悲凉地看着向他,“但是,海莹公主说得没错,我是后悔了,公子,现在葬情就算是为了你死……都愿意!”
看着她残颜的笑,轩辕少凌皱紧了眉头,“你怎么会死?你到底是怎么了?”随即一手搭上她的腕,脉相十分奇特,惊道,“你这是中毒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快语道,“难道是海莹公主做的?”
葬情笑了下,什么话也没说,眼眸子却重了起来,直到越来越模糊,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朝着旁边歪去。
“葬情!”轩辕少凌一把抱住了她,顾不得什么,正准备朝着那海莹宫而去时,脚步犹豫地停住了。
看着怀中的人,轩辕少凌甚是担心,自语地喃喃,“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去找那海莹,这样更会害死她的!”
轩辕少凌拿定主意,一个纵跃而起,抱着葬情已然迅速地出了这海暮皇城。索性这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什么变化,轩辕少凌瞅着自己的这身本事,眉头紧了紧,虽然想不明白自己这用得是什么力量,但,他还是非常庆幸这力量的存在。
在一处僻静的地方,轩辕少凌立即将手抵在了她的后胸处替她逼毒,但是此毒顽固很,一遇力道便四处乱窜,让葬情更是痛苦不已。
终于,葬情再次吐血映红了一片衣襟,“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要瞎说,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轩辕少凌看着她,一手继续灌输力量进去。
“没有用的……海莹公主所使用的毒……除了无双公子外,无人可解!”葬情断垣残壁地说着,神情里一片颓然。
“无双公子?他在哪里?”轩辕少凌眉头一紧,问道。
“他……他在……”只可惜,一句话没说完,葬情再次毒气攻心,闭眼歪倒了身体。
“葬情!”轩辕少凌呼了声,来不及多想什么,立即抱起了她,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轩辕少凌抱着葬情在街上行走,不少的人朝着他望了过来,不时地指指点点。
“哇,这白发俊美的男人是谁啊?”
“长得可真俊,我们这里竟有这样貌美的人儿还真是少见。”
“我看他的美貌比起那我们的修罗皇和无双公子来都不能差呢!”
众人的话语很快传哒到了他的耳里,轩辕少凌侧过脸来看向这群人,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刚才说话的一人,快语地问道,“这位小哥,麻烦请问下,无双公子府上怎么走?”
“你找无双公子?是为了求医吗?”那小哥反问道,也很快就注意到他抱着的女人。
“是!我朋友中毒了,情况紧急,还请小哥告之无双公子的住处。”轩辕少凌诚恳地藐着对方。
“这样啊!那你还真应该去找他,无双公子是修罗皇面前的红人,也是我们海暮皇族的一等将军,不仅本领高强医术也是顶呱呱,可你现在若是去他府上找他,恐怕也是白去一趟。”这小哥想了想说道。接着看到轩辕少凌甚是着急忧心的样子,不待他再多说,笑言道,“要么你去巫医馆找他吧!他现在下朝后大多数时候会在那里。”
“多谢小哥!”轩辕少凌心间一喜。
“不客气,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和蔼可亲的,公子,你朝着这条街走到尽头,左手两转两道弯便能看到那巫医馆了。”这位小哥笑着给他指路。
“嗯嗯。”轩辕少凌重重地点了下头,接着带着葬情速度地朝着那巫医馆而去。
到了那巫医馆时,已说不上是什么时候了,这里的天一直都是蓝色的海水状,没有日和夜的区别,也没有星光的灿烂,但是那海水的空却给人另一种十分炫美的意境。
“公子,有事先预约过吗?”巫医馆里一名叫乐允儿的少年人问道。这是织梦特地为夜无情找过来的帮手,以便可以随时替她打理一些事情。
“没有。不知无双公子在否?我这位朋友中毒非常深,还请他速速施救!”轩辕少凌说罢,将怀中人放在一处椅子上,双手揖拳说道。
“对不起,公子还是请回吧!”乐允儿言道。
“为什么?”轩辕少凌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些零碎的银子,拿了出来,“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我可以立下字据,若是无双公子能救得我这朋友,我一定会重金奉上。”
“公子你误会了!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乐允儿淡笑了下,接着一把将他给的那些银子都退了回去,“等着我们无双公子看病的人很多,在你前面排着的就有五十位,你急别人也很急,所以,一切都只能按规举来办。你今天来了,我就给你排上第五十一号,你大概在一星期后过来吧!”
“一星期?”轩辕少凌凝住了眼神,开什么玩笑。葬情这毒根本就拖不得半分。
“什么前五十人?这时不是没人吗?”轩辕少凌看着前殿处空无一人,不禁好生奇怪。
“没人?公子,这里是前殿,巫医大人吩咐过前殿不接待任何病人,所以无双公子的病人都在另一处后殿等着,那后殿已经全部都住满了。”乐允儿回答道。
“巫医大人?”轩辕少凌想到什么,立即言道,“既然无双公子有这么多病人,那在下就找巫医大人看病也是一样!”
乐允儿秀气的脸庞上透出一阵古怪的表情,接着用手指指门旁边的告示,“公子是没上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吗?我们巫医大人是从来不替外人看病的,要找就只能找无双公子。”
轩辕少凌皱起了眉头,眼底透出丝丝疑惑,不禁冷嘲道,“你们这巫医大人还真是奇怪!既然不看病那为何会开巫医馆?开了巫医馆又嫁手他人,这巫医难道是浪得虚名吗?”
