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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豪晃了晃酒杯，品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麦小余，静待后者答复。
麦小余面色如常，脸上笑容依旧：“纸终究包不住火，古人诚不欺我啊。老刘，你真的很想要我们公司的股份吗？”
刘军豪笑而不语，继续品味口中82年拉菲的香醇。
麦小余掏出烟，卖小鱼给他点上。
他抽了口烟，点点头，脸上笑容更盛：“我答应你，不过你确定你敢要，不怕烫手？”
“呵呵，之前你的经历中，曾有三年的空白期，很多人都觉得烫手，我也一样。不过他们两个已经给出很好的解释，我现在不觉得烫手了。”
“你说得对，我从拘留所出来后的那三年，改名换姓到处骗钱，羊城这边就有三百多人被骗。不止羊城，还有山城，杭城，东海……不算燕京的话，总共九个城市。
不到三年时间，我打着星探的旗号，在九个城市骗了两千多万。每人一万会员费，就是两千多人。比如说她，以前在杭城被我骗了一万块，不过现在是我们萌人的杭城会员。”
刘军豪眼里根本没有苗若依，看都没看她：“能理解，资本的第一桶金，往往充满罪恶，你为了洗白做了不少努力，洗白的方式和效果也都不错。”
“谢谢。不过——”麦小余抽口烟，“老刘啊，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觉得只靠我那三年到处骗钱的经历，能把萌人做到如今的规模？”
“侥幸无法成功，你有你的本事。所以前两年我才会接受小罗的游说，与你合作帮你解决你们公司艺人的麻烦，现在也愿意出资3亿，只收购萌人15%的股份。”
刘军豪的吃相算是相当文雅了，想想他们以前怎么对付唐朝的。也就是双方之前多有合作，他对麦小余感官不错，换成没跟麦小余打过交道的大鳄试试，吃相绝对比他难看的多。
“我知道老刘你是个讲究人，别说15%，你要再多我也给。但我有个条件。”
“说吧，快成一家人了，好商量。”
“咱们合作的那家文化产业公司，萌人的股份你必须全部吃下，资金归我。”
“什么意思？”
麦小余口中的文化产业公司，就是三方合作专门从事萌人影视周边产品开发、生产、销售的公司。随着萌人剧和萌人动画片的热播，公司早已走上正轨盈利丰厚，现在正跟欧美一些公司谈判，争取取得国内代理权。
这家公司，萌人以知识产权入股，占比30%，没有投入一分钱。这三成股份是香饽饽，刘军豪也有办法，找专家级人物操作，把收购三成股份的钱最终转到麦小余个人户头。
问题是……为什么？
公司收益良好，三成股份每年不少分红呢！
他今晚首次迟疑，片刻后问道：“这么一来，没有你们萌人的授权，那家公司就垮了。”
“是咱们公司。授权这块你不用担心，等到你们军豪参股萌人后，可以再重新以萌人影视剧的知识产权入股，调整股权结构。到时候股权比例如何分配，你和老罗商量就行，我不参与。”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刘军豪不这么认为。
是有反常即为妖，里面肯定有猫腻！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麦小余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老刘，我们公司能发展到今天，离不开麦子、小麦、阿正和小鱼儿的帮忙。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从来不露面？为什么他们可帮我而且只帮我？”
“有话就直说。”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在美国票房不错，你是知道的。在美国也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以你的层次，肯定也是知道的。为了电影大卖，我雇了洛杉矶当地黑人势力游行示威，华龙那边应该也告诉你了吧？”
“现在的说话方式，可不像你。”
“是啊，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说好听点叫爽快，说难听点叫莽撞，不过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就没考虑过，一场为了宣传电影的小游行，人数不过百人，怎么会发展到那种程度，还惊动了美国情报部门？”
CIA出面不是秘密，石昊都知道了，华龙影业所有股东也都知道。他们在华龙影业管理层，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刘军豪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乐不可支，眼泪都快出来了。
“麦总，我这辈也算子阅人无数，但对于你，我必须得赞一声干的漂亮。”他笑着伸出大拇指，指尖朝上，“‘诈’之一术，你运用的炉火纯青，我还从没见过有谁能超过你，难怪你白手起家，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你认为我诈你？”
“不是吗？”
“哈哈哈哈！”
这会换成麦小余仰天大笑了。
同样笑的乐不可支，同样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两人此番举动，落在其他五人眼中，无不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麦小余放声大笑，刘军豪眼中闪烁戏谑之色。
片刻后，麦小余的小声渐渐小了，他一边摇着头一边笑道：“本来吧，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但是自从我决定洗白后，最不爱听别人说我骗谁。”
说着话，他从身上摸出大米手机，调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然后放在大理石茶几上用力一推，手机随即朝着刘军豪滑过去。
刘军豪没动，直至手机快要从茶几上掉落，他才伸手接住。
“什么意思？”
“看看。”
刘军豪低头看手机，荧屏上是一个存在手机内的电话名录。
联系人姓名栏上，标注着两个字母：“S”“B”。
下面是一个手机号。
还是诈术？
犹豫间，就听麦小余说道：“欲知真假，一摁便知。”