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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这事说着容易,但你想想他是为什么才走到今天这步的,要真报了警,以如今媒体的触角,事情的始末还瞒得住吗!”经纪人无奈地翻个白眼,唐沛一心想在娱乐圈混出个样子,甚至不惜以身体为交易换得黄鉴的力捧,如果真把事情闹大了,那他以后就别想在娱乐圈再待下去了,不管谁对谁错,对艺人本身来说,这段绝对是无法洗刷的黑历史,毁灭性的。
“难道前途比命还重要吗?”夏峥喃喃自语,作为死过一次的人,他似乎更有发言权,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唐沛那段黑暗的事业奋斗期,很难想象曾经朝气蓬勃的大男孩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
“怎么选择是他的事,你就别参与了,”经纪人不气馁继续苦劝,“我那哥们说现在姓齐那娘们已经被儿子变傻子的事刺激得脑子不大正常了,天知道她会不会连唐沛身边的人都报复进去,你呀,有多远离多远,你要不听我的劝,那我就只好跟一哥打小报告了。”
“……”夏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经纪人,这种小学生告老师的即视感是肿么回事。
把喋喋不休的经纪人打发走,夏峥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本来想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但现在满脑子都是唐沛的事,根本睡不着。理智上说,他也觉得应该远离是非中心,尤其得知齐红可能精神出了点状况,他就更惹不起了,这年头,但凡能拿到精神鉴定的都是大佬,人家砍你随便,你碰她一指头都可能受千夫所指。整件事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确实没必要搅和进去。
可是情感上,唐沛是他大学时期的好友,虽然随着自己毕业出国而渐渐断了联系,但那份纯真的友情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疏远,夏峥没能在唐沛最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如今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
只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夏峥苦恼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头发弄成了鸡窝造型才跟触电般坐起来,坐以待毙不可取,他有必要先跟唐沛聊聊,看对方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是人家已经想好了退路,那他就没必要跟着揪心,万一唐沛心里也没底,他就有必要劝对方报警或者多雇几个保镖在身边二十四小时保护,生命诚可贵啊!
打定主意,夏峥随手抓抓头发,勉强弄了个非主流造型就冲出房间,刚来到唐沛所在楼层,就看到老同学从房间里出来,行色匆匆拐进安全梯,脚步声很快就听不见了。
有电梯不坐非要走楼梯,什么事这么急啊?夏峥的心猛跳几下,下意识跟着钻进楼梯间,根据先前的脚步节奏判断唐沛是下楼,所以夏峥边竖着耳朵听动静边加快速度追赶着对方的步伐。
出了酒店,夏峥一眼就看到唐沛,只见那人带着个鸭舌帽快步往酒店后方的巷子里拐,身影很快消失在深夜里。
不好的感觉愈加强烈,夏峥一路小跑跟过去,幸好早已夜深人静,连蹲守的各路记者都回家休息了,否则被人发现他着急忙慌追着别人跑,还不知会被写成什么新闻呢。
“你还找我干什么?”漆黑的小巷里,唐沛止住脚步,冷冷地盯着三米开外的男人。得知黄鉴的儿子跳楼自杀,他还同情过对方一阵子,虽说他既不喜欢男人,对黄鉴更没感情可言,但这一年多来两人也算相处融洽,将心比心,他不愿看到对方落得没人送终的下场。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唐沛承认在事业上走投无路时的确打算找个金主支持自己,他也是心甘情愿被黄鉴包的,不过当初先提出交易的是黄鉴而不是他,在黄鉴找上他之前,他连对方是干嘛的都不知道,更别说主动勾搭对方乱来。他不指望出事后黄鉴一门心思包庇保护他,可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让齐红把全部的怨恨都往他身上发泄,就是黄鉴不地道了。
和黄鉴在一起后,唐沛听说过对方不少传闻,光是他确定被黄鉴包过的男人,一只手就数不过来,只不过他是第一个混演艺圈的罢了。黄大少就算真是受到老爹影响才把自己掰弯的也不该是他唐沛的错,上梁老早就歪了,又不是他给掰歪的,凭什么出了事让他承担全部后果啊。
唐沛也曾试图找黄鉴好好谈谈,毕竟俩人的交易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总要商量清楚怎么处理,可黄鉴始终躲躲闪闪,连个电话都不敢接,最后更是直接发来条短信“你别再勾/引我了,你害我还不够惨么”,算是彻底了断了两人间的关系。
唐沛就想不明白了,黄鉴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才说得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他俩怎么回事彼此心里一清二楚,在外人面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也就算了,有必要当着明白人说瞎话吗!至此,唐沛对黄鉴绝望了,过往那点介于感情和恩情的念想也彻底断了,至于要如何应对齐红越来越过分的威胁,他也没能想出个两全的办法。正如夏峥经纪人分析的那样,他抛弃了尊严,抛弃了从小到大坚持的理念,吃尽了苦头才勉强在娱乐圈混出点名声,不能因为这种事毁于一旦。
再说现代的网络如此发达,随便一点消息都能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他就算舍得放下娱乐圈的名与利,也躲不开亲朋好友邻里邻居的议论,他以后要如何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他的父母家人又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他连想都不敢想。
今晚收工后,唐沛意外收到黄鉴约见面的信息,虽然不理解对方为何要约在酒店后面的巷子里见面,而且还是在三更半夜这种时间,他依然决定去见黄鉴一面,有些话当面说清楚总比不清不楚要好。
听到唐沛说话,黄鉴并没有回身,甚至没有动,如幽灵般静静地站在漆黑的巷子里。唐沛眉头皱得更紧,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毛躁,要不是从小受的是文明教育,他都想挥拳把这个根本算不上男人的混蛋打成猪头。
没等唐沛的拳头握紧,巷子深处突然闪出七八个人,这些人穿着比夜更深的黑衣服,完美地隐形在暗夜里,所以直到硬邦邦的棒球棒砸在唐沛的背脊,他才发现自己被这群人包围了。
“你们干什么?”硬挨了两下,唐沛踉跄着躲到墙角,可这些人显然干惯了这种行当,反应速度不是唐沛这种平时只在健身房里做运动的人比得了的,也不知他们是如何适应黑暗的,无论唐沛闪到哪里,准保都有球棒紧随而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