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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然,为什么每一次你骗我爸,都那么严肃有道理。好像伪君子。”
说罢,嘉渔也忍不住因为戏谑对方,而展颜笑了。
缠着绷带的力度微微用力,慕郗城笑斥一声,“还不是为了你,小坏蛋。”
被他缠绕的绷带用力弄疼了,嘉渔蹙着清秀的眉道,“我错了,你别这么对我。”
“你还知道疼,不疼,你就不长记性。”
闫霜上来送热茶,听到女孩儿闺阁里的嬉闹声,笑笑走开了,没有敲门。
嘉渔换了身衣服下楼,见到依旧坐在客厅里的陈屹年,有意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嘉渔。”
“嗯。”看来躲是躲不过的。
“把你的手套脱了,给爸爸看看。”
无奈,脱吧,脱吧。
露出左手雪白的绷带,即刻让陈教授蹙眉,“说吧,缝了几针。”
“没有几针。”
“陈叔不用担心,过几天拆线就没有什么大碍。”
“郗城,你不用替她说话,每天不懂得照顾自己,大小伤不断,一点都不懂我们为你Cao多少心。”
“爸,真的没事,郗城哥已经教训过我了,你就算了吧。”
陈屹年拿这个女儿没有办法,他问,“怎么伤到的?还要缝针。”
“是——”
慕郗城刚要说,觉察有只小手在扯他的袖子,这悄无声息的小动作,自幼年起就有的默契,不愿让人提,那就不再提。
嘉渔对陈教授说道,“反正,慢慢会好的,都不重要。”
“你呀,天天惹祸,让你郗城哥为你担心。”陈屹年训斥自己女儿,问一句,“疼吗?”
“疼。”
“活该!”
嘉渔:“……”
“郗城,以后她在惹祸,就让她留在医院吧。”
“……”是亲爸吧?
慕郗城无奈,眼神里有笑意。
没有忘记叮嘱她一句,“记得把今天的消炎药吃了。”
“嗳,好。”
嘉渔应声,明显是又忘记了吃药时间。
陈屹年坐在沙发里,看嘉渔听着郗城的话,到温水,然后服用药。
郗城待他女儿的心思,他知道的,因为不忍心,所以蹙眉。
陈家客厅。
晚上10:37分许,慕郗城看到已经在沙发上睡熟的嘉渔,起身将熟睡的女孩儿抱起来。
上楼,抱去她的卧室。
一路将她抱至二楼的牀上,掀开她的被子,让她躺好,再盖在她的身上,给她压好被角。
陈教授从书房挑了一本书,正欲下楼,看到女儿的房门开着,暖橙色的光线自室内映照出来,洒落在阁楼走廊的地板上,氤氲出无光个光斑。
“怎么不关房门?”
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声,就要上前。
站在阿渔的卧室外,他入目看到的就是,郗城正在俯身亲吻囡囡的额头。
陈屹年偶尔因为医药研究出差海外,他自然不是封建的人。
亲吻礼节,他懂。
只亲吻额头,完全能表示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也是传递亲情的好方式。
所以郗城待囡囡,陈屹年并不介意这个吻。
他在意的是郗城看囡囡的眼神,这不是亲情间有的。
一个男人看一个喜欢女孩儿的眼神,很深沉,很沉郁,缱绻温情,里面又太多的东西。
那一刻,陈屹年的心,狠狠疼了。
明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仿佛被命运给了沉重一击,让他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办法应对。
更何况,对象还是他从小养大的郗城,不忍心。
一边扶着扶梯下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他想了太多。
郗城已经二十多岁,嘉渔也18岁,成年人。
他们又相处地这么好,滋生情愫,似乎完全正常。
如果郗城不姓慕,他一定是最高兴的人,可现在喜悦没有,剩下的完全是惊吓。
了解宁文静当年和慕封有多心惊胆战,更了解幕府的水有多深。
所以,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涉险。
陈家,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