蓦地。
“你是谁?竟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哒了过来。
轩辕少凌闻言回睨过眼神,看到对方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对方那一头服贴的爬满头的蜈蚣辫倒是十分引人注目。只见那清秀的脸庞上显得其为恼怒。
白色的发,瘸腿?织梦很快将目光留意到他的腿脚上,但是很快让他看到的是他腿脚完好,看来,他不会是她要找的那人。
轩辕少凌看着这面前的少年如此打量着自己,过了会才道,“我带着我朋友过来向巫医大人求医,还望巫医大人援手施救。”
织梦听了倒是漠不经心,反而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轩辕少凌想了想,言道,“明月。”不知怎么回事,这名字就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至于那公主给他取的什么月凤歌,他压根儿就十分排斥。
“明月?呵,我们这里可没有明月星空,看来你不属于我们这里的人。”织梦说道,将视线投向他处,已然注意到那椅子中的女病人,“咦,这不是海莹公主身边的四大婢女之一的葬情吗?”
“是,求你救救她吧!”轩辕少凌言道,眼眸子里透出一份恳切。
织梦朝着那葬情走过去,看看了她的面相,然后奇怪地看着轩辕少凌,好一会才道,“她中了毒?”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找海莹公主去施救,反而舍近求远地到了这里?”织梦双臂抱胸地看着这白发男子,好吧,不管他是不是她要找的人,这家伙都不能留在这里。
“这……”轩辕少凌想了想,还是言道,“是海莹公主让她中毒的。”
“什么?”织梦惊异了声,随即又看向对方,“为什么?”
“对不起,个种原因,不便相告,巫医大人请快快救她吧!”轩辕少凌再次求道。
织梦倏地笑了下,“我可不是什么巫医大人,现在你就算找到巫医大人,她也不会给她治病的。”
轩辕少凌皱起了眉头,还没说什么,对方的话就再次透了过来,“巫医大人是不会医术的,年轻人!你去别处去求医吧!”织梦漠不经心地说着,看着那葬情,既然是海莹公主下毒让她死,那么,他们又何必去淌这趟混水呢!公主想让她死她也不可能再活着。
轩辕少凌有些意外,瞅向对方,好一会才道,“开了医馆却不会医术?这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你还是请吧!”织梦的态度变得冷漠,随即看向另一人,“乐允儿,送他们出去!”
“是,织梦大人。”乐允儿应声。
“不用了,我们会走!”轩辕少凌咬咬牙,还说什么这里的人和蔼可亲?简直就是见死不救!
也没再多说什么,轩辕少凌抱起那葬情很快出了巫医馆。
也正巧的是,在轩辕少凌出了巫医馆不久后,在门口不处远竟遇上了回来的一行马车。
车上人偶尔撩起车窗子时,便一眼看到了那擦车而过的白发男人,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对方那头白发太扎眼了。
“停车!”里面的人忽而喝了声。马车停了。
轩辕少凌听到对方那阵呼声,下意识地也停住了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他还不确定对方的意图。
很快一位翩跹的蓝袍帅哥朝着他走近,视线快速地一扫间,微微一笑,“这位公子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玉无双猜测着几分,很快便把夜无情所要找的人的特征过滤了一遍。
轩辕少凌想了想答道,“应该不是。”
“哦。”玉无双笑了,面色甚是温和,接着看着他怀里的女人,“葬情,她怎么了?”
轩辕少凌看着对方,奇怪地问道,“你也认识她?”
“海莹公主身边的人虽多,没必要全部认识,但是四大美婢还是很出名的。”玉无双笑言,接着已然探出手去,搭上葬情的额际,一触之下一股冰袭上手来。
“她中了冰花毒了!”玉无双微微拧起了眼。
轩辕少凌见他一触便道出了所中之毒的名称,目光又透出了几分惊讶,“公子也会医吗?”
“我是玉无双。”玉无双笑了笑。
“无双公子,原来是你!”轩辕少凌面露出悦色,快语言道,“那就请无双公子救救她吧!”
玉无双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句,“海莹公主……为什么要杀她?”
轩辕少凌没有答话,好一会才幽幽道了句,“是我害了她!我知道,她若死了,我会一辈子不安。”
听着这有些情愫的话,让玉无双更加地猜忌万分,“公子是喜欢葬情?”
轩辕少凌抬起头来,看着这十分清凉的目光,这是一种很让人安心的眼神,想了下他还是如实说道,“我不知道,我失去了……所有记忆……”
“……我懂了。”玉无双瞅着他,又看了看那前面不远处的巫医馆,“想必你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对吗?”
“无双公子说得没错。巫医大人不会医,救不了葬情!”轩辕少凌答道。
“你见过巫医大人了?”玉无双忽而升出一股好奇。
轩辕少凌摇了摇头,“这里的人冷冰冰的,我也不想说什么。”
“冷冰冰的?”玉无双忽而笑了笑,清澈的眼瞳里透着诡谲莫测的光芒,猜道,“你定是遇见了织梦了吧?”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也不想去知道。”轩辕少凌答着,目光下带着股冷凌的决然。
“呵呵,别介意,那小子就是这样一股怪脾气。”玉无双随即看向那葬情,“她的毒现在已经很深了,若再耽误一个时辰只怕神仙难救,你速速抱着她上马车吧!”
轩辕少凌望着他,心中感激,“谢谢你,无双公子!”
“又有施展才华的时候了,呵呵,公子不必谢我,海莹公主所下之毒是世上无双,能解之者十分荣幸!”玉无双幽默地笑言,很快几人上了马车后,玉无双声音幽长地命令道,“回将军府!”
“是!无双公子。”车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